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您这话说笑了吧。我们的敌人已经烧毁了河上唯一的桥并且用炮火封锁住了河面。他们的火炮『射』程比我的远,打的也更加的准确,你难道要我的骑兵在河上成为他们的活靶子吗?”格鲁喇嘛在一旁出言质疑道。
对于格鲁喇嘛的质疑,伊始兰·格莱伊却说道:“格鲁上师,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那彻辰的火炮『射』程再远,他难道能封锁整条河吗?我的意思是请台吉在火炮的『射』程外选一处渡河。”
“你说的轻松,万一我们渡河的时候,那个彻辰派兵过来堵截怎么办?”格鲁喇嘛兀自质问道。
“那就更好了。脱离了车阵的掩护,我们正好把他们全歼在河边。”伊始兰·格莱伊拍手道。
接着,伊始兰·格莱伊用急切的口吻催促阿玉奇道:“台吉,现在克里米亚汗国在亚速和切尔克斯克就剩这一支孤军了。只要我们歼灭了他,亚速和切尔克斯克就真正地归你我所有了。”
“你和我?”阿玉奇看了伊始兰·格莱伊嘴角勾了出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伊始兰·格莱伊暗自责怪自己嘴快,竟然把心里的真心话说了出来。他退后了一步,又摆出恭敬的笑容来。
“不,归伟大的土尔扈特汗国所有。我们都只是在替汗国暂时打理。”
阿玉奇说道:“伊始兰·格莱伊,你回去吧。去告诉乌曾贝伊,明天我会如约渡河同他协力消灭这克里米亚汗国在此地的最后力量。不过他必须先进攻,我要听到对岸的炮声,我的人才会渡河。”
听了阿玉奇的话,伊始兰·格莱伊气的牙齿都要咬碎了。不过形势比人强强,现在彻辰的军队可是在河的那头而不是这头。阿玉奇可以率领他的军队拍拍屁股走人了,可自己就要一个人面对。
“当然,台吉。明天你会听到您忠诚的仆人进攻的声音的。”伊始兰·格莱伊承诺道。
接着,伊始道:“台吉,我派乌曾贝伊派来的心腹嘴笨,不如我亲自过去一趟。”
伊始兰·格莱伊话音刚落,他便感觉噶尔丹策凌和格鲁喇嘛正盯着自己——他们是怀疑自己是要溜了。
“可汗要亲自去?那太危险了吧。”
连噶尔丹策凌都看的出来,阿玉奇哪还不清楚伊始兰·格莱伊的心思,他微笑着出言劝阻道。
“虽然危险,可为了能消灭彻辰,我在所不惜。”伊始兰·格莱伊义正辞严道。
伊始兰·格莱伊其实也知道阿玉奇势必不会放自己过河,可他仍然要提出了要求。对面指挥的乌曾贝伊勇则勇矣,却是一介武夫,有勇无谋。伊始兰·格莱伊担心,没有了自己在,乌曾贝伊要么墨守成规,什么都不做;要么鲁莽行事,做出蠢事来。而且,后一种可能『性』更大。所以,他一定要想办法亲自去一趟,当面面授机宜。
“那好!”阿玉奇突然握住了伊始兰·格莱伊的手:“可汗快去快回,明天我还要和你一同指挥渡河呢。”
午夜时分,伊始兰·格莱伊和乌曾贝伊派来的心腹偷偷地泅渡渡过了河。在到达对岸的时候,二人差点被彻辰派出的暗哨发现,幸好他们仗着草原马的马速快,这才在暗哨发出警报前突了过去。
二人回到了乌曾贝伊所在的大营,乌曾贝伊正端着一碗烧热了的马『奶』酒在喝。
“可汗您怎么过来了?阿玉奇那小子同意过河了吗?”乌曾贝伊见伊始兰·格莱伊竟亲自过来了,惊讶地问道。
“那小子,”在自己人面前,伊始兰·格莱伊换了副嘴脸。
“那小子和他父亲一样,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他要我们先进攻,要听到对岸的炮声才过河。而且的,今晚我要是不回去,他也绝不出兵。”
“这怎么可以!”
听伊始兰·格莱伊这么说,乌曾贝伊急道:“这不是把您当人质了!况且凭什么我们要替他们土尔扈特人消耗我们自己宝贵的力量!”
伊始兰·格莱伊看傻子一样看了乌曾贝伊一眼。
凭什么?就凭他们的实力比我强,就凭彻辰的佣兵团在河这边而不是那边。
“乌曾,你今天为何没有进攻?”伊始兰·格莱伊没有回答乌曾贝伊的“凭什么”,而是问起了乌曾贝伊没有进攻的理由。
“可汗你不是一直提醒我要保持实力嘛,我看他们的战车阵那么坚固,所有就……”
自己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
这时候,伊始兰·格莱伊无比想念去世的巴伦贝伊,如果老贝伊还在,那是可以和自己商量和放心托付的人。
斯人已逝,伊始兰·将很快这无用的念头抛开。
伊始兰·格莱伊问道:“乌曾,这一次你带来多少人?”
“可汗,我带来了十个部族族长全部的部民还有亚速堡内的居民,有五千多人。”
“好!”
伊始兰·格莱伊高兴地叫了起来。他没想到,终于有一天他又有了过万的人马。
接着他又对乌曾贝伊告诫道:“乌曾,明天你指挥进攻。记住,用那些亚速堡内的俘虏和居民打头阵,消耗对方的火『药』和子弹。切记,我们的主力,一定不能损失太多;但是,如果我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