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自己的帐篷,陈震华端起桌案上的碗喝了口水,然后大马金刀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扫视了一下跟着走进来的那几个将领,他们泾渭分明的站在营帐的左右两侧,左侧的是大祭司手下的将军,右侧则是陈震华手下的将军。陈震华冷眼看着这些,然后缓缓说道:“诸位也看到了,那些宁家的守军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又是打算要和我们死拼了,很显然,这肯定与宁远是有着紧密的关系的,但是现在我们要考虑的不是他们怎么会突然又产生了这种斗志,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之下把他们给解决掉。不知道诸位对于这件事又什么看法,如果有什么办法的话不妨说出来。”
营帐内陷入了一片沉默,没有人愿意出来当出头鸟,将军互相交换着眼神,但就是不开口。
陈震华坐在伤首,把这些人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以他的老辣,自然是清楚这些将军不过是不想要出来担责任而已,他心里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露出来,陈震华只是说道:“好吧,既然诸位都不愿意说,那么我换一个问题,想必你们也很清楚,以宁家现在的兵力,就算他们心存死志,但是想要让我们损失惨重根本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还能够挡住我们的进攻了,但是我们今天确实是被宁家的守军给打退了,还留下了不少的尸体,撤退下来的士兵几乎是人人带伤。这是为什么呢?很显然,就是那些陷阱让得我们受到了那么大的损失,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想办法破坏掉那些陷阱是一件十分必要的事情,那么,你们对于破坏陷阱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想法,这一次我不希望你们依旧是保持沉默,无论你是陈家的人还是大祭司的人,既然你们是将军,那么就要表现出与之相当的价值,不然把你们放到这个位置又有什么意义?在我看来,这个营帐中只应该存在两种人,一种是有用的人,一种是没有用的人,有用的人我会给他他应得的赏赐,而没有用的人,明天就作为进攻的先锋吧。”
听到陈震华的话后,所有将军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明白陈震华的意思,要么就回答他的问题,要么就去死,这些人自然是不想去死了,所以陈震华话音落下没多久,一名陈家的将军就上前一步,说道:“族长,那些陷阱布置的位置很有讲究,我今天观察了一下,那些陷阱基本上都是在宁家守军中的弓箭手的射击范围之内,一旦我们派人去破坏那些陷阱,就会遭受到那些弓箭手的攻击,这也是他们肆无忌惮地出来修复陷阱的倚仗,可以说,如果我们贸然去破坏陷阱,恐怕不仅是白费功夫,同时还会出现一些损失。”
陈震华皱了皱眉,说:“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放着那些陷阱不管了,然后明天再派一批人去送死吗?还是说我们现在直接后退,不管宁家吗?”陈震华眼神阴冷地看着那名将领,看得那名将领心里直发毛,他干咳了两声,说:“咳咳,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说想要破坏那些陷阱很困难而已,而且一旦我们不能一次性攻下宁家,那么他们就有机会重新修复那些陷阱,再给我们造成巨大的损失。”
陈震华挥了挥手,说:“算了,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虽然没有说出怎么破坏陷阱,但也是有些作用,那么其他的人呢?你们又有什么看法,如果也是和他一样说破坏陷阱有多难的就不用说了,我知道这件事情很难,不然也就不用来问你们了,接下来我希望听到一些有意义的答案。”那名将领舒了一口气,退后了几步。
这时,有一名大祭司手下的将领开腔了,这是一个中年人,外貌普通,没有什么特点,只是双唇有些薄,抿在一起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这座山上本就是宁家的驻地,所以有着许多的房屋,哪怕是那些陷阱存在的地方也是如此,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放一把火,我相信,一场大火之后,就算宁家的守军撑住了,但是那些陷阱肯定也就被破坏掉了,这对于我们消灭宁家显然是十分有利的。不知道陈族长觉得我这个计划怎么样?”
陈震华仔细地打量了这个人一眼,可以说这个人的计划是很有可行性的,甚至运气好,一场大火之后宁家就什么都不剩下了,但是陈震华想要消灭掉宁家,但是对于宁家的那些收藏他还是垂涎欲滴的,要是这些东西都被一场大火给烧完了,那攻破宁家所带来的收获就要缩水许多了。所以陈震华并不打算使用火攻,但是这名将领的计划也是给了他一些启发,陈震华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之后,缓缓说道:“这位将军的计划很有可行性,但是我们攻打宁家,要的不只是消灭宁家,还有宁家的那些的藏品,贸然地使用火攻显然是不行的,不过,这也不意味着我们就真的要因此而投鼠忌器,这火嘛,我们还是要放,不过不要放得太大,我们要的只是要烧掉那些陷阱而已,甚至我们只需要破坏掉一些陷阱就可以了,所以我们只要点燃一些建筑就可以了,没必要放火烧山,甚至我们可以多放几次小规模的火,一点一点地烧上去,把那些陷阱清理掉就可以了。”
那名将领冷笑一声,说道:“以宁家现在的状态,陈族长你觉得他们会给我们留下那些东西吗?”
陈震华皱了皱眉头,说:“你的意思是说宁家觉得自己注定要失败,所以为了不让那些东西落入我们的手中,他们会自己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