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厨娘来啦>119 杂鱼汤

一道细长的红线,在盛尧山宽大黝黑的手背上出现。

细密的血珠,微微的从那道红线处渗了出来。

血!

盛尧山心下一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手背。

这个娘们家家的任三,居然玩儿真的!

那银带软剑果真是极好的兵器,柔若丝带,韧如蒲草,锐利可斩发丝,轻盈可随风动。

盛尧山倒也不恼,只是轻轻甩了一下手臂,方才还微微有些麻痛的手背,立时被猛烈的一甩给冲散了。

“任三,你还真有两下子,娘们家里,你算是高手了!”盛尧山的嘴角竟然闪过一丝笑意。

任越面色森寒,再次腾空而起,单手执剑,从天而降,直指盛尧山的心口。

看来,出尘脱俗的无双公子,是要展示他神乎其神的繁花剑法了。

风声呼呼,有如天际传来;

风声过耳,似天幕被撕破。

清冷的月色下,塘中的枯荷,悉数被连根卷起,吸附至空中,在任越如雪的白衣之后,宛若苍穹中呼啸而至的鸟影,黑压压,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繁花剑法果然气势磅礴!只可惜时令不对,没有繁花,只有枯荷,倒是煞了风景,否则……”盛尧山仰望着空中的任越,自言自语,眼神中现出的是欣赏,是赞叹。

随着任越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也越来越近,盛尧山的眼中立时紧迫了起来。

旋即双手反向旋转着亮银长枪,犹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开在头顶。

“歘!”任越的银带软剑从天而降,舞动着,如水波一般,晃乱着人的眼睛,迷惑着盛尧山的判断力。

盛尧山的亮银长枪,加快了旋转速度。防守于头顶,令任越的银带软剑一时竟无插空之处。

任越空中变幻着攻击的方位,试图从另一侧刺入盛尧山的防守。

无奈盛尧山的旋转灵活全面,亮银长枪由上至下,从左到右,无暇可击,逼得任越的软剑几次硬生生的触碰到枪背和枪杆,愣是被巨大的扭力给弹了回去。

好大的力气!

任越心中一惊,执剑的修长的手指,被反弹回的气力震得发麻。

“唰!”几次攻击过后。不知道是盛尧山的长枪过于迅猛。还是任越疲于进攻。有了丝毫的懈怠。

一道寒光闪过,任越左手的无名指上,居然也有了一丝的疼痛。

“嘶!”任越心中一紧。

低眉瞥过左手,一道红色的伤痕。惊现于指上。

“你!”任越恼了,他素来爱惜自己的身体和容貌,生活举止也是温文尔雅,从未有过丝毫的伤痕。如今,自己如玉般的手指上,竟硬生生的被盛尧山这个粗人给划了一道,若是恢复不好,想必是要留疤的!

一想到丑陋的伤疤,和自己冠玉般的样貌。任越的内心里,似有只凶猛的野兽,一直酣畅入睡,乖巧安静,如今却被人生生的用锐器猛刺。低吼待攻。

“咔!”又是一声兵器相交的声响。

又是一阵亮眼的电光火石,亮银长枪和银带软剑相接相触,静止在一起。

一端在盛尧山的手中,一端在任越的手中。

两双眼睛近距离的凝视着,一个斜斜向上,一个斜斜向下。

夜凉如水,寒夜的风无情的袭过两位公子的衣衫。

青衫飞舞,白衣纷飞。

一个英气逼人,一个神飞风越。

就那么静静的相持着,相持着。

漫天的枯荷渐渐落下,七零八落的飘零在寒澈的湖面上。

月色依旧。

风渐渐息了。

“哈哈哈哈!”许久,这份夜的宁静,和刚才打斗的混乱,被一阵爽朗的笑声给打破了。

盛尧山仰天大笑,向后撤回了亮银长枪,麻利的收拢至身后。

任越双目微嘘,双眉微皱,面色平静,却有股寒意淡淡飘出。

“好一个无双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看你平日里娘们家家的,想不到竟与我盛尧山打成平手!佩服佩服!”盛尧山刚要伸手去拍任越的肩膀,任越缓缓从空中降至地面,灵巧的闪躲开了。

“粗俗!我任越岂能与你一般!”任越不认可。

“呵呵,放眼大周,我盛尧山可是当今武魁,以一敌百不在话下,看你弱不禁风,竟能与我打平,有趣有趣!”盛尧山依旧不恼。

“天快亮了,回去睡了。”任越不接盛尧山的话,转身傲然的离去。

单手抽过银带软剑,轻轻盘回腰间。

只在回转之时,眼角闪过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不过盛尧山未曾看见。

两个公子莫名其妙的在湖边打了一场,又都伤了手,这一夜过的……

天边渐渐发白,温家的小厨房里,温氏父女正在品尝着熬制好的清水高汤。

“好汤,柔儿,真是好汤!”温守正将碗中的最后一口汤,一口饮下,由衷的赞道。

“爹,这汤差不多成了,下一步,我且将汤从铁锅中盛出,转至细白砂锅中小火精煮即可,一直保持着汤的温热,直至比赛。”温柔说罢,从身后取过一只洗的干干净净的白砂锅,放在灶火上,又在砂锅的锅口蒙过一块洁白润湿的纱布,不用问,这纱布也是在泉水中浸泡过的,微微的湿气中,似乎还有股山泉的甜气。

温柔小心翼翼的用汤勺将铁锅中的高汤,一勺勺舀了,浇至纱布上。

高汤途径纱布,细密的流入下面的砂锅中,如是反复。洁白的纱布上,最后留下一层淡淡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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