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妹妹!”叶欢忍不住笑道:“你就饶了小易贤弟吧!他说的没错!对付他的确不需要报他的身份!再说了,若是真的报了,说不定那个英瀚会挟持小易要挟长宁侯退兵也不好说呢!”
她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但是对齐安歌贬低安平王府就是没有理智的气愤。
她和安平王府和萧恒就是一体的,自然不愿意被别人看轻的!就算是齐安歌也不行!
她又用力捏了一把齐安歌的耳垂才松手:“你记好了!以后不许再贬低别人!”
“我的姑奶奶!”齐安歌连忙捂住了被她拉过的耳垂:“你这小手的劲也太大了!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吃那个破果子的!如今力大如牛的!哪里还有个姑娘的样子!”
“你再说!”她又朝着他伸出了手。
“我不说!”齐安歌捂着耳朵,躲到叶欢身旁:“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大哥!”齐安歌苦着脸对着叶欢道:“你看着还没成亲呢,你妹妹就虐待亲夫了!这以后我若是受了欺负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齐小易!”她握着拳头喊道:“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哈哈哈!”叶欢大笑:“和你们两个一道儿,我是不会无趣了!”
马车在官军设卡的路口停了片刻,很快又走开。
见明知道前方有霍乱还要前行,守在官道两边的官军纷纷看向了这辆豪华的大马车。
有眼尖的已经认出了。
“原来是聚仙坊坊主的车!”
“也难怪了!这都半天了,不要命的也就至此一家,别无分号!”
已经守了大半日的官军早已感觉无聊了,好不容易来了个谈资,纷纷的说了起来。
“商人吗!那都是钻到钱眼里的!”
“俗话说,舍命不舍财,就这说他们这种的!”
“就是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真一点不假啊!”
“瞧见没,车后面还跟了几个蛮人啊?聚仙坊的生意都做到北蛮去了吗?”
“那谁知道啊!生意人的事!那水可深了!”
“依我看后面那几个蛮人八成是被骗了!你们想想,聚仙坊的坊主不是车里就是酒楼里,感染的机会不大!倒是他们这抛头露面的危险了!”
“没错!不过听说北蛮人极为凶残!死了更好!”
“聚仙坊坊主能让这些蛮人服服帖帖的跟着着实有能耐!”
“拉倒吧!有钱能使鬼推磨!还不是有钱吗!”
……
马车离开官军很远才听不到后面的议论声。
偌大的官道上也就这一辆马车,一队人马,因此可以放开了跑。
虽然在之前耽误了些时辰,好在后面又急速前进。
日头快落的时候,他们便抵达了凤阳县城南的聚仙坊。
天还没黑,凤阳县城的大街上早已经是空无一人了。
人们关门闭户,想要躲开这场可怕的霍乱。
马车才到聚仙坊的大门就见一个身穿暗红锦袍的年轻公子迎了上来:“哥!你怎么来了?难道官军没有设卡吗?”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叶欢跳下了马车:“他叫叶天是我的胞弟!凤阳聚仙坊的坊主。这位是我的新结拜的义妹,叶仙仙,这位是她的护卫!齐公子!”
还真姓叶?
她望着叶天笑了笑。
“两位贵客!里面请!”叶天和叶欢个头不相上下,长相上不如叶欢温润,却也有着商人的雍容气度。
“仙仙姑娘!”郁久闾英瀚紧跟着他们的马车跳下了马:“思虑再三,我还是放心不下仙仙姑娘!觉得还是跟着你,护着你比较安心!”
她一连惊喜跑了过去:“我就说吗!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英雄!怎么会是贪生怕死的人呢!你来了正好!方才一路上我还后悔,没跟着你去阳谷呢!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这位是!”叶天也迎了上来。
叶欢解释道:“这位是北蛮的果商,也算是大哥的朋友了!好好招待便是!”
众人进了聚仙坊,因为闹了霍乱,聚仙坊里并没有客人。
众人也就在大堂坐了下来。
“何时闹的霍乱?”叶欢接过茶水问道。
“今早!”叶天陪坐到叶欢对面:“一开始只是西边临河的一家老翁染了痢疾!然后很快周围的几家人相继染了病大夫去查了才发现是霍乱。好在发现及时,除了城西河边的几家,并没有其他人再染病!如今凤阳县令已经命人将城西封了,大夫们也都紧急会诊了!”
“如果是河水的话,那就危险了!”叶欢蹙眉道:“这凤阳县的护城河可是互通的!”
“河水是第一被怀疑的传染源!县令已经下令再没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要再碰河水了了。”
“你可见过有一个自称神医的前来投宿?”齐安歌捧着茶杯笑眯眯的问。
“没有!”叶天摇了摇头:“这位公子若是想找大夫的话那得去城西了!如今城里但凡有点名头的大夫都被县令大人请过去了。”
叶天说的是请,其实是强令!大夫比普通人更清楚霍乱的后果!他们也是人也有妻儿老小,也是怕死的。若不是县衙官兵刀架脖子的逼迫了两个领头的大夫,他们也是不愿意去的。
“噢!”齐安歌喝了口茶叹了口气:“只希望顾神医福大命大吧!”说着他又转向她笑道:“你别说这些日子见不到他,我还真的挺想他的!”
白寿手下的人抓了顾世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