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鬼?
隐身法?
单是这两者,都足以令我头痛半天了,因为我想尽了办法,连地眼都打开了,都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好像他们的存在就像寻音机中的存在,只闻人声却不见人影。
但我并没有放弃对他们的追寻。
我不相信他们能最终逃避我的眼睛。
纵使他们能隐身,是影子般的存在,但我相信,只要我明察秋毫,就能把他们揪出来。他们的说话声依然清晰,一音一字落入耳中,就像在耳朵边诉说一样。
我站在原地仔细聆听。
同时,我采取一个方位一个方位的搜寻,最后确定,他们就在我的正前方。
但我展开地眼,仍然没有看到他们到底在哪里。不过我已经锁定,他们应该就在那棵红柳树下。那棵红柳有双人合抱大,高有十余米,树冠散开,就像一把大伞。
树梢上停留只着几只羽毛特别漂亮的鸟儿,我不认识它们,但它的嘴啄非常的好看,就像婴儿的唇。其中一只有叽叽的鸣叫,另外的几只在优闲地梳理羽毛。
一朵云飘在它们的头项上。
远处的山峰,近处的大地,都沉浸在静谧之中。
我屏住呼吸,仔细聆听他们说话。
我不知道他们看没有看见我,不过从他们的谈话来看,他们应该没有发现我,若是他们发现我了,只怕早就对我动手了……也许他们正背对着我,也许我就在他们面前……
顺着话声起处,我把手伸了过去。
空空如也。
难道他们是如同空气一般的存在?
手对直伸过去,连阻挡都没有阻挡的感觉。
鸟儿依然在红树上啼鸣。
不过那朵去飘走了。头顶上方的天空一碧如洗,但没有阳光,——这里好像没有阳光,包括这里的树木百草,都没有外面世界的绿色,看上去目惊打采的,一点也没有生气。倒是风吹过,它们摆动起来,才看出当中所隐藏的生机。
“阿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莫非你怕了?”
“怕倒不怕,但你得弄明白,这里始终是人家的地盘,若是我们真被他们发现了,到时我真的担心老大不替我出面,——你家里没有老人和小孩,我家里可有老人和小孩啊!”
老人和小孩?
他们是人类?
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却又听那个叫阿秋的说道:“再说,我来这里也没什么可干的,若是因此丢了性命,那就冤到家了。”
“就算有鬼发现了我,我也不怕,因为只要说老大的名头,就足以把对方吓走。”
“老大是有名望,但怕他的人并不多。”
“人不怕他,鬼怕他。”
“算了,我看还是离开吧!”
“不,我还想看看能不能在这里等到了一个鬼……”
屏住呼吸的我,兀自站在红柳树下,连大气也不敢出。因为直到玑在,我都没有发现那两个家伙到底在什么位置,不过我知道他们就在我的眼前。
无论如何,我都得把他们抓住。
也唯有抓住他们,才能从他们的嘴巴打探到他们来自哪里,又想干些什么,又为什么要来这里,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当这一系列的问题像泉水般涌入我的大海,我将一抹永恒之焰打入到了眼前的空间之中。
既然看不到对方,也无从抓住对方,那就用火烧他一下试试。
那两个隐藏都绝未想到我会用火攻,所以当永恒之粉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才从眼前的空间里蹦了出来。
一个男人。
一个女人。
显然,这女人就是阿秋。
我瞥了他们一眼,问他们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那个男人紧紧地神着我,形为极为委琐,看着都心烦。
至于那叫阿秋的女人,发髻挽在脑后,穿着件粉红的裙子,黑皮鞋,白衬衫,一看就知道是个时髦华。纤纤的素手上,则代着一枚戒子,纯金的,纯度应该在小点五位数。
一头长长的黑发,秀美得更似尼亚加拉大爆布,看上去飘逸而得体。
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好女配好郎。再说不收。像阿秋这样的妇发人,打起灯笼火把都难找得几个,若是能将之娶为媳妇,不哭熟都不行。
站在她旁的男人,则体表灰白,看去就像一具陈年僵丑尸。但他身体特别结实粗大,手臂上肌肉虬结,块状的肱二头肌呈板状隆起,脖子特别粗,敢与牯牛有一比,但头显得有些小,若是头再大一圈,整个人看上去就协调。
他手里抱着把枪。
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那红柳。
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想的却是杀人王戴笠,——若是他生活在现实世界,第一眼看到他的人,会直接怀疑他就是戴笠的亲信。
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刚好看到了我。
“你是谁?”
当他们同声问出口的时候,我也正好开了口:“你们是谁?”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不想他们知道我在偷听他们的谈话,那女人矜持一笑,说:“我叫阿秋,你呢?”
“苗夫。”
“你们是人还是……”
“我们是人,你呢?”
这次,问话的是那个男人。
“我也是人。”
“哦。”
“那你是——”
“我叫金剑。”
“金剑?”
“我姓金,单名一个剑字。”
“那你和她是——”
“我们只是朋友,你别在心里乱猜测我们,我们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