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郭大师显然并不认识金不换,即使是当着我的面,他竟也下意识点了点头,一脸的傲慢道:“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打消掉强夺的念头,且不说这里是鬼市,严禁私自动手。”
“即使是在外面,我茅山宗也不是你们所能招惹得起的!”
“是吗?”
此言一出,金不换顿时就笑了,随即便从兜里直接掏出了一块漆黑色的铁牌,随手便丢给了郭大师,这才一脸的忍俊不禁道:“认识这个吗?”
“嗯?”
微微皱了皱眉,郭大师显然有些不明就里,但他还是下意识从金不换的手里接过了铁牌,就只看了一眼,紧接着他便不由脸色剧变道:“什么?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玩意儿应该就是茅山隐宗的身份铭牌,所以郭大师才会如此大惊失色。
“你……”
奇怪的却是,他虽并不认识金不换,但却好像同样也曾听说过金不换的名头,下意识便不由惊呼了一声:“你是金前辈?”
话音刚落,他紧接着的举动更是不由将我吓了一跳,只见他竟突然间跪倒在了地上,满脸的恭敬而又激动道:“晚辈郭涛拜见师叔!”
“师叔?”
此言一出,别说是我,就连金不换本人,此时也不由当场一愣,下意识便紧蹙着眉头问道:“你是……”
“我是郭涛啊!”
郭大师一脸的激动道:“我是茅九元师傅的弟子,十年前,咱们还在葛家村见过一面的!”
“什么?”
话音刚落,金不换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下意识问道:“你……你真是茅师兄的弟子?”
“是我!”
郭涛的脸上越发激动了起来,下意识便摘掉了自己的面具,紧接着便赶紧解下了自己腰间破布袋子,双手便递给了金不换:“你看,这是我师父临终前留给我的!”
“还真是?”
金不换的眼中闪过了一抹讶异,这才赶忙扶起了郭涛道:“但我好像也没听说茅师兄生前曾收过什么弟子呀?”
“事情是这样的……”
哪里还敢有丝毫的迟疑,郭涛随即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全都告诉了金不换。
原来这家伙以前纯粹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半点儿真本事都没有,成天就混迹在一些偏远乡村,糊弄一下乡民,勉强度日!
直到十年前,他在葛家村给一个大户人家迁葬时,居然不小心遇到了尸变。
所幸当时的雇主并不止请了他一个人,同行的还有另外一名跑江湖的道士,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那金不换的师兄茅九元!
得亏了茅九元出手,他俩这才侥幸逃过了一劫,不过尸变后的僵尸却同样也跑了。
而这位茅九元虽是金不换的师兄,可惜却从小不学无术,并没什么太多的真本事,也就比郭涛稍微强那么一点儿!
无奈之下,他只好赶紧向自己的师弟金不换求救,可惜都还没等金不换赶来,僵尸却再一次出现了,一番纠缠之后,茅九元便被僵尸直接打下了悬崖。
两天之后,金不换这才姗姗来迟,虽然成功解决了僵尸,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师兄。
他仔细的在悬崖下寻找了两日,结果一无所获,无奈也只能选择了放弃,只给师兄立了个衣冠冢,这便直接离开了这里。
其实那时候他是和郭涛打过照面的,只是显然没有把这样一个江湖骗子放在心上,如今十年过去了,金不换对他毫无印象,倒也很正常!
不过这郭涛倒是个有心人,不知是感念茅九元的救命之恩,还是在图谋茅九元身上的东西。总之在金不换都选择放弃之后,他却并没有,而是带着乡民又在周围寻找了好几天。
最终他们在悬崖外的一处断崖边,找到了已经奄奄一息的茅九元,只可惜他伤的实在是太重了,虽然被找到了,但却很快就又一命呜呼。
根据郭涛的说法,就是在茅九元临终前,他将郭涛收为了自己的徒弟,同时将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全都交给了他,并让他带着这些东西去找自己的师弟金不换,跟他学习真正的茅山道术。
只是这样的说法,未免有些牵强,以他这样的为人,我严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见财起意,自己谋害了茅九元,拿走了他身上的所有东西,如今又跑这儿来冒充茅九元的徒弟。
“是吗?”
微微皱了皱眉,对他起疑的显然还不光是我,金不换显然同样有些怀疑,紧接着问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不会是你谋害了茅师兄?”
“啊?”
此言一出,郭涛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说道:“这怎么可能?我的命就是茅师父救的,我郭涛就算再不是东西,我又怎敢谋害自己的救命恩人?”
“对了!我想起来了!”
说到这里,他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可以证明自己的办法,随即说道:“师父在临终前有话让我带给你,我想这应该可以证明!”
“他让我提醒你,于凯此子狼子野心,切不可将隐宗的衣钵交予他手,否则遗祸无穷!”
“于凯?”
微微皱了皱眉,我心说于凯又是谁,金不换不是说,整个茅山宗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吗?如今冷不丁冒出个郭涛也就算了,怎么又多了一个叫于凯的家伙?
不过奇怪的却是,乍一听到“于凯”这个名字,金不换的脸色瞬间便不由难看到了极点,甚至连眼角都抽搐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