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助手很快地走了过来,手里棒着个工具箱。
翰哥看胡飞两眼,见对方依旧是死硬不开口,于是打开工具箱从里面取出一把小刀,慢慢地在胡飞手臂上划出一道两寸长、一寸深的伤口,似乎每个细胞被割裂的痛楚都能感受到一样。
胡飞的额头一下就冷汗密布。
那种锐利又无限延伸的痛苦让他整个人都扭曲起来。翰哥神情平静的取出两个铁夹子,慢条斯理地夹住割裂的肌肉,然后又把一个金属刺球放入伤口中间,胡飞终于忍不住纵声大吼出来!
他痛得眼球都要爆裂,从来没人知道这世间竟然会有这样的痛苦。
王局长看得两腿发软,差点就摔倒了。
翰哥在胡飞面前坐了下来,一直看着胡飞早巳扭曲的脸,半晌,他才冷冷地开口:“胡飞,这是第一次。算是开胃小菜。我不会让你死的,下面还有很多花式,不知你能扛住多少种?”
胡飞的头发早被汗水打湿,他迷茫地睁开眼睛,摇摇晃晃抬起头看着这边:“我,我说,我当晚确实在场,不过我是唱歌掩护他们交谈,我隐约听到他们说北美凯奇农,还有贩人的线路。”
翰哥腾地坐直身子,两眼放光道:“就这些?”
王局长也像是被毒蛇咬了一样,立刻起身向门外靠去,以防有其他人偷听,胡飞微微昂起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虽然依然剧痛无比,他神智倒清醒了些:“就这些,他们说话声音很低。”
翰哥沉声喝道:“把那晚所有枝节都给我说清楚!”
话音刚刚落下,他就听到外面‘砰’的一声枪响。
砰砰砰!
紧接着,枪声响起,密集的程度几乎连成一线,根本分不清个数。翰哥等人心里顿时震惊起来,这里怎么可能有枪声,一名岐门兄弟忙推开铁门开去,只见两百米外,东南方向的正枪声不断。
那个方向,有四五名岐门的暗哨。
惨叫声也此起彼伏,由此可见战场的情况。
自进入到岐门以来,翰哥还从来没见过如此激烈的交战,更没见过有人敢公然枪击岐门,何况这里是岐门地盘,他望着远方不觉地发起呆来,这些究竟是什么人?不知过了多久,他反应过来。
他转头一看,数名兄弟也目露惊讶。
他出声说道:“看来有敌袭击!而且是大股敌人!”
外围有将近二十名岐门兄弟警戒,而且个个都有枪在手,防御能力绝对不低,但从交战情况和惨叫声来判断,敌人正突破岐门防线向这边渗透过来,也许再过几分钟,敌人就会杀到眼前。
他们来干什么?翰哥皱起眉头。
岐门兄弟这时才纷纷惊醒,一边打电话向临近分堂求救,一边用身体护住翰哥,还不忘焦急的劝道:“翰哥,外面太危险了,你快进去吧,由我们在外面挡击敌人足够,支援很快就会赶到。”
翰哥神情渐渐变得肃穆起来,斩钉截铁的回道:“如果敌人杀过来,我们在哪都会很危险!”说着,他拍拍一名得力亲信的肩膀:“去看看怎么回事!!老子就是撤也要撤个瞑目。”
这名兄弟点点头,掏出短枪就冲了过去。
正在这时,一条人影由房子的侧方直向翰哥冲来,像是离弦之箭,感受到对方迫人的气势,岐门兄弟立刻作出相对的反应,没等看清来人的模样,已把枪掏了出来,四只枪口齐刷刷对准对方。
“等等!等等!”
来人停住身行,连连摇头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