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与爱情一样都具有排它性,更何况还是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两种权利:皇权与神权。
两者之间的关系,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绝对没有和谐共存的可能。
在一教之中圣子的地位,就像是一国太子的位置,都是被当做这个势力的承继者进行培养的。
既然是关乎这个势力未来的前途,那它的承继者,就必须是最顶尖的人才。
嫉贤妒能,那都是小人作为,但凡是对自身具有极度信心的人,无不是已能够驾驭这个世上最顶尖的人才为自傲。
而往往一个势力的开拓者,都是雄才伟略心胸开阔的人物,所以他们选择的继任者,也都是一时之精英。
只可惜,权利是最容易让人迷失的一种东西,为了能够保住自身的地位,越是往后的继任者,就越是喜欢选用比自身稍逊一筹的继任者。
所谓黄鼠狼生耗子,一代不如一代,这也就奠定了最终被灭亡的命运。
显然张行勤不是黄鼠狼,能将白莲这样一个组织松散的佛社,在短短几年时间内,便发展成为了一个可以抗衡佛道二教存在的庞然大物,并且能够在暗中左右一国朝堂的局势,其雄才伟略绝对不会输于当今任何一人。
而赵老二能够从一名普通的点检将领,历经生死与谋算,在与多方势力的周旋中,最终胜出,并登临九五之位。这也绝对不是运气使然,其本身的能力,才是最为关键的因素。
如今一黑一白,两头猛虎都在对这如画江山虎视眈眈,企图将自己的丰功伟绩,篆刻到青史之上,流传万年。
猛虎打架,最遭殃的便是围绕在它们身边的花花草草。
作为一颗有潜力成长为参天大树的幼苗,当然也必定会成为他们之间互相争夺的对象。
闻起航手中拿着一根炭笔,正在书房中的案桌上打着草稿。只是思来想去,都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与措辞,将此事给圆过去。
在后世没有过做官的经验,不晓得这其中的厉害,而且在后世若是站错了队伍,最多从那里来,回那里去,继续做人民群众就好了,而且身份还会从仆人变成了主人。
可惜现在是万恶的旧社会,一旦站错了队,就不要妄想可以继续做一颗螺丝钉,最大的可能,便是去阎王殿里谋求一份差事。
无论是古代,还是后世,首犯从严,协犯从宽,都是处理邪教组织成员的一项重要原则。因为从犯实在是太多了,若是全部处理,恐怕就会酿出更大的祸乱。
显然白莲圣子,绝对不在从犯的行列。
为了能够继续享受开国子爵这一胜利果实,那自己成为白莲圣子这件事情,就必须主动向赵老二进行坦白。
因为历史早已经证明,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至于白莲,除非自己想造反,否则这个屡战屡败的千古大坑,还是远离它为妙。
不然自己的子子孙孙都有可能陷进这个无底洞中,永无出头之日。
“爵爷,有人求见。”张御带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书房中,向闻起航禀报道。
“谁啊?”闻起航没精打采的问道。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想了整整三天,都没能憋出一个好的主意,闻起航现在的心情当然是非常烦闷。
“四海镖行的平镖头。”张御带回道。
闻起航长长吐一口气,将炭笔往桌案上一扔,然后起身抻了抻懒腰说道:“去前厅见见。”
既然暂时没有主意,那就换一换思路,去见一见自己的金主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谭府的前厅,也是按照管楼村爵府的格局进行装潢的。古色古香中透露着一抹后世的简雅时尚,赋予了整个厅堂一丝灵动的韵味,区别于现在许多勋贵家中的那种暮气沉沉。
与平四海一同前来的还有平诗媛,这样的装潢风格,也是她首次得见。虽然她在太师椅上坐的笔直,但灵动的双眼,却在偷偷打量着厅堂中的各处细节。
那个榴花雕饰不错,这个桌椅盆景也很是别致,若是装在自己的闺房........正当平诗媛在遐想的时候。
闻起航已经从厅门外走了进来,扫视了一眼坐在厅堂中的两人。便见到平诗媛双眼之中,全是小星星,美好的唇线,更是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看来这个小辣椒是思春了呀!大白天的就开始犯花痴!
闻起航轻咳一声问道:“平镖头,令妹这是有喜了?”
“啊!”见闻起航从厅堂外走了进来,平四海刚想起身施礼进行问候,却听到闻起航问出了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什么喜?........你才有喜了呢!”平诗媛微微一愣神,这刚一反应过来,便立即怒道。
“闻爵您言重了,舍妹还云英未嫁,乃是........怎么可能有喜呢!”平四海实在不好意思将处子之身四个字说出口,便含糊道。
“既然没喜,那大白天的有什么可高兴的,难道是因为见到本爵了?”闻起航嘿笑道。
“........”平四海都无语了,果然是人如其名,一个能靡费十万贯为一青楼女子赎身,还与天下第一美人纠缠不清的家伙,就不可能是一个什么正经人。
“你不要胡说八道。”平诗媛气道。若不是这家伙是一名爵爷,平诗媛是真想上前将他的嘴巴给打烂,看他还如何大放厥词。
闻起航邪邪一笑道:“********,很正常嘛!更何况是像我这样优秀的男子,所以要是你喜欢我,不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