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营帐之外,那名裨将有些不满地对同伴说道:“刚才你干嘛拦着我,将军也真是的,干嘛要对那郑孟新示好,要我说咱们不去教训他都算是好的了。”
旁边的那名将领摇了摇头,说道:“别想这么多了,将军说什么咱们照办就是,既然将军让我们去问问那郑孟新需要去做什么,那咱们就去问问,其他的就别说了,若是传到了将军的耳朵里,你恐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名裨将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并肩往郑孟新的帐篷而去,不管怎么说,郑孟新也算是突厥的使臣,所以自然是有着单独的帐篷。
而与此同时,在远处的长安城里,却是发生了一场闹剧。
这件事还是与段志玄家的公子段瓒有关,这两天玄甲军没有什么事情,而段志玄忙着处理军务也就没有管段瓒,倒是让得段瓒闲了下来,闲来无事,段瓒也就约着几个狐朋狗友去寻花问柳了,而同样作为闲人的苏九自然也在被邀之列,苏九想着自己来到大唐都那么久了,还没有去过着大唐的青楼,自然是欣而应允。
于是几个年轻人就驾马狂奔到了燕回楼,从马上跳下来,自然就有仆役把马牵走,而燕回楼里,一个浓妆艳抹,体态丰腴的妇人摇风摆柳一般地走了过来,人还未至,一股浓郁至极的香味就扑鼻而来,其他几人自然是没什么,但是从未经历过的苏九顿时被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苏九皱眉掩鼻,心中暗道:这个应该就是青楼里的老鸨了吧。
段瓒显然是熟客了,轻车熟路地扔了枚珠子过去,顺手在老鸨的身上揩了点油,老鸨自然是笑脸相迎,笑道:“段公子可有好段时间没有来我这燕回楼了,莫不是把这楼里的姑娘都给忘了?”
段瓒咳嗽两声,说道:“这不是有事缠身么,如今我一空下来,不就过来了么?”
老鸨娇笑一声,不再多言,领着几个年轻人就往楼上走去,待得将这几人都送到一间雅间之后,便召集几个艳丽女子走了进去,女子各自在一名年轻人身边坐下,服侍着贵人饮酒。
段瓒看得诸人满意,又是一颗珠子扔了过去,老鸨喜笑颜开地接住,道了声谢,让那些姑娘服侍好贵人,然后就退了出去。
而这时,一个年轻人笑道:“哟,段瓒,今天你怎么那么阔绰,平时一到结账的时候不是你小子跑得最快么?”
段瓒瞪了那人一眼,低声对着怀里那俏丽人儿说了几句,然后才说道:“长孙冲,那几回哪里是我跑了,不过是临时有事罢了,你可别胡说。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苏子瑜,你们应该听说过他的名字。子瑜,这是长孙冲,这是程处默,那边那个则是尉迟宝林,至于说他们的父辈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段瓒分别把苏九和其他几人介绍互相认识。
几人顿时是互相寒暄了一下,长孙冲随手捏起一枚葡萄放进怀中美姬的口中,笑道:“苏子瑜的大名我们自然是听过的,敢让陛下和朝中大臣吃蝗虫的人,我等早就想见见了,如今却是在这里见面,倒也是不错。苏兄,家父可是在我面前念叨你许多次了。”
苏九笑道:“长孙兄就不要嘲笑我了,我那点名声想来也是恶名罢了,前些日子为了躲避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我可是在秦岭里躲了好些天。”
一旁的程处默也是笑道:“幸好你跑得快,听我爹说,他们可是准备了几大筐蝗虫准备请你尝尝,你说是不是,段瓒,段瓒?”
程处默叫了段瓒几声,结果根本没人回应,几人往段瓒那边看去,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有理会他们,正跟怀里那个小娘子聊得火热,难怪程处默叫了他几声都不答应。
苏九轻笑一声,拿起一颗果子扔了过去,段瓒愣了一下,抬头问道:“干什么?”
苏九揶揄道:“我说你今天怎么跑得这么快,还出手如此阔绰,到了这里又置我们于不顾,原来是为了佳人啊,欸,段瓒,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旁边的三人也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段瓒。
段瓒也丝毫不害羞,大大方方地说道:“介绍就介绍,这是灼灼,待得我给她赎身之后,就是你们的弟妹了,今天见面你们是不是该送点好东西啊?”那女子此时也是抬起头来,确实是生得美艳,难怪会让段瓒流连忘返。
苏九愣了一下,笑道:“啧啧,你敢把她娶回家,不怕你爹把你的腿给打折了?”
段瓒的面皮抖了抖,显然也是想到自家老爹的恐怖,但是佳人在侧,他又怎会退缩,当下说道:“这你就别管了,快点,把礼物拿过来!”
苏九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扔了过去,其他几人也是各自拿出一点小礼物丢了过去,段瓒见此自然是十分高兴,把礼物都拿给灼灼,让她放好。灼灼自然是对着几个年轻人表示感谢。
长孙冲摆了摆手,对着段瓒说道:“段瓒,你这回是认真的了?别又弄得像上回似的,让人家姑娘空等许久。”
段瓒瞪了长孙冲一眼,然后拍了拍灼灼的小手,示意她放心,然后说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这几天我已经在准备钱了,最多两日,我就会来帮灼灼赎身了。”
苏九撇了撇嘴,这家伙说的准备钱就是跑到家里来借钱,前几日还觉得这家伙突然来找自己借钱很是奇怪,原来是应在这里了,不过苏九也不点破,只是附和着笑了笑。
不过一想到段大将军知道此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