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忘恩负义,不得好死。”见谭凤仪出了牢狱大门,尼姑静缘撂下一句狠话,就追了出去。
“.......”闻只能呆呆的望着尼姑静缘的背影苦笑不已,却无法反驳,既然被人拿住了话柄,那就无话可了。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谭凤仪首先想要利用自己,那自己最大限度的反利用回去,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仔细想来,谭凤仪无论表现的多么聪慧,那也只不过就是一名懵懂少女,当初选定自己,可能也就只是一种病急乱投医之下的无奈选择。
她却因为利用了自己,心中存有愧疚,只好在其他方面,对自己进行补偿。半年多来历经无数次凶险,不论她嘴上的多么不近人情,但一次都没有对自己造成实质上的伤害,还帮自己化解了无数次的危难。
跟一名女子计较,那就不是一个大男人应该干的事情,闻冲着年长的狱卒怒声道:“陈舵主,久仰大名,在下江湖人称血染八荒问开元,请问可否行个方便,在下有几句话想单独对这位娘子讲。”
听到闻这不伦不类的问话,年长的狱卒神情一愣,不过还是将闻话中的意思听明白了。
闻就是打算与眼前的这位娘子单独讲一会话。
不过刚才明明就是你理亏,现在却冲着自己发火,这是那门子道理,年长的狱卒拒绝道:“闻爵爷,这不太符合规矩,为了防止一些意外的发生,人犯见家眷的时候,必须有狱卒在旁进行监督,这是朝廷律条,的不敢违背。”
闻轻哼一声道:“什么时候白莲教徒,也开始讲朝廷规矩了,看来本爵必须要请教一下你的上官,是如何度化你们的。”
“可是闻爵爷,这规矩........”年长的狱卒神色挣扎道。
“想开,所谓的规矩,不就是为了用来打破的吗!”闻规劝道。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年长的狱卒苦笑一声道:“闻爵爷,那既然如此,就请您稍微速度一些,的能给您拖延的时间并不多,过一会就会有别的狱卒前来巡视。”
被人抓住了把柄,就只能认怂,大理寺狱监一职,在没有得到教中新的指示前,还不能失去现在的这个职位。
“放心吧,陈舵主,不会让你为难的。要知道,我们接下来的日子,还要继续共事。你好,我好,才能大家好吗!”闻一边宽慰一边用眼神示意陈舵主可以离开了。
陈舵主心中无奈的苦笑一下,只好离去。与闻打过很多次交道,可能最初的时候,连闻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自己对闻实在是太了解了,这就是一个油盐不进且十分难缠的主。
如今自己的身份彻底暴露,以后想要在闻面前如臂使指的运用这个身份,简直难如登天。
“世兄,可是有话要对妹吩咐?”梅怡琦见到四下无人,就声的问道。
闻头道:“是有一些话,要对你讲,除了你之外,法不传六耳,你可明白?这关系到世兄的性命,是否能够得以保全。”
有些话,就只适合一部分人知道,多一人知道,就会多一份凶险。无论谭凤仪看似对自己有多么大的帮助,现在都不能保证她会彻底的站在自己这一边。
事关自己的性命,由不得不谨慎,上次告诉郑捕头只让梅怡琦前来,也不知道那个混蛋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让谭凤仪和尼姑静缘都来了。
现在可好,为了达成现在的局面,只好将谭凤仪给气走,以后想要缓和一下关系,都会无比困难。
“世兄,请讲,妹一定守口如瓶。”梅怡琦承诺道。
闻叹气道:“世兄也是无奈之举,现在我的性命,全在皇帝一念之间,无论多么谨慎都不为过。凤仪,她虽然对我帮助甚多,但毕竟与陛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最后会站在谁的一边,这个很难讲,所以务必要对其保密。”
赵氏皇族,从赵老二开始到南宋最后一任皇帝赵昺,就没有出过一位能够杀伐果决的皇帝,不但耳根子软,手段更是软。
万一要是赵老二不住来自那些世家豪族的压力,从而把自己干掉用来平息他们的愤怒,到时候想哭都已经晚了。
“谭姐姐她.......世兄,你是故意把谭姐姐给气走的?”梅怡琦讶异道。
“我不是告诉郑捕头,让你自己来的吗?”闻纳闷道。
“是静缘我一个女子,单独来大理寺牢狱这种地方,会很危险,就让谭姐姐和我一起来了。”梅怡琦语气弱弱的解释道。
自己是人之心啊!闻无奈的苦笑道:“是世兄我考虑不周,光想着自己的命了,都忘了你的安全。”
现在不是后世,古代的牢狱那就是藏污纳垢的所在,对于一名女子来,单独前来,尤其是姿色出众的女子,非常容易引人觊觎。
见闻在自责,梅怡琦微微一笑宽慰道:“世兄,不必自责。有什么嘱托,需要妹去做,尽管直言便是。”
闻思虑一下道:“只凭《百家姓》想保住世兄的性命,筹码是不够的,若想为兄能安然的走出这大理寺牢狱,还需要再增加筹码。
那些文官们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现在的文官基本都是出自世家豪族,虽然唐末以后,世家豪族基本已毁于战乱,但毁掉的只是能看得见的财物宅邸。
在古代想要做官,就必须识文断字,而普通百姓在这百年战乱中,连生存都极为困难,他们是没有机会去学习文华的。所以现在朝堂的文官仍然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