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火焰,威力之强,灼热之烈,就算地底翻滚的岩浆,也不及它恐怖。尽管阿依害暗示过我,说地狱公寓不会觊觎它,但我仍然不放心,毕竟对捉鬼行业的人来说,多一个护命的法宝,就要多一份活命的机会,——谁也不想无端丢掉性命!
当然,这种话我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焚音说那只巨鸟已经加快了速度。但具体加快了多少她没有说,不过我看见身体吊在拐杖上的索勒?加图索站直了枯瘦的身体,——站得笔直的他,看去就像一把出鞘的古剑。
猴子老费斯特?达诺不知为什么嘿嘿的笑了起来。拿破仑?拉罕皱了皱眉头,一股清辉落入他的眼瞳,黑暗的苍穹之中,传来一阵怒涛一般的声音。
脚下的大地忽然嚓嚓地响起来,宛如地面开裂。我惊恐地看见,条条纵横若经纬的裂缝正在脚下裂开。那个巨大的骷髅,喉咙里则发出桀桀桀桀的怪笑声。
原是他是个骷髅鬼?
我拿眼睛朝他扫过去,恰巧看见漆黑的空际有一道流光划过,悄无声息地落入那个骷髅巨大而黑森森的嘴巴里。
直觉告诉我——恐怖的杀戮正在降临。而老费斯特?达诺,却没事一般兀自欣赏希丝曼娇娆如蛇的身体,特别是她那对柔软,他看一眼就吞一口口水。
“妈的,可惜老了!”
欣赏到忘情处,老费斯特?达诺掐了索勒?加图索的屁股一把,索勒?加图索自然知道他的“闷骚病”又犯了,拿起拐杖狠狠的敲在他手背上。
“老家伙,别闷叹了!”也不知索勒?加图索是怎么弄的,但见他拿出一面镜子来,往那上面一抹,镜子里便现出了幻灯片一样的图片来,“你看你,上周你在地中海干的好事,才一个晚上,就害了三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花蕾未放的少女,你呀你,根本就是个老不死的祸害,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见了女人却两眼发光,浑然忘记自己都一把老骨头了,真是不要脸啊!”
“男人嘛,嘿嘿,如果不想这方面的事情,就不是男人了,就拿你来说,我不信你就不想,嘿嘿,黄牛见到尿桶,第一件事便是跑过去猛喝一气,男人见了女人,第一件事便是想到那事儿,——你看希丝曼胸前那两坨柔软,嘿嘿,我不相信放你手里你会毫无身理反应……”
“一个老不正经的家伙!”
“女人屙尿,嘘嘘,你见到女人,难道真不想摸摸?”
他们两个的谈话,一句不拉都落到了希丝曼的耳朵里。希丝曼听到索勒?加图索想吃她的豆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扭动着水蛇腰晃到索勒?加图索面前,嘻嘻的笑道:“索勒?加图索……”
“你要干什么?”索勒?加图索瞪圆眼睛,满脸上浮起惊恐之色,“你不要过来!”
希丝曼拍拍胸脯上的柔软:“你不是喜欢我这两坨柔软么?来——乖,姐现在就喂你一口。”说着轻盈一笑,就作势要解开衣衫。
“你别……”
“都是过来人了,怕什么啊?过来,索勒?加图索。”希丝曼开放起来,是男人都怕,“你吃一口,我包你返老还童,夜夜想来事儿!”
“希丝曼我求你了,求你别逼我了好不好?”索勒?加图索的老脸上,堆满了无可奈何的表情,“我错了希丝曼,打今儿起,我就叫你姐……”
“叫我姐?”希丝曼在索勒?加图索老脸上用手拍了拍,“这样怕不妥吧?”
“妥!”
“那你叫我一声姐试试。”
“姐!”
“诶!”
索勒?加图索喊得脆,希丝曼答应得也脆。
我则把这一幕记下了。地狱公寓年纪第二大的索勒?加图索,竟然是个见色就贪的二货,今后要是找他办什么事,如果他耍架子,就拿这事来刷他。
眼瞳血红的焚音又报出了一个数——飞行速度610米每秒,剩余时间1分37秒。她目测的精准度堪比精密的电子仪器。而脚下,已经裂开巨大的裂缝。
但怪异的是,那些桌子椅子这类物件,却没有一件落到入裂缝当中。
这地狱公寓的七大特使,果然都拥有非常的才能!单凭这份镇定,这份从容不迫的才情与才气,都足可令我敬仰万分了,——处惊而不慌,临危而不乱,面危而不惧,方才尽显英雄本色。地狱公寓的七个特使,老的老得行将就木了,年轻的像刚刚绽放的花朵,但他们面对来路不明的强大的外物攻击时,却没有一个人表现任何惊恐或是慌乱的神情。
单凭这份镇定,也值得我敬仰,更值得我向他们学习!因此我暗中发誓——今后我一定以他们为榜样,面对千万祸乱人间的鬼怪,我绝不回头,更不缩头,一定扬起斩鬼的利剑,还人世一个无鬼无怪的朗朗乾坤!
同时我又觉得他们很奇葩,明明强敌已经近在咫尺了,可是老费斯特?达诺还在觊觎希丝曼胸部那两团诱人的柔软,本来应该主动回避的希丝曼,却没事般晃到老费斯特?达诺面前,要他叫她姐,而索勒?加图索则在旁边瞪着眼睛看着他俩,模样就像看着两个可受的宝贝。
事实上,在地狱公寓七个特使中,他们两个就是一对活宝。
这个时候,焚音报数的时间已经由不定时改为十秒报一次。
——飞行速度不变,剩余时间1分27秒。
俄罗斯女孩安娜?阿历克谢用枪瞄准着深邃的黑暗空间,表情一丝不苟。化学家兼炼金者拿破仑?拉罕蹲在她的旁边,表情严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