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花楼天香园中,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闻便精神饱满的早早起床洗漱,准备前往鸿胪寺拜会各国使节,作为此次负责回礼的冤大头,这也是应尽的责任。
“爵爷,您没什么事吧?”见闻从客房中走出来,带着一对熊猫眼的郑捕头小心翼翼查看了一下四周,这才问道。
“我是没什么事,但我说老郑啊!你能不能悠着点,就算是近水楼台,你也要注意点自己的身体啊!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闻看着郑捕头的一对熊猫眼说道。
“啊?”郑捕头没有搞明白闻话中的意思,神色疑惑道。
“虽说百花楼中的小娘子,各个都是天姿国色,但是老郑啊!这连夜鏖战,可就有些过分了!”闻砸砸嘴道。
“........”郑捕头现在终于搞明白闻刚才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对于闻的安全,自己可是提心吊胆了整整一个晚上,不然怎么会有如此严重的黑眼圈,可这该死的闻,非但不领情,居然还埋汰自己,若非闻现在是朝廷命官,非要与其决斗不可。
“闻兄,这一大早的,你们在谈论什么呢?”谢灵韵从阁房中出来,见闻正在揶揄郑捕头,便笑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随意聊几句,为兄这不是要去鸿胪寺拜会各国使节吗!所以就问一下,这马车备妥没有。”闻回道。
“闻兄放心便是了,马车小妹早已备妥了,不会耽搁闻兄正事的。”谢灵韵说道。
“那真是太感谢了。”闻谢道。
“闻兄,我们现在可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见外。”谢灵韵微笑道。
“那为兄便不客气了。”闻也笑道。
“让他们忙便是了,闻兄还是先去用些吃食吧!”谢灵韵邀请道。
“好。”闻点头应道,然后看向呆愣一旁的郑捕头说道:“老郑,别发呆了,赶紧去将礼赠装车,我们得早些去鸿胪寺与陶官人汇合,可别让陶官人等急了。”
“啊!好!”刚才见谢灵韵出来,郑捕头便立在闻身旁不再言语,对于谢灵韵口中所说的一家人,他现在依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昨晚,闻已经被拿下了?
“哎,真是多亏灵韵了,不然为兄可就要头疼了。”见郑捕头神情疑惑的领命而去,闻轻叹一声道:“你说说,为兄的手下,怎么都是这样一群呆瓜。”
“这样不是才更能显示出闻兄的非凡来。”谢灵韵笑道。
“灵韵说笑了,等用完吃食,为兄今日还要去鸿胪寺公干,便不打扰灵韵了,多谢你的款待。”闻拱手施礼道。
“闻兄,昨日我们可都说好了,难道你现在要反悔不成?”谢灵韵不愉道。
“啊!”闻讶然道。
“昨日我们不是已经说好,闻兄你以后的安全,将由小妹我来负责吗!”见闻装糊涂,谢灵韵只好挑明道。
“........啊,是!”闻艰难的露出一丝笑容道:“只是太麻烦灵韵了。”
“这句话闻兄也经常对我师姐说吗?”谢灵韵不满道。
“........”
鸿胪寺前,陶谷一大早便等候在了这里,作为礼部尚书,他今日的主要职责,便是与闻一道办妥各国使节的回礼问题。因为今次的回礼,是有闻负责准备的,并未经过礼部筹办,所以是需要与各国使节说明的,不然万一引起误会,可就不是几句话能够解决的。毕竟国与国之间的误会,是极有可能引发战争的。
“陶官人,劳您久候了。”闻一下马车,便看见陶谷正在鸿胪寺前,来回踱步,便上前拱手施礼道。
“闻爵,为何姗姗来迟?”陶谷不满道。
“啊!已经很早了呀,现在连辰时都未过呢!”闻讶异道。
“这可是闻爵首次拜会各国使节,尚有许多礼仪以及注意事项,需本官向闻爵一一道明,可现在闻爵姗姗来迟,岂非耽搁了正事。”陶谷神色不愉道。
怪不得,这个老倌,一大清早,便等候在鸿胪寺前。作为礼部尚书,他的官职可比自己高太多了,断然没有前来迎接自己的道理,现在看来,这就是为了教训自己,才从官衙中出来等候的,不然在官衙中教训一名国朝勋贵,与私下里教训一名国朝勋贵,那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
“是下官未考虑周全,还望陶官人见谅。”闻致歉道。既然人家也算是给自己留足了颜面,便没有必要将事情搞大,认个错而已。
“哎,也罢,毕竟这也是闻爵的首次,不知者不怪。那本官便先与闻爵大概讲一下,等会到了各国使节的馆驿前,再分别与闻爵详说吧。”见闻认错态度不错,并非如传闻中那样骄横跋扈,陶谷便轻叹一声道。
本来作为上官,他完全可以在官衙中,等待闻前去参见,但闻的官声太坏,不但两次将朝中重臣辱骂至呕血三升,更是没有一点为官的觉悟。陶谷是生怕闻这次拜会各国使节时弄出什么幺蛾子,不得已只好亲自等在鸿胪寺前,用私下的身份,将厉害关系与闻讲明。毕竟在公堂之上讲明,那就成了一件公事,这万一闻的二杆子脾气发作,那可就有热闹瞧了。
“下官一切都听陶官人的安排。”闻再次施礼道。
“嗯。”陶谷刚要满意的点头,却见到闻身侧多了一名天香国色的小娘子,神色微愣道:“这位小娘子是........?”
“哦,下官给陶官人您介绍一下,这位小娘子,便是百花楼大名鼎鼎的花魁,天下第一美人谢灵韵。”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