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皇宫之后,苏九便按照罗一打探来的消息来到了孙绍光的家,唔,应该也不能说是孙绍光的家,只能说是他寄居的地方了,毕竟他现在的财力可没办法在这长安城里安家落户,所以离开学院后的这段时间孙绍光都是寄居在一户姓钱的人家之中,靠着给那户人家的孩子当教习先生来勉强度日。
走到那个叫做钱谷的人的宅子之前,苏九不着痕迹地停下了脚步,接着就见钱府的大门忽然打开了,几个仆役拖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走了出来,将那人扔到钱府外的地上,一个聘と拥搅四侨松砩希厌恶地说道:“骗钱骗到我钱府来了,胆子真是不小,还敢冒充教书先生,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真是误人子弟,赶紧滚吧,我家老爷大度,你这几天在钱府里骗吃骗喝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了,若是再出现在这里,小心把你的腿打折。”
只见那衣衫褴褛的人勉强爬起身子,抬手指着那仆役,似乎是要说些什么,却是没有声音发出,那仆役冷哼一声,带着人转身回了钱府,关上了大门。
而那人却是突然跪倒在地,捂着脸,似乎是在痛哭流涕,而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是鄙夷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又有些畏惧地看了钱府的大门一眼,快步走开了。
苏九皱了皱眉头,他看得分明,那衣衫褴褛之人明明就是孙绍光,可是对方为什么会搞成这副样子,这件事颇为诡异。苏九沉吟了片刻,施展了隐身术,然后走到了孙绍光身边,低声说道:“孙先生,我是苏子瑜,你不要惊讶,我有事情要问你,你假装没什么事地往外走,我指引着你去一处隐秘之地。”
孙绍光突然听到声音却没看到人自然是被震惊到了,但是听到苏九所说之后,他也是迅速地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然后就站起身子,按照苏九的指示离开了这里,在苏九的指引之下,孙绍光走到了一处小院里,等到他把房门关上,苏九缓缓显出身形,看着孙绍光现在的邋遢样子,苏九皱了皱眉头,然后拿出一件青色袍服放在桌子上,说道:“院子里有水,孙先生先去洗洗吧,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
孙绍光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拿起衣服走了出去,不多时院子里就传来了水声。
苏九手桌案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思索着孙绍光的事情,这之中肯定是有着什么隐秘的,说不准还真的和那个潜藏在大唐的组织有关。
过了一会儿,焕然一新的孙绍光走了进来,经过一番打理,他现在也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只不过眼睛里满是血丝,神色疲惫不堪,在其双手之上有着不少的伤口,似乎其身上也有不少伤痕,所以孙绍光的站姿有些古怪,脸色十分地难看。
苏九掏出一个玉瓶扔了过去,说道:“里面是些疗伤的丹药,先生先服下吧。”
孙绍光张了张嘴,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是拱了拱手,脸上露出感激之色,然后倒出丹药服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见到孙绍光脸色好看了一些,苏九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把玉瓶还给自己,然后说道:“这些丹药孙先生可以自己留着,现在还请孙先生回答苏某的疑问,不知道孙先生为何会搞成这么一副样子?”
孙绍光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示意苏九自己无法说话。
“唔,倒是我没想到这一点。”苏九掏出了一些纸笔,递了过去,这才接着说道:“孙先生既然无法说话,那便把事情都写下来吧。”
孙绍光点了点头,拿起笔开始书写,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要忍受着身上的痛苦,所以字写得不是很好看,不过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孙绍光写道:“自那日离开了学院之后,我无处可去,恰逢那钱谷正在招教习先生,所以便带着妻子前去。那钱谷让我住在了钱府里,每日只用教其子读书两个时辰,日子倒也算是轻松,只是内子的病愈发严重,没有钱去买药,最后撒手人寰,我昨日日带着内子的遗体出城去埋葬,路遇山君季明东,不知为何,那日我对苏院长的怨恨特别的重,仿佛院长是我的仇人一般,所以就歪曲了事实,让得那季明东去刺杀院长,院长应该没有事吧?”
苏九笑道:“那季明东现在正在学院里挖土呢,若是有机会孙先生可以去看看他。”
孙绍光苦笑着摇了摇头,在纸上写道:“还是不要见了,现在只怕那季明东是恨死我了,若不是我,他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我看孙先生现在对我并没有太多的怨愤之意啊,为何当日会如此,先生可有头绪?”
孙绍光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他继续写道:“我也不知道昨日是怎么了,突然就产生了那些想法,现在却是全然没有了这种心思,虽说完全对院长你没有什么怨恨知情是不可能的,但是却也没到那种地步。”
苏九微微颔首,沉吟道:“如此说来这件事倒是颇为古怪了,想来只怕是有人对你用了些阴毒的手段了,如今能接触到先生的似乎就只剩下这钱家的人了,莫不是他们对先生下的手,先生可在这钱府里发现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古怪的地方?”孙绍光犹豫了一下,说道:“说起来还真的有些古怪的事情,那钱府的人在我去了之后交代说晚上不要出来走动,说是他们家人睡眠浅,很容易被惊醒,我也没有太在意,但是有一天晚上我吃坏了肚子,半夜起来的时候却是发现主厅里有人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