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个鬼老妈真好,我差点张嘴叫她鬼老妈了。
如果我叫她鬼老妈,她会答应我吗?
就在我这样自问的时候,鬼老妈在脸上拍了拍:“多嫩的脸蛋蛋儿啊,只是不知一嘴咬下去,会不会像烤山薯那样,吃着没有闻着香啊!”
“我的肉很臭的,你吃了一定反胃,我建议你还是别吃我要好些。”
“但你闻起来很香。”应着话声,鬼老妈薄薄的嘴唇就挨着我的脸蛋嗅了起来。
她的嘴唇十分冰凉,触肤若千年沉尸,有种冰冷的苍凉。
“你让开,你好冰,我怕你……”
其实我一点都不怕她,我装怂的目的,是借此机会炼化我的永恒之焰。
这是我第二次使用永恒之焰。第一次使用,由于没有掌握它的属性,结果差点烧到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了,——我要将巨眼鬼一次性烧成个虾米。
“乖不怕,大姐……”
大姐?
一个看着比我年轻若干岁的女鬼,居然自称叫大姐。
“大姐,你别吃我的好不好?我怕!”
我继续装着怂。
要怂就怂到底。
在使用记永恒之焰前,我必须怂。
一旦巨眼鬼察觉了我的异动,就会灭杀我。
我必须在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火焰烧死它,才能把它的鬼老妈也一并灭了。
“别怕,吃你之前,我还会好好的和你亲热一番的,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我的……”
听她的语气,温柔得像是个小媳妇。
但她绝不是温柔的小媳妇能比的。也许她杀人比巨眼鬼还要残忍,还要冷酷,还要歹毒,还要灭绝人性。
“你要和我玩啪啪?”
“难道你不想么?”
她说话的神态,温柔,大方,一点都不像鬼,就像邻家小妹,人畜无害。
但我知道,这不是她的本性。
她的本性,是杀人,吃人。
“想。”
说完这个字,我假装贪婪的舔舔了嘴唇。
说实话,这鬼老妈要不是个鬼,就是冒着杀头的风险,我也要和她啪啪一番。
“想,就把衣服脱了吧!”
话温柔得不再温柔了。
当那吐气若兰的话语侵入耳朵深处,浑身上下就不听话的软了起来,酥麻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和她啪啪……但我的思维告诉我,不能碰她,她不是女人,她是个女鬼,一个专门吃人的女鬼,一旦你和她啪啪了,就算太上老君临世,只怕也不能救你的命啊!
就在她的嘴唇入挨到我脸颊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里流淌出一帘春波,一帘只有怀春女鬼才有的春波。这个女鬼,果真不是个简单的鬼。
嘴唇冰凉。
舌头同样也冰凉。
但当它舔到我的脸颊时,我的心仍然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
这女鬼虽然没有人类女人的温度,但她挑逗人的本事,却并不亚于站街女的手段。巨眼鬼说她没穿衣服,开始我还不相信,等她从它的眼瞳中走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它说的并不是假话。
我直接怀疑,眼前这女鬼,与巨眼鬼并不是真正的鬼母子,因为就算是鬼,也应该有长幼尊卑啊!如果连这点规矩都没有,那这鬼和畜牲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乖,吻我!”
鬼老妈一边叫我吻她,一边用她的鬼手勾住了我的脖子。
而她的舌头,则像贪吃蛇一样在我脸上开始贪吃起来。
冰凉。
还有一种淡淡的发香。
发香?
是谁的发香?
我睁开眼睛,鬼老妈忽然啊的一声尖叫,就一把推开了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推开我,但等我重新看到她的时候,才惊讶得心脏都差点爆炸了。
刚才那个年轻貌美的鬼老妈不见了,代之的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太婆,浑身上下像是干瘪的柴火,看不到任何一点血色,脸上更皱得像是卷起来的松树皮,找不到任任何一点女人的青春气息。
怪不得不准人看她,原来她就是一个鬼婆!
但那发香是谁的呢?
这时我才看见,原来她身上竟然裹着厚厚的一层布,——准确说,那是她的尸衣,上面沾满了尸斑,看上去要多脏有多脏,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女尸?
一个女尸能发散出如此醉人心脾的发香,说明她的头发并没有在死后烂掉。想到吻我脸颊那张嘴,就是眼前这张干瘪的嘴唇,我就打心底里恶心。
“奥,杀死他!”
尖叫声,像是破锣般难听。
巨眼鬼嘿嘿一阵冷笑:“既然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就怨不得我要杀你了!”伴随它的话声,原本就有些黑的空间响起海啸一般的声音。
“唉,我说你这个人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气愤地瞪大眼球说,“是我在看她还是她在看我,你搞清楚了再说话行不行”
“搞清楚?”巨眼鬼瞪视着我,眼瞳里闪耀着夺人眼目的蓝光,——成为鬼之前,我怀疑它是个怪物,一个蓝眼睛的怪物,“我早前就警告过你——她,我的鬼老妈,是你绝对不能看的,你看了,那你就死定了!”
“她有什么看不得的?”
我也来了气,——就算打不赢它,我也让它记住我的厉害。
“该死的人类,去死吧!”
应着它的吼叫声,我头顶上方的空间,猝然撕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一柄巨大的斧子,从穹顶上劈落下来。
呼!
斧头与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