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坐到一个桌子上吃饭,或许是因为有事做所以就没那么尴尬。吕文德虽然不是吃货但也喜欢美食,而这厨子又是石斌的手下,他自然就不吝表扬了。还时不时的问贾玲腰好没好,需不需要下船看看大夫。
虽然还是不知道吕文德北上具体要做什么,但是从他对贾玲诚挚的关心中至少可以肯定他北上不会对石斌不利。
晚饭之后又闲聊了几句,但是吕文德不想做电灯泡打扰石斌与贾玲、赛西施腻歪,于是很快就找了个借口回了他自己的船舱中。
这么一直过了五六天便进了黄河,而这一路上的船只也越来越少,完全不像南方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船舶。
看到这些,石斌忽然心中感叹手中的船太少了,要是船只足够多的话他能让元人再无法踏过黄河一步。实力如果足够甚至可以从天津和秦皇岛登陆,从几个方向打击元人,让他们首尾难顾。
想着想着,石斌忽然想出了一个好计,于是用给贾玲做按摩的借口将贾玲和赛西施叫进了船舱商量事情。
舱门一关,狡猾的贾玲和赛西施不约而同的对着石斌笑了起来。赛西施说道,“没想到我家夫君还有如此体贴细致的时候,玲姐姐和我真是嫁对人了。请问夫君是打算先和玲姐姐做按摩还是先和我们说你想好的阴谋诡计?”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叫阴谋诡计,也就是一个小办法而已。至于是先做按摩还是先说办法这就全看小玲的意思了。”石斌笑道。
“那就边按摩边说吧。”贾玲立刻说道。
既然是自己说出来的要给贾玲做按摩,自然石斌也就立刻成了按摩师,而且还兢兢业业的干了起来。这让贾玲享受得都忘了正事。一旁看着的赛西施却起了醋意,忽
然说道:“怎么还不说正事?”
一听这语气石斌与贾玲立刻明白赛西施是打翻醋瓶子了,立刻开始谈正事。石斌还保证待会再给赛西施做按摩,这才让她舒服些。
“黄河虽然也是条大河,但是上面的船只太少,甚至还不如江南一条小河的多。我估计光是将这些粮食物资和难民弄回北方恐怕就要征调陕西和河东境内所有的船只运上十来趟才行。”石斌皱着眉头说道,接着又忽然笑道,“不过如今我却想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办法试探吕文德。”
“夫君是说借船?”贾玲反应很快,立刻说出了石斌心中所想。
“就是借船,咱们明天与他聊聊,看看他是什么态度,希望不会太小气。”石斌笑道。
很快就到了上灯时分,昏暗的煤油灯不会让人想熬夜,自然早早的就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石斌几个便在船头看风景,见吕文德也出了船舱之后,他们装作不知而是聊起了运粮运难民的事情来。
“夫君,你说咱们这么多东西能全部都用船运吗?即便将陕西和河东所有的船只都征调过来没有十几趟也是运不完的。”贾玲有些担心的问道。
“十趟之内当然运不完,我看最少也得十五趟。要不小玲你再去请父亲大人帮帮忙,替咱们征调五百艘中等民船来用?”石斌觍着脸开口道。
“又去父亲那里?拜托,咱们已经去了几次,奴家已经没脸再向父亲要东西了。何况咱们刚刚才说要帮他练兵,如今教头还没派去又要他帮忙支援船只,这是不是太过了?”贾玲苦着脸说道。
“那怎么办?难不成还从李曾伯那里调船过来?”贾玲略带愤怒的说道。
“可以啊,我怎么没想到李曾伯呢?好吧,待会我就让手下带着我的亲笔信去李曾伯那,让他给我调五百只民船过来,反正是走水路时间肯定不会长。”石斌很高兴的说道。
听完石斌的话后,一旁的赛西施狠狠的低声说道:“你咋就这么笨?让你叫李曾伯你还真就叫李曾伯?就不会想想其他人?”
“其他人?其他人是谁?荆南的李超、成都的王三还是在临安的赵刚?”石斌‘疑惑不解’的问道。
看着‘死不开窍’的石斌,赛西施狠狠的蹭了石斌一蹭,说道,“怎么老往那边想,难道就不能换个角度?”
“换个角度?”石斌一开始‘不理解’。但是没多远的吕文德立刻听懂了。故而立刻跑过来说道:“刚刚弟妹与石兄弟在谈船只的问题?”
“对啊,就是感觉这次要运送的粮食和人口太多,我们那的船只太少,调集四川和荆湖南路的船只感觉又太远了,所以有些苦恼。”贾玲哭丧着脸说道。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告诉我不就得啦?我江南两路别的不多就是船多,要多少船舶和我说一声就好。得了你们这么多好处若是连几艘船都不能借给你们,那我吕文德还是人吗,叫旁人如何看我吕文德?”吕文德佯怒道。
既然吕文德肯借船石斌几个当然高兴不已,于是便低头商量要多少合适。最后石斌打算先问问吕文德,看看他愿意支援多少,免得要过了让他难堪。
这回吕文德倒是大方得很,表示北上办完一些事情后立刻就回江南两路调集八百艘中型民船给石斌运粮和运人。如果石斌愿意,可以留下一百艘自用,不必出钱买,他去了结那一百艘民船的问题。
这自然是大好事,石斌几人立刻对吕文德表示感谢,对他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确定他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