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看着那封皮,笑了,“这本秘籍好!想我任越饱读诗书,这本典籍却是还真未读过,想来还是让温庭贤弟先读,之后再借阅与我,我必是认真研读,待到咱们大婚之日,也好实战演练,勇往直前!”任越说得轻描淡写,温柔听得心惊肉跳,那小脸早就不是一般的红,怕是连包裹进衣裙的整个身子都红得发烫了!
温家这边筹备得紧锣密鼓,乔家那边也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乔老爷一心为了权贵和靠山,费尽了心机的妄图想抱住怀德王刘章的大腿,更是奢望能够依靠上丽妃娘娘这座靠山,也好一劳永逸,永无后顾之忧!
没曾想,一个温守正被送进宫,一个温柔被送进宫,似乎和他都没有什么干系,温家两个御厨的功劳一个记在盛毕极的账上,一个记在刘章的帐上,仿佛他忙碌了一场,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本想着再找个时机前去拜会刘章,再数数功劳,却没曾想自家的独子子章却是为了红袖那丫头,在皇上面前双双立了大功!
虽是之前百般瞧不上李红袖的出身和门第,可如今这门亲事乃是皇上金口玉言的!又是和云箩公主同日大婚!更是让他乔氏一族归于京中。
乔老爷那颗早已死寂的心灵,一时间犹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
为了明日的大婚忙前忙后,和李掌柜一道,商量着婚礼的各种细节!
似乎之前的一切不愉快,早已是烟消云散了。
倒是苦了一对亡命鸳鸯,碍于大周的风俗,婚前三日不得相见,更是心中百般牵挂!
“红袖。明天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了……”月夜,喧闹无比,乔子章望月遥寄情思。
“子章少爷。明天我要嫁你了……”同一轮明月下,红袖望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
今夜,镜中的自己不再有泪……
第二日天蒙蒙亮,冬日的暖阳格外的明媚的耀目。
虽是时值严冬,却是丝毫没有凄冷的样子,一对喜鹊叽叽喳喳的从温家的屋檐叫到了窗棱。
宫里迎亲的仪仗一大早便到了温家做准备。
平日里本就是文弱温雅的温庭,换上红得像火的喜服,驸马爷的帽冠高高束起,胸前斜系一朵红绸绾成的牡丹花团。真乃称心如意在心间,喜上眉梢在心头!
翻身熟稔的跨上早已熟识的冷岩,鲜衣怒马,好一个翩翩俊朗的状元郎!
“吉时已到,起!”随着迎亲宫人的一声长长的吆喝,唢呐锣鼓奏起,翻牌、仪仗走起。
大红的凤穿牡丹花轿插着明艳动人的珍稀东珠,稳稳的从温家出发,向着宫门口行进!
与此同时,另一队迎亲的仪仗。载着同样装扮一新的乔王府大少乔子章,也是热热闹闹的从乔府出发了!
李掌柜在京城落脚的小院里,红袖早已盛装打扮。盖着大红的盖头,羞答答却又心里焦躁的坐在闺房中等待了。
三日前,便是在乔老爷和李掌柜为了红袖出嫁从何处发嫁一筹莫展时,才从温柔的口中侧面得知,那日红袖虽是搬去乔家和子章少爷同住,却是依旧保持着应有的规矩,而子章少爷也因为对红袖尚未完成的承诺,一直谨守君子之道,从未逾矩!
而今。虽然红袖的身份是乔子章的通房丫鬟,却是依然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既是如此。那之前的所有便都可不作数,一切借着皇上的吉言。重新开始!
自然姑娘家还是要从闺房里发嫁!这才合乎规矩礼仪!
两队迎亲的队伍,一队入了宫,直奔瑰霞殿;一队出了府,直奔李掌柜家!
吉时已到,鞭炮两处同时响起,两对新人从此喜结连理,称心如意!
轻轻牵过云箩公主的手,温庭的心里美得上天;
轻轻牵过红袖的手,乔子章的心里感慨颇深!
今天,你要嫁给我啦!
今天,我们结婚啦!
作为娘家人的温柔,虽然心中无比牵挂着红袖,可还是陪在温庭的身边,亲眼目睹了公主和驸马大婚的盛况!
射轿门、跨火盆、背媳妇、拜高堂……
一切在喜庆热闹中度过,温柔的视线幸福得模糊,此刻,红袖姐姐那边也定是如此热闹祥和吧……
任越一直陪在温柔的身边,时不时的说些轻描淡写的应景话,却总是让温柔红霞满颊,娇羞不已!
宫中大喜,群臣也来恭贺,盛尧山一直远远的站着,不知何时陪同祖父一并入宫的南宫雪也站在了身旁。
“真好!”南宫雪自言自语道。
“是啊!能娶到自己心仪的姑娘,终究是幸福的!”盛尧山叹道。
“对啊!能嫁给自己心仪的夫君,也是幸福的!”南宫雪望着盛尧山云淡风轻道。
“呵呵。”盛尧山苦笑了下。
“想必盛将军大婚之时,也定是如此风光英俊,潇洒不凡吧……”南宫雪望着盛尧山失魂落魄的样子,出神道。
“我?呵呵。”盛尧山迟疑片刻,旋即转身。
“将军去哪?不去讨杯喜酒沾沾喜气吗?”南宫雪追了上去。
“只是羡慕,喜酒……只怕喝了伤心……”盛尧山兀自苦笑道。
“羡慕别人,不如自己努力,今日我没事,不如我陪将军喝酒,如何?”南宫雪直率的问道。
“好!走起!”盛尧山正觉心中憋闷,经不住南宫雪的提议,两人一拍即合,向着宫外快步走去。
大喜之夜,宫中宫外一片喧哗,热闹之中不知何时天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