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宗,突然来了个意外来客。
离开的十一年间,花凉突然就听说少宗主带了个男人回来。
而这位少宗主是花凉怎么都没想到的一个人物。
一直以为严山那样高高在上又可怕的人,应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动心思的。
突然冒出来的女儿,别说花凉莫名,就是整个天山宗的弟子都很惊异。
因为就真的从未听说过严山都有过什么女人。
这位少宗主还是女人。
严山有三个徒弟,由此可见,他从来没想过要把宗主位置留给谁。
一直藏着个这个女儿,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平安的长大。
花凉也是回宗的第二天才知道那位少宗主的名号。
如今回来三年有余。
有圣女的名号在,花凉拿到实权,也慢慢有了自己的势力。
三年的时间,她也听到另一个名震天下,却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君泽昊。
一个月前,终于得知他拿下实权,坐稳九衍岛的岛主之位的消息。
她真的为他感到高兴,也一直知道他能做到的。
必定能为自己一雪前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这里找她?
刚刚听到有人来报少宗主带了个男人回来,花凉眉心突突的跳了跳,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花凉紧紧蹙眉,“既然会有不安的感觉,那就去看看。”
大殿之外,花凉还未靠近就远远听到不善喜于颜色的严山,正在殿内敞怀的哈哈大笑。
花凉秀眉拧得更紧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听这笑声。
一开始花凉以为那位从未谋过面的少宗主将是她最大的威胁。
花凉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重名利的人。
偏偏在去往大殿的路程中,她心里就是生出了危机感。
“圣女到。”身旁的婢女高喊了一声。
里面的说话声和笑声,戛然而止。
严山浑身气息肃冷了几分,听到这个名字,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
严晨淡淡看了父亲一眼,脸上女儿家的娇羞也淡淡敛下去。
在场的人皆是相谈也没有那么欢了。
严晨诧异,圣女何时有了噤若寒蝉的功能。
大殿之外,婀娜身姿,一步一生莲的走来。
一袭白玉兰色的百花纱衣,眉心之间一朵莲如跃动的火焰一般娇艳,本是生得娇艳的人偏生让这样的雪山衬出别样的清纯。
严晨想不通,为什么世上竟会有这样的女人,居然有本事将两种极致的韵味融合在一处。
除了赏心悦目外,那犀利的眉眼间有着睥睨众生的威严。
就是这一眼,都让严晨忍不住想要臣服于她。
“圣女。”除了严山和另一位黑袍男人,众人恭声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天山宗的圣女除了拥有绝对的权利之外,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这绝对不是严山能够授予的能力。
看得出严山也是忌惮,甚至还有一种嫉恨潜藏在眸底。
“师傅。”花凉直直走过去,轻唤了一声。
即便自己做了圣女,也没有对严山半点不敬。
师傅就是师傅,尽管怨恨他对自己下蛊毒的事,在人前还是要做做样子。
“圣女来得正好,刚刚我们在商议不日将为晨儿和君昊举行个订婚仪式,还请圣女帮忙选个良辰吉日,顺便操劳一下其他事宜。”严山直接道。
听父亲这样说,严晨勾了唇,父亲和她的眼光一样,第一眼就看上了君昊。
严晨拱手恭敬的行了一礼,“麻烦圣女大人了!”
严晨虽疑惑这位圣女跟她以前见过的圣女好像不是一个人,但此刻也不好多问。
天山宗有天山宗的规矩,她虽贵为少宗主,都还没有圣女有实权。
说起来简直像是个傀儡一般。
听到‘君昊’的两个字,别人或许不知道,但花凉最了解不过。
这是君泽昊在外建立自己势力所用的姓名。
花凉心口狠狠一跳,望向严晨身边的男子,很陌生的俊脸。
刚毅冷酷的脸庞,每一根线条如刀刻,抿着唇片,黑眸一瞬不瞬的直视着花凉,不曾闪躲半分。
虽说跟君泽昊冷魅的气质,判若两人。
那双直直穿透人心又深不见底的眼睛是骗不了她的。
花凉攥了拳头,呼吸有些紧,眼睛直直的望着眼前这个人。
那日是谁说他必去天山宗风光的迎娶她。
可是他现在在这做什么?
她没有等到所谓的风光,等来的却是他要和别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订婚的消息。
“君昊,什么人?”花凉冷幽幽的问。
他用另一张面孔,以这种方式来这里,她到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这一刻,花凉在想君泽昊可能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吧。
她等着听他的解释。
严晨以为圣女是怀疑君昊的身份,心里急得是怕花凉反对了他们。
她立刻道,“君昊是孤儿,所幸拜得名师五煞前辈为师,如今才小有成就。”
“你见过五煞前辈?”
花凉这一句问得严晨狠狠噎住。
她一个大乘期的修士,何曾见过那样的人物。
五煞前辈的名号,也只是曾经在书本上听说过而已。
“不曾。”严晨摇头。
“晨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难免识人不清,我天山宗的少宗主怎么也不能嫁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断不可草率订婚,师傅,觉得呢?”花凉话虽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