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过去?我是她的现在?
过去与现在,她与我,怎么会连在一起呢?难道,我已经死了么?我用手掐大腿,痛,我没有死。
死人是感觉不到痛的。
我能感觉到痛,说明我还没有死。
看着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死胎,我忽然害怕起来。而那个死胎,却在这时跟我开玩笑似的把睛睛睁了开来。
那是一对像黑夜一样深邃的眼睛,雪白的眼仁,黑色的眼瞳,但从里面射出来的光芒,却非常邪恶,感觉里面有无数钩子,一旦与人的眼光对上,就会钩住对方的眼光,让人摆脱不掉。我被它钩住那一刻,内心里不由一阵发毛,但发毛归发毛,挣脱它的控制才是关键。我试着挣了一下,眼里痛得像针锥一样,我站着不动了,那痛又没有了。
——妈的,遇到真鬼了!
我在心里愤愤的骂了一句。同时我疾速的开动脑壳,立求通过她寻找解救的办法,如果时间长了,我就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从这里走出去了。
一阵阴风从天顶上压下来,焦躁不安的我,有种杀人的冲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时填满了我的心房。我感觉我就要爆炸了。
我搞不表明白,那也个女胎明明已经死了,但她却能睁开眼睛,而且还把我给我钩住了。这种逆天的手段,也只有这样的死胎才会拥有?
一个死胎!我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它好像眨了一下,——是的,它眨了一下。它眨的时候,我感觉我的神情得到了短暂一瞬的放松,只是我错过了离开它的机会,当它重新钩住我的眼瞳的时候,我暗中打定了一下主意,等她下一刻眨眼睛的时候,我一定要趁机把眼睛拿开,以免就这样被它坑死。
远处浓黑的雾气之中,这时传来了阵阵嘶嘶怪笑的声音。
那里面藏没有藏鬼我不知道,我只在心里祈祷他们不要冲出来吃掉我就万事大吉了。我觉得我这个人特倒霉,好端端的一个面试都不能顺顺当当的进行到底,中途不是这里出问题,就是那里出问题……我甚至怀疑,我的面试已经无法完成了,我的分数,应该要永远停留在那个倒霉的“6”上了。
就是希丝曼那个婊子,要不是她,我已经达到录取的合格分数了,就是那婊子给我打了个“0”分,让我与地狱公寓擦肩而过。
错过那“2”分也就罢了,焚音是要给我满分的,可是才开始回答问题,又遇到莫名的鬼魂入侵,还把我和他们隔离开来……隔离开来就隔离开来,大不了再打一场,问题是我打赢了他们,地狱公寓已经不存在了,那也是枉然啊。
桀桀桀桀……
当我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从死胎的嘴里传来出来的时候,我立刻惊呆了。那个死胎,原来果真是个鬼,一个拥有闭息功夫之类的恶鬼。她居然逃过了我的眼睛。看到她的第一眼,我认为她就是个胎儿,看到她的第二眼,我才发现她是个女胎,一个死胎,看到她的第三眼,我才知道,其实她就是个鬼。
一个女鬼。
一个还没有成形的女鬼。
虽然她还没有成形,但是从她吸食水蚤分泌的粘液来看,她应该拥有强大无极限的杀伤力,也只有这种拥有膙大杀伤力的鬼,才能掩藏其气息。
我不知道我该用什么办法对付她。
她又桀桀桀桀地怪笑了起来。这次,她没有克意隐藏她的气息,而是随意的四散开来。我感觉,那四散开来的气息有如波涛汹涌的浪头,一拍打在我的身上,我就会不情不自禁的惊挛一下。她到底是谁的变体,竟拥有如此强悍无匹的打击力?
她真正地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的邪恶,一刹如同潮水一般填满了四周的空间。而我的心情,则像湖海一样盛不了那汹涌澎湃的水浪,整个胸腔差一点就要被挤破了。
更可恨的是,我已经练到一定火候的精神力,这时竟集不成束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在我的灵界中哈哈大笑道:“苗夫,没想到吧,我还是侵入到你的灵界中来了。”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笑声笑得甚是猖狂,“你的灵界,即将就要成为我的灵界了,——我没想到,你的灵界竟这么宽广,里面还有一个湖泊,一朵火焰,真是奇妙啊!”
我无语了。因为我这个时候想起来了,钻到我灵界中去的那个鬼,不是其他的鬼,就是血鬼,——封印他的魂体的那把骨剑,由于受到我体内骨剑的本体的召唤,就顺带也把他带到了我的灵界之中。只是一缕残魂。
如果事情真是我想象的那样糟糕,那我的生命就要完了。问题是——死在安娜?阿历克谢摄魂弹下那个鬼明明就是血鬼啊!莫非,钻到我灵界中这个血魂,是他的一部分残魂?若是,那么眼前这个死胎又如何解释呢?
难道,这一切都是宿命?
我望着那个死胎,心里着急得要死。现在,血鬼又在我体内复活了,而封印他的骨剑,似乎又和他儿狼狈为奸了,如果我制服不了他,那我就这身臭皮囊就只能免费送给他了。
妈的,辛辛苦苦的忙活了半天,到头来还是给鬼做了嫁衣裳。这事想起来都有些寒心,那个挑选我去地狱公寓面试的老唐,他妈的就是个有始无终的家伙,对我的人身安全也不能提供一点保护。
有机会……唉,已经没有机会了……一切的一切,都将在血鬼发起攻击的那一刻走向终结,包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