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宫了,出宫又没告诉我。”任越如云朵般慵懒、高远的声音淡淡道。
“我……”温柔既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又是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既然是邻居,住的那么近,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进去?”任越似有若无的笑着,声音里很是有些玩味。
“我……”温柔迟疑了一下,苦笑道:“不了,明日殿试,托公主的福,我得了半日的假,来看看哥哥,这就回宫了。”
“哦,只是来看你哥哥啊……明日的殿试,可是不止你哥哥一人参加。”任越狡黠的笑着,不远不近的就站在温柔的面前。
温柔不敢看他的眼睛,即便是低着头,也能明显的感觉到,此时,任越在注视着自己。
“明日,我也参加殿试,你就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任越见温柔久久不语,旋即直接问道。
“哦,任公子乃是大周第一才子,想来明日参加殿试,定是会高中状元的,哪里还用的着奴婢费心叮嘱?”温柔酸酸的说着。
“奴婢!谁让你自称奴婢了!在宫里为奴为婢还不够,难不成在我面前,还要一辈子为下人吗?!”任越的声音陡然高涨了起来,白皙的脸色微微红润着。r />
“我……”温柔单薄的身子在颤抖,憋了许久的话,只因为一个引子被点燃,瞬间爆发了出来,“你干嘛这么大声和我说话!我就是奴婢怎么了!你今日是任公子,能够在宫外容许我见你不行礼节,难道你高中状元,当了驸马。揽着公主出游时,还能如此准许我无礼放肆吗?”
“柔儿,你说什么呢?”任越第一次看到温柔如此的情绪失控。
“你是大周第一才子。这么简单的话还听不明白?别嘲弄人了,明日你好生参加你的殿试。高中了状元,顺理成章的做你的驸马!”温柔奋力的甩掉任越紧握住她衣袖的手。
“什么驸马?我做什么驸马?谁稀罕做驸马?我为什么要做驸马!”任越简直哭笑不得,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当然是做云箩公主的驸马!你难道还不明白?当初,皇上让你和盛将军共同陪同微服出巡,摆明了是要从你们两个大周最优秀的公子中,挑选一个作为公主的驸马,后来皇上让你单独去陪公主看热闹。甚至于你把公主弄丢了,都没有怪罪与你,这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你就是皇上心目中云箩公主的驸……”温柔一口气说得大脑即将缺氧,岂料最后一个关键词尚未说出,整个人已是被任越紧紧的揽入的怀中。
任越顷长的身子,一改往日的翩翩如玉,此刻,紧紧的将温柔拥入怀中,紧紧的,紧紧的。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宽阔有力的臂膀,流畅的线条,紧实的肌肉。还有那股子淡淡的药香……
温柔觉得整个人快要窒息了。
那“驸马”一词,被任越洁白的衣衫,紧紧的堵进了口中,再也无法说出。
只有含糊的呜咽声,和着温柔倔强委屈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浸湿了任越堵嘴的衣衫。
温柔挣扎、捶打!
什么嘛!都是要做驸马的人了,还在这里占人家的便宜!
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公然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一想到此。一股莫名的屈辱感,便油然而生。温柔继续挣扎、捶打!
可是,越是挣扎。任越的怀抱越是紧实,一丝一毫的不让温柔有喘息的缝隙;
虽然隔着衣衫,可是温柔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任越的身子越发的滚烫,似乎他身体的每一处轮廓,肌肉的起伏,线条的流畅,还有怜惜的颤抖,温柔都能清楚无比的感受到。
捶打!
任由温柔的小粉拳,无力的捶打着自己宽广平展的背部,任越就是不言不语,似乎很是享受那被捶打的感觉。
“呜,呜。”温柔在任越的怀中无力的呻吟着,嘴巴被堵住,她只有靠声音来呼喊、抗议。
任越心疼了,大抵觉得自己抱得太紧,许是弄疼了怀中可人的佳人,或是抱得太紧,令她有些呼吸不畅……
旋即轻轻松开了一些。
岂料。
“你放开我!”温柔见到缝隙,泼辣的声音再次传出。
任越见她无恙,再次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相拥。
任府的门前,平日里戒备森严,鲜有百姓过往,可也保不齐会有一两个偶过之人,姑娘家的名家重要,任越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在此搂抱着温柔实在不妥,可又不舍得放她就这么走掉!
这丫头分明是吃醋了,平日里的那些泼辣、爽直全是假象!姑娘家就是姑娘家!男子尚且会为了心爱之人决斗,更何况一个处处关心自己的姑娘家!
她心里是有我的!
虽然她嘴上从不言说!
她心里是有我,她是牵挂着我的,虽然有那三年的期限横在我与她之间……
我知道,我就知道,她心里有我,我知道。
任越一想到之前温柔种种反常的表现,又分析了方才她说的那些酸溜溜的不明不白的话,一种得意的幸福感跃然心间,不由又再次抱紧了温柔。
温柔只觉得一阵窒息,继而天昏地转,浑身无力。
整个人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掉,不想却是碰上了任越身子下方那处情之使然的坚硬。
“嗬。”即便是未经人事,有些事也是清楚明白,温柔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蜷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