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即使是特工但也只是一个百夫长,只能威胁不能用强。乌力罕虽然受到威胁但手下也有几千兵马也要颜面,故而两人就这么僵持在那了。
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贵族后裔一城守将居然能落魄到如此地步。出身高贵的守将是在城内横着走的土皇帝,他却得如此谨慎小心,差点被被那小小的百夫长给骑到头上。
这样下去可不行,最好的办法是让百夫长也接受自己的学说,不再怀疑自己和乌力罕有什么见不得人勾当。故而石斌也出了帐篷示意乌力罕请那护卫也进帐讨论学术。由于那护卫并不懂汉语,石斌又让乌力罕叫进来了一个懂汉语的元兵做翻译。
既然是不想让那护卫起疑心,石斌当然要认认真真的讲。但绝对不能让他真的起了学习的兴趣,那可就糟糕。所以石斌玩起了之乎者也,将课说得枯燥乏味。
乌力罕虽然一开始不适应石斌的变化,但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于是也不在乎这点乏味,依旧全神贯注的听着课做着笔记。
那护卫虽然是个特工但说到底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武夫,哪里会对汉文化有兴趣?更不必说什么‘心理学
’。故而听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眼皮打架要睡觉了。
这个状况是石斌和乌力罕最希望见到的,石斌继续‘认认真真’的说,乌力罕‘聚精会神’的听,只希望这搅屎棍尽快滚出帐篷。
终于耐受不住的百夫长睡着了,被人抬出了帐篷。
帐内瞬间轻松了许多,石斌立刻凑到乌力罕身旁问道:“乌力罕将军,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监视你的人?”
“石先生厉害,他就是。但是他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也就在门外守着的和我的几个亲卫还靠得住,其余的人我都信过。”
石斌听完之后使起了坏,“将军,鄙人感觉你实在是太老实了。应对这种局面的正确心理应该是立刻抗争,而不是蜷缩起来等待对手出错,即使不能明着来也要暗着来。”
乌力罕对石斌的话自然是非常赞同,但是他仍旧非常迟疑。毕竟他如今还是陇南守将,但如果被对手发现他有异动,恐怕立刻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不光是他连同他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种反应石斌是早就料到的,一城守将不可能没有丝毫智谋,不可能是个容易头脑发热的一勇之夫。
“将军,鄙人的意思自然不是要你如何暗地里对抗家主,而是认为你应该不断的和与你在同处境下的人多联系,保证将来不会处于任人宰割的地步。”
原来是要拉帮结派,以便将来共同抵抗危险。乌力罕很赞同却又很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石先生可能不知,我乌力罕虽然还善征战却不善处理人际关系。经常不经意间就得罪了人,所以即使很多同僚与我处境相同却不想与我为伍。”
“无妨,我认识一位学者,非常善交流,你可以从他那学习到很多东西。”
“那就多谢石先生了。若将来我有成就定然不忘先生的教诲。”乌力罕非常郑重的承诺道。
“将军,不必如此客气。不过鄙人倒是认为有一件事情要尽快解决。”石斌故作不快的说。
“石先生请说。”
石斌立刻表示要想办法把乌力罕身边的间谍除掉,否则就是学习了‘心理学’、变得善于处理人际关系也没用。
低头默默地按压着书本,一言不发,心中明显在激烈的斗争。最终乌力罕表示他不能将那些安插在身边的间谍除掉,那样太危险。有些失望的看着乌力罕,暗叹这家伙怎么那么的谨慎,居然肯如此委曲求全,暗叹他太无用。
既然不能除了那监视他的家伙,石斌决定退一步:收买。至少让那些间谍不再那么敏感,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清楚之后石斌将这第二套方案说了出来,这回乌力罕毫不犹豫的同意下来。并请教起了具体的办法。
在他看来明面上的人好收买,那些暗桩呢?是谁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收买?
没想到乌力罕如此老实,石斌笑道:“将军,你直接把钱给那百夫长就好,他自然能找到那些暗桩,再就是给那些跟着你一起来却不是你心腹的护卫。他们虽然不会背叛朝廷和家主但也不会对你的行动就那么敏感,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有了办法,又只是花些银钱,乌力罕自然乐意这么干。待课程结束他回到城内,立刻就按石斌所说收买起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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