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赵烺伸起枯瘦的双手一把将那黑色膏体塞进嘴里一口吞下,长舒了口气,整个人大字躺倒在地,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合盯着慵懒的赵烺看了会儿,嘴唇嗫动有话想说。
只是她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想了片刻叹了口气还是将房门关上退了出去。
白合自房门离开好一会儿,赵烺才从地上艰难的趴了起来。
他看着身上沾染的灰尘,推开房门去清洗一番。
只是当他将水打上来,看着水盆中自己那枯瘦的脸颊,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我……我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杂乱的头发,浓密的胡须,枯瘦的脸庞……
此时的赵烺,浑身都透着一股颓废跟莫名的死气,他看着自己的倒影止不住的就惊呼了出来。
看了看天色,此时月上眉梢已经快到午夜时分了。
若不是院子里还有星星灯光闪耀,还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
赵烺愣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回神了过来。
思绪良久,赵烺觉得自己如今状况,除了这段时间日日谶毒发作身体机能迅速下降之外,跟那白合所给黑色药膏也肯定大有关系。
他定了定神本想去问白合那黑色膏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是于这院落中遍寻一番,却没有找到白合的人影。
抬起手腕看了看,如今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赵烺心中奇怪,暗自低语道:“这么晚了,她又出去了?”
这段时间虽然谶毒日日发作,但食用黑色膏体疼痛减轻大半之后赵烺也没有闲着。
他日日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按照寻常人家的作息时间来说,都是白天出门夜晚回家歇息。
只是这白合恰恰相反,每至夜晚十点之后,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她都会准时出门,直至第二天天亮才回来。
而每次出门之后,白合身子看起来都极为疲惫,好像是晚上出去做了很多事情一样。
细观至今,赵烺隐隐觉得这白合天天毡帽加身,作息又如此不正常,还有着可以缓解谶毒的黑色膏体,身份定不一般。
“莫非她也属于哪个邪教组织?”
仔细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自身中那假冒的临死海澄所施之谶毒之后,赵烺便如同被施加了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一般,每至发作之时那比死都还难受。
赵烺心里面早已将假冒的海澄当做了邪教组织,而如今这白合所给黑色膏体竟然能暂时缓解谶毒,副作用还这么大,那岂不是表明她也属于某一个神秘的组织?
心中此时如同有一只毛毛虫一直在骚动一样,使得赵烺止不住的将眼光飘向了那紧闭的院门上面。
“要不出去看看?”
寻思片刻,心中的好奇早已将此前白合的警告压了下去,赵烺便走向了院门。
只是随着院门外“哗啦”一声铁链声响,使得赵烺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
赵烺郁闷的看着那紧闭的院门,道:“竟然将院门锁上了,真是难受!”
白合所住的院子围墙有三米来高,这四周也没见什么梯子之类的工具。
身体虚弱的赵烺此时连走路都感觉隐隐作痛,更别提此前跟李广等人在一起的时候那样飞檐走壁。
唯一的出口就只剩下了那院门,只是还被铁链锁上了,赵烺感觉好气好气!
“算了,还是回去睡会觉吧!”
不知为何,这半个月来,赵烺觉得自己越来越嗜睡,活动了没一会儿时间身子就困乏无比,一点都没有精神。
心里奇怪,赵烺隐隐感觉跟那黑色膏体有关,但关于那膏体白合一个字都没有透露,他也想不明白。
接连打了几个哈欠,赵烺正待回屋。
只是就在此时,却只听门外不远处有一声声细密的脚步声传来,赵烺心中一紧,止不住的就将耳朵竖了起来。
细听之下,外面应是一群人走过的声音。
而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奇诡的呜咽声,让赵烺颇为好奇。
赵烺回转身子,放轻脚步轻轻将那院门往外推了些。
借着淡淡的月光,透过那指宽的门缝,外面的情景终于是看清了些。
院门外二十米远外是一条三人来宽的乡间小道。
此时有数十人在那小道上缓缓而来,马上就要接近白合门前这一段路。
距离接近至数十米远,赵烺终于看的清楚。
一行人最前面是五个面貌妖娆的女子,她们大冬天的还身着一件件sū_xiōng暴露的连衣长裙,似根本不知道严寒。
赵烺瞟了几眼,见那五名打头女子除了衣着暴露些并没有其它异常,就将目光移到了一行人的后面。
目光所至,却让赵烺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只因其后五名身着黑衣头戴毡帽之人看其身形也俱是女子,而她们肩上则背负着一具具双眼紧闭明显是昏迷着的男子,随着打头的那五名女子一直向前。
“这……是什么情况?”
大晚上的看到这么诡异的场景,让赵烺心里止不住的就想多了起来。
特别是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在那行人即将远离的时候,还发现其后一名黑衣女子的身形跟白合极为相像。
“喵呜……”
此时墙头忽有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响起,惊得赵烺猛地退后一步向墙头看了过去。
“从哪来的野猫,吓死我了!”
此时所见,一直成年的黑猫睁着绿幽幽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