太子被罚,此事并没有在朝堂上说,但是朝堂内外都炸开了锅。
太子这个位置太重要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太子屡次多次作出出格的事,恐怕陛下内心已有了换储之意,最直接的就是对魏王的态度!
局势真的太微妙了,难受的不是太子党,也不是魏王党,而是那些夹在中间的中间派。
站队是一门学位,局势如此,该如何站队真的很关键。赌一把,不是魏王就是太子。
但是大家都忽略了皇储之位的另一个有力竞争者——李治!
除了被陈飞提醒过的李靖和已经明确站在李治这一边的程咬金以外,还有另一个人注意到了李治。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世民!
事实证明,陈飞教给李治的方法还是很管用的,天天在李世民面前刷存在感,时不时的替两个哥哥说说好话,虽然李治的性格有些懦弱不讨喜,但是他的品性在李世民心中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尤其是答问政见的时候,李治主张仁政,得到了李世民的认可。
如今的大唐虽然强大,但是用兵太盛,几乎年年都有对外用兵,因此国家急需仁政来减轻百姓的负担。李治的政治主张虽然稍显青涩,可也得到了李世民的认可。
政治主张过关,品行良好,性格稍稍缺乏主见,这样的条件在李世民心中勉强够格,但也仅仅是够格罢了,他的选考虑依旧是太子和魏王。
不过,有考虑了,这便够了,剩下的,就要看太子和魏王如何互相伤害了。
太子在打伤了张玄素之后好像一夜之间大彻大悟,不仅低调了许多,更是派人出去探望张玄素,只不过这种事后诸葛亮的作为有多大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魏王李泰,他在得知太子的所作所为以后,一扫之前的阴郁,开心的差点没在地上翻滚。
原以为父皇派他去灾地会让太子捡漏子,没想到太子先他一步,自己花样作大死,这么一来他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不仅没有后顾之忧,内心还充满了期待。
多好的机会啊!趁着太子自己作死,自己赶紧表现的好一点,去灾地的时候一定要为朝廷树立好的形象,拉拢人心,到时候父皇对他另眼相看,太子还不是乖乖滚蛋?
他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激动,尽然情不自禁在府中喊了出来。
太子,魏王暂且如此,混乱的朝堂中,还有一个人冷眼保持着冷漠…….
“月清,局势...似乎越来越好玩了呢。”李恪依旧带着面具,掩饰自己的身份,抬手往面前的烧开的茶汤里放了一把胡椒,笑了笑,将壶拎起,为冷月清和自己斟茶。
“大人不就是想看到朝中局势混乱吗?”冷月清还是那么的冷淡,至始至终,连正眼都没有瞧过李恪。
李恪似乎也不建议,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汤,浅浅啜了一口,叹道:“好茶,好茶。”
“大人不打算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要怎么做?做什么?”李恪反问,饶有兴趣的盯着冷月清,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变化。
令他失望的是,冷月清带着面罩,看不到她下半部分脸是什么表情,她绝美的眼眸更是动都没动一下。
“大人的计划,月清不知,也不必追问出来,大人有需要,自然会来找月清。”
李恪闻言,带着面具的假脸皮肉不笑的扯了扯,“呵呵。有意思,刚好,我还真的有事想找你帮忙。”
“大人请说。”
“帮助我见到李承乾。”
“好。”冷月清答应的很痛快。
李恪微微皱了皱眉头,提醒道:“我不会武功,而且东宫外面都是禁军高手。”
“月清知道,大人放心,如果时间不着急,三日以内会安排妥当,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接应大人。”
李恪盯着冷月清,她至始至终都很淡定,感觉不想是在说谎。“看样子你们圣母教还有不小的势力嘛,不知道可不可以让你们刺杀...圣上?”
冷月清终于转过了头,直视着李恪,良久,轻轻吐出四个字:“你觉得呢?”
李恪一愣,好久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了,这个冷月清...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似乎...有点难以把控。
要不还是试试打感情?看能不能把这个女人彻底的留在身边?
“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月清不必在意,话说回来,今日我特地让厨子准备了几道特色菜,据说是从那个什么陈记酒馆里学来的,月清可否赏脸,陪我喝几杯酒,细品菜肴?”
听到陈记二字的时候,冷月清的眼睛微微波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轻轻摇头拒绝。“谢过大人好意,不过教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大人了。”
说完,她便起身离去,至始至终,连李恪为她沏的茶都没有喝一口。
李恪望着冷月清离去的背影久久未说话,等到他摘下面具的时候,脸色已经是阴沉一片!
冷月清出了李恪安排的小别院后,径直去了东市一家陈记酒馆,要了一个雅间,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菜呆——在她的正对面,还摆了一双碗筷,好像在等着某人归来.......
冷月清等的某人此刻才刚刚踏入关内道,对于这段时间生的国家大事.......一点都不知道,还随着大军慢悠悠的往长安走。
“啊~~~阿嚏!”陈飞揉了揉鼻子,抬头奇怪道:“又是谁在念叨我?莫非是临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