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宴会结束之后,崔文庆等人被安排去休息,伊犁城主坐在书房里,面色微红,显然是有些喝多了,不过这显然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他正在翻看着这段时间被孟临沧处理的一些政务,不时低声评论两句,总的来说,这段时间孟临沧算是把伊犁管理得有条有理,并没有出现什么乱子,而且城主府的威势还得到了增强。对于孟临沧的表现,伊犁城主还是很满意的,只是现在伊犁内附大唐,有那些唐朝官员的钳制,只怕是孟临沧纵使有再多的才能也是有些难以施展。想到这里,伊犁城主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算算时间,国师大人应该很早就到这伊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我们之间的合作又该如何展开啊,唉,真是麻烦。”
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门外传来孟临沧的声音:“父亲,我可以进来吗?”
伊犁城主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说道:“进来吧。”
孟临沧走了进来,对伊犁城主行了一礼,伊犁城主的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说道:“吾儿这个时候过来,想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你今日说话有些遮遮掩掩的,想来你来此要说的事情应该还是和黑鸦占了长乐街有关吧,说说吧,依着你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把到手的东西拱手让人,更不用说黑鸦的势力远不如城主府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退让了?”
孟临沧皱了皱眉头,说道:“父亲当真不知道原因吗?那为何我会在郭远朝那里看到父亲的令牌,正是因为看到那令牌,我才会选择先行退让的,难不成那令牌不是父亲交给郭远朝的?”
“令牌?”伊犁城主忽然坐直了身子,他定定地看着孟临沧,语速急促地说道:“你确定郭远朝拿出了我的令牌?”
孟临沧有些惊讶,不明白父亲为何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难不成那令牌是被郭远朝偷去的不成,他说道:“父亲,我可以确定那令牌的确是真的,难道不是父亲把令牌交给郭远朝的吗?若是如此,我这就带人去灭了黑鸦!”
伊犁城主反应过来,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此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你不要再掺和了,长乐街给黑鸦就给了,不用再管了。”
孟临沧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过父亲会这么说,看来这件事背后还有着什么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啊,不过既然伊犁城主不打算说,孟临沧也是暂时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此事我就不管了,对了,父亲,有一件事情我如鲠在喉,现在来了那么多的唐官,而且还有着军队过来,意思是我们真的要把权力都交给他们吗?”
伊犁城主挑了挑眉,说道:“怎么,你觉得很不甘心吗?”
孟临沧沉声说道:“父亲,伊犁城是因为有我们在才会变成现今的模样,虽说我们内附唐国,但是现在他们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剥夺我们的权力,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就算我们能够接受,底下的人也不能接受,若是如此的话,父亲打算让守卫军还有城主府的人何去何从啊?”
伊犁城主轻轻敲击着桌子,沉吟道:“你说的也是,不能让手底下的人寒心,罢了,也需要好好地安排一下,这件事容我思量一下,你去安抚着那些人,不要让他们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不要忘了,城外还有那三千精锐唐军在。”
孟临沧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放心,我会安抚好他们的,不会让父亲难做的,只是父亲,时间不等人,您还好是要造作安排,免得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那时可就有些难以收拾残局了。”
伊犁城主淡淡地说道:“行了,此事暂时不要再提了,这几天你就负责找待好那些唐官就行了,务必要稳住他们,对了,矿洞那边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孟临沧摇了摇头,说道:“矿洞那边很正常,每日都能挖出不少的玉石,不过父亲,你为何如此看重那玉石,那种品相不怎么好的玉石基本上卖不出什么好价钱,拿着也没有什么作用。”
伊犁城主笑了笑,说道:“以前确实是没有什么作用,但是现在就不好说了,反正现在这个矿脉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了,知道矿脉位置的人都要控制起来,不要把消息泄露出去,尤其是不能让那些唐官知道,还有,那种玉石都收起来,不要再拿去售卖了。”
孟临沧皱了皱眉,他愈发看不懂自己父亲在做什么了,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很快就把这件事安排下去,不会出纰漏的。”
伊犁城主点了点头,他抬头看了孟临沧一眼,说道:“对了,我听说府里最近来了个客人,是被你邀请来的,最近事情诸多,有些事情不能让外人知晓,你叮嘱一下你的那个客人,不要随意的走动,免得出问题。”
孟临沧笑道:“父亲说的是隐先生吧,这可是一个奇人,若是父亲见到,肯定会觉得他是一个志同道合的人,这次把他邀请到府里来可是费了我不小的力气,这次能把青狼灭掉,也是他给我出谋划策,怎么样,付清要不要见见他?”
伊犁城主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先放到一边吧,反正他就在府里,什么时候抽个空再见吧,不过我交代你的事情不要忘了,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着。”
“父亲放心,我知道了,而且隐先生是识大体的人,不会给我们添麻烦的,若是父亲没有什么要吩咐的话,那孩儿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