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后厨众人都各自去忙的时候,温柔还独自在那里盘算。
“该做什么给松涛先生吃呢?”
红袖还是那么痴痴的站着,眼中只有乔子章的身影。
“红袖,红袖!”李掌柜轻轻唤了几声。
红袖这才恍若隔年般的回过神来,一脸娇羞。
这一刻,她的心中“乔子章”三个字如同发了狂的草,满满的长遍了。
“柔儿妹子,其实我也觉得刚才你说的有道理。嘻嘻,只是他们男人说话,咱们女人还是别插嘴的好!”红袖款款的走了过来,拉着温柔轻声劝道。
红袖比温柔大两岁,端庄柔美;温柔大大咧咧,倒好相处。两个女孩没多少工夫,便熟稔得很。
倒是方才红袖对于乔子章的表现让温柔很是心动:一个是酒楼的东家少爷,一个是掌柜家的千金,年龄相仿,又都是俊俏的模样,若是将他俩系在一起,该是段多美的佳话啊!想必也就没范剑什么事了吧!
前世对这位子章少爷知之甚少,不过也没什么坏消息,这人应该还不错!
温柔此番想着……
“柔儿妹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莫不是在惦记着方才的子章少爷?”红袖以帕掩口,偷笑道。
“我哪惦记什么子章少爷呀!莫不是你自己动了春心了吧!”温柔嘻嘻的笑着,一脸的煞有介事。
“去,别胡说!我哪有……”红袖羞红了脸,伸手便来轻轻拍打温柔。
正说笑着,打正门进来了一个小眼睛的少年,温柔立时一愣。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柔万般讨厌的殷德顺!
“呦!柔儿妹子,你怎么也在这?”殷德顺见到温柔,恬着脸凑了过来。
浑身汗臭,混着酒糟的味道,着实难闻。
温柔和红袖不由轻轻以袖掩鼻。
“臭死了!你就站那,别过来了!”温柔没好气的说。
“嘿嘿,这是男人味儿。”殷德顺眯着一双色眼,朝温柔身上来回打量,看得温柔直想吐。
“德顺,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李掌柜掀开门帘,从里间出来。
“李掌柜,我爹让我来,是想问问,上回说的酒,你们还要不?如今我们十里香酒坊还有二十坛,价格嘛,嘿嘿……好说,每坛二两银子!”殷德顺俩手扒在柜台上,身子不停的在抖着,样子像极了一条癞皮狗!
“二两银子?德顺,殷老板这就不地道了吧,上回还每坛一两,怎得几日不见,竟翻涨了一倍!”李掌柜一听恼了。
“嘿嘿,李掌柜,如今的行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将进腊月,年关马上就到,咸阳城哪还有几家酒坊在做生意?都回去过年去了!我爹照顾老主顾,所以特意让我来问问,若是要呢,明儿个我就给您送来,不然到了明天,嘿嘿,说不定就要涨到三两银子一坛!”殷德顺唾沫星子直喷。
“二两银子一坛,我们醉仙楼可不敢要,你还是去别家看看吧!”李掌柜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送客。
“哎,我说李掌柜,你可别后悔,咱们可是合作了这么多年了,到时你们醉仙楼酒荒,可别怪我们十里香见死不救!”殷德顺威胁道。
“殷德顺,回去告诉你爹,不光是现在,过了年也别给醉仙楼送酒了,打从今儿起,醉仙楼的酒就不麻烦你们十里香了。”李掌柜冷笑道。
“李掌柜,你这话什么意思?”殷德顺一时没反应过来。
“告诉你也无妨,咱们醉仙楼温大厨家酿的酒,那可是难得的好酒啊!近来客人喝了都说好,就连堂堂兵马大元帅之子,也给此酒赐名‘朝露酒’呢!”李掌柜得意道。
“温大厨?”殷德顺听闻怔住了,别过头来,正巧温守正带着方大石从后厨出来。
“温大叔!”殷德顺殷勤的上前。
“呦,德顺啊!”温守正应了一声。
“温大叔,听说你家会酿酒?”殷德顺开门见山。
“啊!是啊。”温守正下意识答道。
“殷大哥,你来,你来。”温柔站在一旁伸手唤着,一个绝妙的主意诞生了。
“我爹有正事要忙,你别缠他,我来和你说!”温柔继续道。
“好好!”殷德顺听温柔这么一说,马上凑了过来。
“殷大哥,你想知道什么,我和你说。”温柔故意扮作幼稚状,甜甜的笑着,心里早已把殷德顺踹了千遍万遍了。
“嘿嘿,柔儿妹子,快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你家会酿酒?这是真的吗?”殷德顺果然关心的是酒。
“恩,的确如此,之前有个高人和我们打赌,结果那人输了,送了个酿酒的方子给我们,照着上面的步骤去酿酒,只消一日便可成酒!”温柔添油加醋,外加改编,愣是把殷德顺给哄着了。
“哦?如此说来那方子果真神奇,是什么样的方子啊?”殷德顺得寸进尺。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再说,我爹把方子藏起来了,连我都找不到。”温柔故意装作无知。
“哦,这样啊!那……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改日再给温大叔送酒喝!”殷德顺听罢,摆摆手抬腿便走,脑子里不知道再打什么鬼主意呢!
温守正带着方大石,一会儿研究菜式,一会儿设计摆盘,忙得不亦乐乎。
午饭时分刚过,殷德顺又来了,不过这次同来的还有一个人,便是殷德顺的爹——殷富贵!
“温老弟!哈哈,好久不见,来来来,不如我请你去对面茶馆喝一壶?”殷富贵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