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催促道，“你不是要做吗？快点吧。”
她阖起眼眸，不再看他。
这段日子，她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累，连身带心，这会儿，只想着他赶紧结束，然后好好休息一场。
顾朝寒暧昧低哑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怎么，迫不及待了？”
苏颜脸色平静，一语不发。
他双手落到她腰间，将浴袍的带子一把拉开，俯首吻上去，“反正要脱掉，还穿上做什么。”
苏颜侧了侧首，他的唇便贴在了她的侧脸上。
或许是以前留下的习惯，让她对他还是有些排斥这样亲昵的吻。
虽然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远比这样的吻要亲昵。
顾朝寒没想到她竟会躲开，深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怔愣片刻，然后伸手攫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逼迫着她张开了嘴。
她不是拒绝吗？
他就偏偏让她拒绝不了！
这种事情上，男人的技巧与手段到底是比女人要好，他耐心一点，就不信她完全没有感觉。
顾朝寒手掌覆在她的腰上，顺着她身子一路滑上去。
苏颜目光空洞，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逗弄了她半天，却挫败的发现，她确实没什么反应。
哪怕在他如此高超的挑逗之下，都如没感觉般，平静而麻木。
没有反应，自然就不会有回应。
顾朝寒心里憋出一团火，他俯低身子，凑到她耳畔，微微咬牙，“苏颜，你是死的吗？”
“我真的没心思，你要是想要，就快点。”苏颜再次催促。
她如今不抗拒，就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他还指望她怎样？
顾朝寒冷笑声，他算是看明白了，不管他怎么卖力的去挑逗她，她都不可能有回应。
甚至，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上面。
自尊上遭受到从未有过的打击，可偏偏这憋在心里的一团火找不到地方发泄，他总不能打她骂她。
顾朝寒在她唇上辗转了会儿，一路往下吻去，吻到她锁骨的时候，忽然用力咬上去。
苏颜没想到他会忽然使力，吃痛的蹙起眉眼，唇齿间溢出一声轻呼，“啊……”
他一只手的手指按压着她的唇，另一只手越渐使力。
苏颜白皙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
最初的时候，她还憋着那口气，最后见他动作越发放肆，终于忍无可忍，用力咬了上去。
他顿时吃痛，发出闷闷的痛哼声，“嗯……”
顾朝寒指尖离开她的唇，修长的手指上，那一道见了血丝的齿痕，尤为明显。
这是她第二次将他的手咬出血。
他俊美的脸顿时铁青，紧皱的眉宇，更是透出了一股子阴郁。
苏颜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眉眼轻敛，扯过一旁的被子搭在自己身上，“我不小心的。”
顾朝寒没说话。
呵，还是这个借口，上次说不是故意的，这次说不小心的。
苏颜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刚刚捏痛我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两清了，谁都不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