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依达,我不是故意的!”
我拼力掰阿依达的手,但我用尽了全力,也没能掰开她的手。我不知道她的力气为何突然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但我知道人有一种力量叫暴发力,也许阿依达此刻暴发出来的就是这种令人恐怖的力量。
“你不是故意的?”阿依达扭亮头顶的照明灯,铁青着脸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地狱公寓的老大欣赏的人,却是个流氓、下流种、烂货……”
我竭力装出可怜相,以免她又抽我。
但结果,她还是抽了我。那种火辣辣的耳光,抽得我火星子煞,抽得我眼冒金星,抽得我脸挂乌印,抽得我直接不想活了。看着镜子里的我,我悲催得想哭。
抽我抽痛快了的阿依达从高档lv包里摸出一个小圆面镜子,风轻云淡的描起了眼线和眉毛。本来就已经够祸害人了,再经过这么一番精心的描抹,立即就变成了祸国殃民的妖精。
我把头歪在一边,暗中发誓从此不再理她,同时在心中把她祖宗八代以及上八代下八代八八六十四代女货全都“礼貌周到的问候”了一遍。对打击我的女人,我从来不会放过她的家人以及她本人。要骂,就要骂得痛快,骂得彻底,骂得有火候……
直到骂够了,我才猝然发现,视线里已经看不见大力鬼的踪影。而装甲战车,则又被大力鬼一锤砸到了深达数十米的地下。透过灯光,我看外面是厚厚的土层,土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光。我正准备细看,却听阿依达叫我道:
“苗夫。”
我没有答应阿依达。吃了那一顿打,我脑子长了记性,耳朵长了耳性,所以不管阿依达怎么叫,我都着什么也听不见,兀自盯视着外面的泥土。看着看着就看出了当中存在的问题——这里的泥土粘而湿,并排着密密麻麻形同峰穴一般的洞穴,清一色黑如点漆,看不清楚里到底潜藏着什么。
难道是装甲战车落到了某种生物的洞穴里?
“我叫你——”阿依达见我一点都不瞎达大度,不由伸出圆滑玉润的纤手握住了我的耳朵,一边拧一边数落说,“我让你装聋!我让你玩酷!我让你至死都记得,你纯粹就不配做的男人……我看你还敢不敢装聋!”说着顺时针旋转三百六十度,那只可怜的耳朵,只差一点点就被她拧掉了。
“哎哟喂,我的大美女阿依达,这是那跟那啊!”我翻起白眼看着阿依达,萌得像个喝醉了酒的二货,“我耳朵没逗没惹你,你何苦要如此残暴的加害于它啊?你这么虐我,你还是人吗?”打不赢她,只得跟刀贫嘴,看从嘴巴上能不能占她一点便宜。
“谁说我不是人了?”阿依达拧着我的耳朵逆时针旋转一周,嘿嘿的笑着说,“我叫你摸我的……唉,不说了,其实摸一下也没什么,只是人家觉得难为情罢了。”
听到阿依达这么说,我的心到底还是软了下来,说:“那我们先说好了,如果在黑灯瞎火的时候再次发生那种事情,只要不是我故意的,你就不能单方面惩罚我,——你记住没?”
我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我私底是不会和她计较的,因为男人面前女人都是弱者,就算我在黑暗中摸到她的柔软是无心的,但那也会对她造成一定的伤害,毕竟女人要比男人保守得多,如果天底下的女人都像男人一样开放的话,那这个世界的秩序就会乱套。
“记住没?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我,我就捏碎你的蛋蛋,让你绝子灭孙!”
阿依达说话的时候,我看见战车外面那些洞穴里爬出了数以亿计的圆形脑袋,脑袋上都戴着顶发光的龟壳帽,它们好像都没有长眼睛,黑黑的脑袋上只长着一张小巧玲珑的嘴巴,嘴巴里不断地吐着黑色的分秘物。
看去就像梦境中的幻影一样令人恐怖。
幻影生物?我惊得瞪了双眼:“阿依达,你看外面,上亿颗脑袋包围了我们……”
看到那些脑袋,阿依达的眼里迅速注满了恐惧,——过去我从没有看到她如此恐惧过,好像从那些洞里爬出来的不是普通的虫子,而是亿万个来取其性命的死神。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阿依达无力地靠在座椅靠背上,嘴里嘀嘀不休念叨着,模样就像半夜起来上厕所忽然撞到了一个大头鬼,骇得浑身都软成了一团。
我见她骇得脸都白了,自然知道眼前这种生物对我们有多大的威胁了,但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此前我并没有看到过这种虫子。阿依达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刚毅与冷硬,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眼里写满了无助与无奈。
对于这种突发事件,我在学校里到是遇到过几次,但那几次都有老师和校长还要同学们想办法共内对付,所以一直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可是当我看到阿依达倒在座位上软成了一团,也就跟着她一起怂了。
“阿依达,你能告诉我——这些虫子叫什么名字吗?”我无助的看着阿依达,希望她振着起来告诉那些虫子的名字。但是我还是失望了,因为阿依达还在继续委靡下去。有人说塑造一个人要一生,摧毁一个人一分钟就够了,原来我还不想信这话,现在我信了。外力摧毁一个人真的很容易。
我甚至怀疑,她本来就是个胆小怕事的女人,她奉地狱公寓的头的命令来接我,肯定是她脑袋进水了,不然凭她这点胆量,怎么能够打败那些强大的存在呢?还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