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姐姐,看呆了吧!”温柔取笑道。
“天下竟有如此精致的人儿,还是个公子!”红袖赞道。
“好看有什么用!挑食得厉害!姐姐倘若觅得他为郎君,难伺候着呢!”温柔打趣道。
“这般佳公子,哪会看上我?”红袖并不恼,心中却忽然闪过乔子章的影子,她定了定神,笑着打量温柔:“柔儿妹妹,我倒觉得那公子对你不一般呢!”
“红袖姐姐,你也取笑我!”温柔跳到红袖身上,闹了起来。
“在说什么热闹事?让我也听听!”两个女孩正嬉笑着,不知何时,乔子章倒背双手,缓步走了过来。
“子章少爷好!”温柔问候道。
“见过子章少爷!”红袖微微欠身。
两人都有些面红,若是让乔子章知道两个姑娘家在谈论一个陌生男子,那成何体统!
“方才那任公子没为难你们吧?”乔子章问道。
红袖抬眼,又赶紧垂下眼去,羞涩的避开乔子章的目光,心中却有些欣喜。
“多谢子章少爷关心,红袖姐姐,我去后厨了,你们聊!”温柔扮了个鬼脸,跑开了。
十三岁的李红袖和十四岁的乔子章。
温柔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甜蜜的念头,腾地给这登对之人,至于那个咸阳第一少范剑,还是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吧!
若是子章少爷先和红袖姐姐订下婚约,纵是范剑再无赖,也是奈何不得的!
“柔儿,都点了些什么?”后厨里,温守正问道。
“都是些清淡小菜!”温柔道。
“不会又是用茶叶做的吧?”温守正的心悬着。
“没有,都是醉仙楼的特色菜,爹,咱们一起做,快快打发了那任公子,方才我看他,似乎很疲惫呢!”温柔言语中暗含了几分关切。
父女俩配合默契,一个炒,一个烧,“擦擦擦”刀声如飞;“唰唰唰”锅铲舞动。
不一会儿,香喷喷、热腾腾的一干清淡小菜,这就出炉啦!
温柔本想去叫柱子,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索性亲自端与了任越。
“温姑娘请留步!”任越叫住了温柔。
“任公子何事?”温柔停步。
“你当真只跟着温大厨学了半个月的厨艺?”任越好奇。
“正是!”温柔应道。
“温姑娘可是一直在咸阳?”任越又问。
“正是,怎么了?”温柔应道。
“总觉得和姑娘似曾相识呢!想是一时眼花,姑娘见笑!”任越拿起了筷子。
“任公子要酒吗?”温柔问了句。
“求之不得。”任越点了点头。
待到温柔再次送“朝露酒”进来的时候,却见满桌菜肴,均已动过,有几盘几乎食尽。
想来任越的性子,即便美味,也只不过浅尝辄止,怎得今日如此反常。看样子是饿得厉害了。
温柔没忍住,笑出声来。
任越正吃到兴头上,没留心温柔已是站在听竹的门口,听到笑声,不觉抬头,面色尴尬了些。
“任公子好胃口!”温柔打趣道。
“呵呵,许是水土不服,这些日子寝食难安,倒是今日的饭菜,对了我的胃口。”任越微笑道。
“我看任公子八成是饿了吧,多吃点,这个,还有这个,都挺好吃的!”温柔倒也不见外,索性走到任越身边,伸手指了几道菜。
“温姑娘果然慧眼,实不相瞒,家师自京城而来,未带专厨,老仆又不善烹饪,昨夜是家师亲自下厨,唉……家师的手艺……”任越闭口不谈了,只是笑着摇摇头。
“哦,你说的是昨天那怪老头啊!看样子也是衣来伸手之人,我哥还极力追捧,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能!还是爹说的对,他就是什么都会,也不会做饭!”温柔一提到松涛先生,气就不打一处来。
“家师为人严谨,从不乱收学生,不过,若姑娘的哥哥当真可造之材,自然会结实有缘之人!”任越品了口朝露酒。
“哼,你倒说得轻巧,哥哥三次童生未中,若是明年再不中,这打击真是太大了!”温柔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依我看,若是姑娘当真想帮你兄长,明着拜师不成,不妨投其所好!”任越又饮了一口酒。
“投其所好?”温柔一喜,“敢问任公子,那怪老头可有什么喜好?”
“温姑娘,家师平日里喜好很多,比如读书、抚琴、吟诗、作画,但凡风雅的事情,均擅长!”任越举着杯盏,缓缓道来。
“难不成让我送些书画给他?还是让我和他一起赛诗比琴?这些我都不会呀!”温柔失望的摇了摇头。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温姑娘好好思量吧!”任越放下碗筷,看来是吃饱了。
“烦劳温姑娘再做一份同样的菜,我好带回去与家师同享。”任越道。
忽然,温柔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任公子在醉仙楼吃饭倒是可以,可若是想打包带回去,那可不行!”
“这是何故?”任越没曾想温柔会拒绝。
“你回去告诉那怪老头,本姑娘不伺候他!”说完,温柔转身就走。
一会儿,只见柱子前来,“公子,您的饭钱,总共一两银子!”
任越笑着摇摇头,从怀中摸出银钱放在桌上,“温姑娘手艺不错,就是脾气大了些,肚量小了些!”
温柔从任越的口中依稀的理出了些线索,那个松涛先生没带厨师伺候,仆人又不善厨艺,自己的手艺也几乎没有。这么个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