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才经历了一场恶战,短时间内双方应该不会再开战。
这给了言欢足够的空闲时间去找苏烈。
杀人打架她还拿的出手,可管理数十万人的军队,言欢表示,比做数学题还让人头疼。
得尽快找到苏烈,把这摊子丢给他去管。
定位术告诉她,苏烈现在在长城二十里外的一处小镇酒馆里。
言欢扎好头,想了想,并没有背上轻剑重剑,换了把匕塞进腰间,出了房。
走之前还特地去查看了铠的伤势。
铠复原的很快,不得不说异能人的恢复能力,还真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比不上的。
一切都在按照她所期待的轨道缓缓而行。
当然,牛皮糖兰陵王是个例外。
骏马飞奔,扬起一路黄沙,清晨的阳光正和煦,马上的女子英姿飒爽,高扎起的银闪耀着炫目的光,透着锋芒的霸气。
言欢利落的翻身下马,小二见她那一身铠甲,估摸着她是附近的长城守卫军,恭恭敬敬的给她把马牵去了马棚。
早上的酒馆很冷清,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酒醺味,魁梧的男子背对着她在擦桌椅,许是觉得热,他脱了上衣,将头胡乱扎起,手下一刻不停的在干活。
言欢靠在门框上,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良久,他默默的擦着桌椅,并没有回头。
大概,是不想回头。
言欢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搁在台子上,抬起下巴指了指魁梧男人,冲掌柜的笑笑。
“拿两坛酒,顺便…借你的伙计陪我聊聊天。”
掌柜接下大锭银子,给她拎上两坛酒,冲魁梧男人喊道,“阿苏,今天上午你可以休息了。”
魁梧男人擦桌的手顿了顿,他将手里的抹布丢进盆里,转过身来,淡淡扫了眼言欢。
“你找我?”
声音雄浑,含着历经风霜的沧桑沙哑,如陈年醇酒,甘咧辛辣。
“出来吧。”
言欢拎着两坛酒抬脚往外走,身后的人迟疑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田间野地,空气湿润清新,草木的清香味,熟悉而难得,这是在长城的黄沙地,所呼吸不到的。
言欢打开一坛酒,递给魁梧男人,勾唇笑笑,半挑起的眸子懒洋洋的,“真羡慕你在这躲清闲。”
那人低笑了声,坐在田埂上,拎起酒坛喝了口。
“你是…长城那边的?”
言欢也大咧咧的坐在他旁边,笑的意有所指,“和你一样,苏烈将军。”
苏烈拎起酒坛的手抖了下,他的脸色忽的沉了下来,语气僵硬的冷漠。
“将军?这里可没有将军,只有个普通打杂的伙计。”
言欢打开自己的酒坛,拎起碰了碰他的,语气友好真挚,“明人不说暗话,苏烈将军,今天我是来请您重回长城守卫军的。”
苏烈挑起眉毛,唇角勾着嘲讽,“回去?我不是叛徒么?”
言欢抿起唇。
苏烈的身上,错落遍布暗褐色旧疤,狰狞可怖,而对于战士来说,伤疤就是荣誉的勋章。
言欢睨了眼他胸膛上的几道疤痕,勾唇也嗤笑了声。
“是不是叛徒,不用你说,你身上的伤疤就已经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