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羞!”温柔瞪了一眼任越,旋即再次低下了头,此刻她的脸上更烫了。
“柔儿,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以前的事?”任越陡然问了一句。
“以前?”温柔旋即愣住了,他想要说什么。
“你不是告诉过南宫小姐,我曾经是你视若生命的人吗?”任越停了下来。
“以前?……南宫小姐……那都是我信口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温柔没抬眼,因为她说谎的眼睛不敢注视任越清澈的眼睛。
“呵呵,你也会和别人信口胡说吗?我一直在拼命的想,却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和你很是熟识,特别是在梦里。”任越依旧不死心的说道。
“梦都是反的,别胡思乱想了,过些日子就要殿试了,哥哥会与任公子一道入考,任公子加油,定是会高中状元的!”温柔搪塞道。
“好!等我考中了状元,就名正言顺的在宫中帮你的忙!”任越笑了,似乎不再提刚才那个话题。
“好!”温柔随即笑笑。
“柔儿,若是三年的期限到了,待你出宫之日,可否把一切实情都告诉于我?”任越到底还是开口问了。
“告诉你什么啊?快吃饭吧!”温柔低头轻轻给任越夹了一筷子菜芯。
“呵呵,我等你!”任越春风拂柳般的笑着。
晚饭之后,温柔轻手轻脚的收拾着碗筷,任越闲适的坐于院中,起初是翻看着一本书册,后来就是悠然的响起了阵阵箫声。
温柔忙碌完厨房的琐事,轻轻倚在门框边。听着熟悉的箫音,看着熟悉的背影,不觉眼前又是一阵水雾。
记忆是什么?纵然记忆是过往的痕迹。可对于任越,终究是种枷锁吧!
若是他不知前世的种种。今生依着他的性子,定是会云淡风轻,闲适一生。
也许不告诉他,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不要让他有负担,有仇恨,只是这么月下翩然,莫负大好青春!
温柔痴然。
夜色渐浓,温柔打了几个呵欠。本想上前去提醒任越该入睡了,可是看着他安静的背影,终究还是没有打扰。
只是转身回到自己的卧房。
听着阵阵悦耳的箫声,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夜已入半,夏末的晚风渐凉,任越慢慢起身,走入书房中,躺在了小院中原本是温庭的房间中。
一墙之隔,两人彼此梦中神游。
盛尧山忙活完齐氏的寿辰,快步赶往温柔的家中。
本不想打扰到周氏。遂只是随便问候了一声,得知温柔没回家中,早已是心急如焚。
快步又赶往宫中。托人打听了御膳房的事情,同样的答案,温姑娘也没回宫中……
她会去哪?她一个人……
盛尧山急得恨不得直接张贴画像,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脑中。
任越!
对了,南宫小姐之前貌似说到任三也是对温姑娘……
温姑娘如今会不会再任越的府上?
如此猜测着,盛尧山第一次准备敲响了任府的大门。
正欲抬手。
“盛将军?!”小安子恰巧打从任府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外出的。
“小安子,你家任三公子可在?”盛尧山强忍住内心的躁动。缓声问道。
“不在啊!公子吃了午饭就外出了,到现在也没回来。看样子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小安子抬头看了看正浓的夜色,估摸了一下道。
“不回来?任三那个娘们家家的在京城还会夜不归宿?”盛尧山惊异道。
脑海中。在西安城中,任越说走就走、夜不归宿的那几个夜晚,呼的飘入眼前。
“盛将军,别那么说我家公子。我家公子素来居无定所,习惯了无羁洒脱,可也不是那种随便留宿不归之人。小安子只是猜测,这么晚了,公子还没回来,怕是今晚要宿在别处了……”小安子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明日一早再来吧,对了小安子,你看到温姑娘了吗?”盛尧山旋即问道。
“温姑娘?没啊!她不是入宫做御厨了吗?盛将军若是有事找我家公子,还是明日请早吧,公子最爱干净,他即便是宿在别处,第二日也是要换身白衣的,您瞧他今日未换,明早定是会回来的!”小安子笑道。
“恩,也好!我走了,你家公子若是今晚回来,记得命人来告诉我一声!盛尧山叮嘱道。
“盛将军慢走!”小安子觉得有些诧异,今日这是怎么了?盛将军来找公子?还问温姑娘的事情……
这一夜,盛尧山几乎是没有合眼。
温姑娘下落不明,又是从他家的寿宴上夺路而逃,自己真是该死!怎么能让温姑娘独自一人留在那里!不然,也不会让她独自面对娇雪和玲珑……更不会和温姑娘错过了……
多好的机会啊!齐氏寿宴!一家人都在!
如今,温姑娘,你到底在哪里?!
一个姑娘家的!又是独身一人,会不会有危险!
盛尧山辗转反侧。
第二日。
“小安子,你家公子回来了吗?”一大早,盛尧山又去了任府。
“盛将军,怎么早!”小安子开门,愣在那里。
“怎么?他还没回来?”盛尧山的眼下乌青着,急切的询问。
“没啊。”小安子懵懂道。
“他会去哪?”依稀间,盛尧山有种预感,任越也彻夜未归,他会不会和温姑娘在一起……
“若是在别处兴许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