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杭见云霞答应,心里更加高兴,拍着胸脯对云霞说:“请放心,我保证安全无恙的回来。”
说完,用柔和深情的目光看向云霞。
收到苇杭的眼波,云霞的心跳加快,心湖上掀起一朵朵小浪花。
此时她不再有担忧,只有无条件的信任和高兴。
也是,以苇杭的好身手,完成任务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想通了这一层,她眉眼弯弯,扬唇笑道:“好,那就等着你胜利归来!”
营帐里,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乌其玛转了半个多时辰的圈子,才从崩溃的边缘中冷静下来,结束了暴走。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又怕担退兵的责任,于是把气撒到了手下的身上。
“你们一个个的都哑巴了吗?关键时候就不起作用了?老子焦头烂额的,你们竟然放不出一个屁来,不能为老子分忧解难,一群废物蠢货!”
乌其玛怒火中烧,瞪着眼扫视了众人一圈,直接喝骂开来。
那些尽量减低存在感的手下,原本希望能躲过乌其玛的注意,现在被乌其玛点名,希望也就落空了。
手下们被乌其玛厉声一吼,纷纷如筛糠一般抖着身子,内心独白都是骂乌其玛,但面上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一片矮身中,先前那个愣头青站直了,他讨好地对乌其玛说:“大将军,梁县那帮人无非就是要威逼我们退兵,我们就暂且按他们的要求退兵,只要把小将军换回来,主动权到了我们手里,就由我们说了算。
救回小将军是众望所归,还请大将军直接发令吧!”
他的话很合乌其玛的心。
以亲随为首的几个手下忙接过愣头青的话,接着说:“大将军息怒,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我们暂且退兵,先救小将军要紧,救出小将军之后再攻下梁县也不迟。一切责任属下们愿意一力承担!”
剩下的几个手下见状不得不随大流,开口表示了赞同,并承诺坚决执行大将军的命令。
乌其玛哼了一声,脸色稍缓。
这些蠢货总算说了些人话,也愿意承担责任。
“很好,众位愿意为我分忧,这个情我记下了。”乌其玛对着手下说完,把目光放到愣头青身上,对他下命令:“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跟梁县这帮人谈判的光荣任务就交与你。记住,只要能救出乌涂,不过分的条件都依了他们。
他们不是有句俗话吗?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乌涂便是那青山,救回乌涂继续为大王效力,为大王立功。
等乌涂回来,我自会让他们好受的。”乌其玛捏着拳头,眼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
“大将军英明,属下这就去跟他们谈。”愣头青本就急于在乌其玛面前表现,现在得了乌其玛的夸赞,立刻心花怒放地接了任务。
愣头青通过镖师与聂新足足又谈了半个多时辰,几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完全被动,很是狼狈。
最后见聂新态度坚决,不是他能左右的,只能偃旗息鼓,接受了聂新的条件:西戎人先退兵三里远,等吃过晌午饭后,乌涂会由梁县这边着一人送到中间指定地方,西戎人派一人来接应。
若是西戎人不按照规矩做,那就不要怪梁县人手下不留情了。
愣头青很快回到营帐中,把讲好的条件禀报了乌其玛。
“为甚么要晌午过后才送人来?”乌其玛显然不满意这个时间点,他自然是希望马上能救回侄子。
“大,大将军,那梁县人说必须依他们的条件,否则就…”
愣头青的话被乌其玛打断,他愤愤恨道:“去他娘的,老子还没有这么窝囊过!”
说完又抬脚要踢东西,可是看了看自己面前,竟然没有东西可踢了,气得直接冲到先前踢到地上,属下漏捡起来的一根棍子前,飞踹了一脚。
棍子被踢起,向楞头青身上砸去,愣头青身形灵活躲开了,乌其玛的亲随却没有那般幸运,眼睁睁看着棍子冲自己飞来,被吓傻了。
结果棍子不偏不倚的砸到亲随身上,直接打得他变了脸色,哎呦了一声:好痛。
亲随把余下的叫喊声吞进了腹中,捂着被打的胳膊,站到了一旁。全程除了哎呦了一声外,再未说半个字,但心里对乌其玛的不满却如滔滔江水奔涌起来。
真晦气,处处为乌其玛卖命,就落到这样的下场。
他翻眼瞅了瞅乌其玛,看着他扎着绷带的脸,在心里连骂了几句活该才解气。
而乌其玛踢了棍子发泄之后,就背着手盯着营帐外的某处虚空,陷入思考中,浑然不在意棍子的去处。
他的脸色就像太阳落山后的天空,越变越黑,最后成了乌漆抹黑的一团。
见此情形,手下们都缩着脖子静默地立着,不去触乌其玛的霉头。
只有乌其玛的亲随不得不上前劝了他几句,乌其玛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接着连咽了几口口水后,不得不自动认栽。
罢了,能屈能伸,先忍着,等涂儿救回来后再跟你们算账!
大踏步走到营帐口钻出去,他捏着拳头,不甘心地对着远处的梁县城啐了一口:老子先让着你们,不过早晚这城都是老子的,到时候让你们晓得老子的厉害。
晃了晃头,又重新钻回营帐中。沉着脸招呼亲随过来,吩咐他去回复,愿意接受条件。
亲随应了转身正要钻出营帐,乌其玛又喊住了他:“记得跟他们说,要是说话不算数,别怪老子血洗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