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伏在小厨房的桌子上,香香甜甜的睡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天色已是大亮,才勉强睁开自己的眼睛。
“嘶。”好疼!
只因昨夜一直伏桌入睡,双臂枕于自己的身下,经过一夜,已是被压的酸麻动弹不得。
温柔费力的直起身子,等了半天,胳膊才勉强有了知觉。
啊!头好痛啊!
温柔只觉头脑一片昏昏沉沉,明明是睡了一夜,怎么反倒感觉浑身疲乏。
只因直起了身子,披在身上那副墨色的斗篷无声无息的掉落。
这是……
温柔赶忙俯身捡起。
这是……盛将军的!
温柔一眼就认了出来!
盛将军的斗篷怎么会在我的身上?!
等等,我怎么会睡在小厨房里!
昨夜……发生了什么……隐约之间……
温柔使劲摇晃着昏沉沉的头脑,昨晚的朝露酒的效力,看来对一个十三岁的姑娘来说,着实是有些猛烈了。
“擦擦擦。”门外传来了脚步的声音。
温柔猛然一惊,顺势将手中的那副墨色斗篷塞进了橱柜,又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压皱的衣衫和凌乱的头发。
“吱嘎。”厨房的门被推开了。
周氏走了进来。
“柔儿!”显然,这么早,在厨房里见到闺女,周氏是有些吃惊了。
“娘,您起得好早啊!”温柔拼命镇定了一下神色,旋即迎了上去。
“这一大早的,你在厨房做什么?”周氏觉得诧异。
“哦……我……我做早饭啊!”温柔随即转身走向灶台,想去随手拿起一只炒勺,却发觉炒勺已是换了位置!
这是……这不是我收拾的啊!
温柔对着虽是干净整洁,却是已然变了样的灶台愣住了。
昨晚……昨晚我原本是在这等师父来着……然后,师父没来……
后来……后来盛将军来了,还带了两条河豚鱼……
之后。是红烧烹制……然后我们就一起分而食之了……
温柔在努力的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柔儿,柔儿,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周氏见温柔站在灶台前发愣,旋即好奇的上前问道。
“哦。娘,我在想今日的擂台会是什么人来挑战!”温柔赶忙将思绪从昨夜的慌乱中拉了回来,随口编了和谎应道。
“你这孩子,学厨都学魔怔了,一天到晚的就是做饭做菜!若是你哥哥读书,有你一半用功,想必今年的童生试也定高枕无忧了!”周氏笑道,上前怜爱的抚摸了一下温柔细软的头发。
“娘,我不累,我来帮您做早饭。”温柔随即笑笑。闪在一旁和周氏一起忙活起来了。
双手浸在淘米的水里,温柔的思绪又一次神游了。
昨晚的河豚鱼好鲜美啊!
貌似现在厨房里还有香甜的味道。
等等,温柔的脑海中猛然的闪过一些片段。
微微的带着些香暖和暧mei的回忆。
像做梦一般。
梦中,很热、意识很模糊。
尧山让我坐下休息,然后他来收拾……
之后。怎么就梦到了尧山抱着我……
鼻尖几近贴近的亲热感。
然后……
温柔回忆着,脸上的热度再一次的袭来。
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因为食用了河豚配酒,而是少女的羞怯。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真是太丢人了!
温柔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强制着自己赶快忘掉梦中的靡靡。
等等!
那万一不是梦呢?!
温柔猛然想到了今天一大早,自己的的确确是睡在厨房里。
而且身上还盖着盛尧山的墨色斗篷。
如果,这是梦。我怎么会在厨房里睡了一夜;
如果,这是梦,又如何解释今日的厨具都换了位置,而我的身上又盖着尧山的斗篷!
天呐!
难道,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
温柔此刻觉得自己不仅是脸上,便是身上都开始滚烫起来了!
真不该喝酒的!
温柔暗暗自责。
可转念。一种偷偷的甜蜜和幸福感,却又悄悄的攀上了她的心头。
有如春日里的一朵小花,静静的绽放在池水边,一阵微风吹过,却又害羞的连忙合上了自己的花瓣。只忐忑的等着平静之后,在悄悄暗自享受着春日的香暖。
“柔儿,你这和丫头又在想什么呢?这米都快被你洗烂了!”周氏一回头,看见温柔半天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和动作。
双手浸泡在淘米的水里,目光呆滞,双手却是在漫无目的的揉搓着。
也不知道是在洗米,还是在搓水。
“哦……哦,娘,我在想菜……在想今日比赛要做的菜肴……”温柔再次搪塞着,旋即低下头来,再不敢看周氏的眼睛。
淘米的水盆中,清清楚楚的倒映着一张早已红透了的小脸。
任越昨夜在南宫雪那里,得到了非常迅捷的照顾。
那种神奇的药物果然有效,一针下去,不仅烧退了,便是连针刺般的头疼也不见了踪影。
任越往床上轻轻的躺了过去,一不留神竟压到了南宫雪施针后的那半个tun部。
一种又酸又疼的感觉,沿着那个细小的针孔,呈放射状弥散开来。
任越斜斜的躺在船上,半天不敢动弹。
只待这种酸疼感渐渐褪去,才敢伸手轻轻按抚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好疼啊!
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疼?
定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