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尧山满腹心事的回到松涛先生的小院中,却是不见了任越的踪影,想着昨日任越和自己讲述的一切,兴许这个娘们家家的现在正趴在成福记的哪个角落里当壁虎呢。
路过小厨房,里面空无一人,转入厢房,更是不见蔡米的身影。
里外间的找了一遍,不仅蔡米不见踪影,便是连松涛先生、九皇子殿下、盛娇雪主仆都不见了踪影!
“蔡伯,蔡伯!”盛尧山焦急的四处唤着。
“盛将军,何事找蔡伯?”便是这焦急的声音,将水墨唤出。
“水墨,大家呢?人都去哪了?”盛尧山急问。
“先生带九皇子殿下外出了,有任公子陪同,盛大小姐带着玲珑姑娘去集市上了,对了,临行前盛大小姐说要吃糯米糕,可巧家中无糯米,生伯便和蔡伯一道外出去购买了。”水墨简单清楚的将每个人的动向都解释给了盛尧山听。
“糟了!”一听到长生和蔡米两个老头单独外出,盛尧山的心里就陡然一紧,昨夜段七在狱中离奇自缢身亡的场景犹在脑海中,任越叮嘱过自己,要小心保护蔡伯的安危,因为范剑一心想要六味大师的性命!
省城集市的一角,两个农夫打扮的男人相互交接了一下眼神。
“看清楚了吗?就是那个穿褐色土布衣服的老头!”
“真搞不懂,昨晚让我们杀一个厨子,今天又让来结果了一个老头的性命!真不知道现在的行情都是怎么了!太没挑战性了!”
“哪那么多废话,有钱就赚!管他杀人还是杀兔子!上!”
“这里人太多,我去把他旁边的老头引开,剩下的交给你!”
于是,两个农夫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前一后的从小巷中走出。
“卖糯米喽!自家产的糯米喽!”一个农夫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糯米口袋,迎着长生就走了过去。
“嘿嘿。还真是不费气力。”长生心中暗笑,走了上去,问道:“小老弟,你这糯米怎么卖?”
“大叔。您要买糯米啊!来来,这边看!”那人说着,借助糯米口袋将长生引至一旁。
蔡米刚要跟过去,却不知被谁轻拍了一下肩头,转身过去,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的脸。
“大叔,那边有人叫你!”
“哪边?”蔡米懵懵懂懂的看了看未知的前方。
想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又见那男子一副农夫扮相,老实巴交的,甚是朴实。蔡米一时也没多想,径直跟了过去。
小巷口,那农夫凶相毕露,从袖口摸出一柄短刀。
刀锋森寒,辉映着那农夫眼中的冷血。
“你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蔡米陡然清醒了过来,想到之前任越提起过的,最近让自己小心。
“老头,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想你也活了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早一天晚一天的去见阎王,也无大异。废话少说,你只需闭眼,来个痛快的!”那农夫口中吐露出冰霜般寒意的话语。
短刀抬起,寒光毕现,手起刀落,刀锋直指蔡米的胸口。
“啪!”一个瓦片弹落那农夫手中的短刀。刀落于地,农夫心惊乍然!
“什么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当街行凶!”那使用瓦片之人,同为一布衣之人,看年纪约莫十七岁上下。虽是面容寻常,可那眉眼之间却透着一股正义凛然之气。虽是手中无任何武器,可那通身的气度,却是连半点的畏惧都无。
“小子!少管闲事!不然我稍带着你们爷俩一并受死!”那农夫先是一愣,随即看到那不过是一个布衣百姓,赤手空拳的,倒也没有放在眼中。
jian猾的笑着,正欲伸手拾向地上掉落的短刀。
“啪!”又是一柄树枝,迅疾的投向自己,擦过脸颊,最后穿过衣领,却是将自己紧紧的插在了小巷的泥墙边。
“好厉害的身手!”此刻,盛尧山的声音从后面稳稳的传来,话音刚落,那动弹不得的农夫,早已是面如死灰。
“说,谁让你们来的?是不是范剑?”盛尧山大步向前,倏的一下取过身后的亮银长枪,迅疾的顶在那农夫的颈下。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拿钱买命而已!”那农夫哆哆嗦嗦道。
“快说,谁花的钱?”盛尧山的枪尖直指那人的皮肉。
“是……是范剑,范公子……”
便在那农夫交代之际,方才一直缠着长生的另一个农夫,探头探脑的出现在了小巷的端口。
见盛尧山生擒了自己的同伙,撒腿就跑。却被刚才那个布衣男子凌空一跃,跳至面前,一脚踹倒,四脚朝天的胡乱扑腾。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那倒地的农夫也在不住的求饶。
“带走!好一对狗!居然敢做起人肉买卖!”盛尧山英气逼人的看了一眼被俘的两个农夫,朗声道。
“这位义士,烦劳一并将此二人捆了,押至省城顾大人处!”便在此时,刚才那个布衣男子同样朗声道。
盛尧山也不解释,虽然他贵为大周的武魁,又是将军的身份,可此地乃是西北的省城,不认识自己,乃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这样一位布衣百姓呢?
“呵呵,好!同去同去。”盛尧山微微一笑,旋即用麻绳将那二人结结实实的捆了,又扶起一旁的蔡米,叮嘱道:“蔡伯,速速和生伯回去,此地危险。”
随即快步和那布衣男子一道,押解着两个伪农夫,朝顾敬贤府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