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石远受了仗责,不可能再出现在金陵的集市中,但白素贞这两天还是会来城中转转。除过想着能碰到百花之外,她也想听听石远的事情。
但是,这才隔了一天的时间,她便听到了金家去林家提亲的事情,这让她心中莫名一紧,接着不由便再次竖着耳朵去听……
“金家这会,看来是和林家彻底的撕开了脸皮啊!”
“谁说不是啊……看金家这嚣张的样子,只怕林家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那这提亲的结果怎么样了?”
“听说那位石公子已经和林姑娘私定终身了……”
“啊?居然有这种事情?”
“别瞎说!什么私定终身……林老太爷是已经提早就将那林姑娘许给了石公子了,金家那个刮地皮的可被气的不轻!”
……
听到金家铩羽而回,白素贞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接着,心中却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这个奸商,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白素贞跺了跺秀足,这才扭头向白府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在凤来楼,沈薇的闺房中:沈薇正跪坐在一张桌子前面,拨动着桌上的鸾筝,琴声悠扬哀怨,心中似有万千委屈……而她的对面,也正有一个蒙面的女子向她跪着,低着脑袋。
突然,沈薇手中抚着的琴弦,犹如佛手捻叶,骤然加快,琴声一声赶着一声,沈薇的脸上,也变的极为严肃……“嗡”的一声,紧绷的琴弦终究是承受不住急促的拨动,断成了两根!而桌前跪着的蒙面女子,见此场景,额头不由便沁出了汗水……
唉~声音无比幽怨,看着眼前断了的琴弦,沈薇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向了眼前的蒙面女子:“说吧~”
声音听上去无比的慵懒,但那蒙面女子却并没有一丝的怠慢:“少宗主,城外刺杀的那件事情,应该是和金家有关……”
“金家?”沈薇轻声沉吟了一句,这才继续看向眼前那个蒙着面的女子,再次淡淡的开口问道:“这么说来,那天在明阳湖刺杀的事情,是金家找的她们?”
闻声,那蒙着面的女子对着沈薇点了点头:“应该是如此!金家与南宗的关系十分的密切,而且金家的少公子金叹杰之前刚好和石公子在郭府发生了争执,并且当天还去找过南宗的人。”
“这些消息可靠吗?”
“可靠!这是从南宗的人口中逼问出来的。”
“嗯!”沈薇面色冷淡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轻轻蹙了下秀眉:“那南宗的人……你处理好了吧!”平时在石远之前无比妩媚的沈薇,此时宛若冰雕一般的冰冷,眼中看着那蒙面女子,射出寒光。
“已经处理了!不过,南宗的人也觉察到了……”那蒙面女子微微一颤,似乎是有些害怕,开口回了一句,这才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前的沈薇一眼。
听到这话,沈薇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点了点头,随之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闪过一丝温柔,但却一闪而逝,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他最近还安好吗?”说完,沈薇的眼中又露出一丝丝莫名的期盼与惆怅。
“石公子他……他最近一直没有出门,想来应该是受了杖责,行动不便……不过……今天金家去林家提亲了。”
“嗯?”正有些失神的沈薇,听到这句话却不由坐了起来:“金家去林家提亲了吗?”
“是的!不过,好像被林诚明拒绝了!说是将林映月许给了……给了石公子……”
蒙面女子口气有些紧张的说完,这才抬头偷偷看了眼沈薇。但沈薇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接着对那蒙面女子挥了挥手,让她退了下去。
直到那蒙面女子退出房门,沈薇的脸色才突然一冷……“金家!”沈薇轻声自语了一句,口气无比的冰冷,甚至就是连房中的气温也骤然间降低了不少……
“噌,噌,噌……”,沈薇似乎突然间心情有些烦躁,猛的一甩衣袖,袖子拂过桌上的鸾筝,剩余的几根琴弦也都纷纷断了开来……
看着桌上已经“残破不堪”的鸾筝,沈薇又有些不舍得一一拂过。手中抚着断弦,沈薇的样子无比的小心,又无比的心疼……
但最终,她还是微微叹了口气,随后,还是放下了手中拂着的断弦……接着,又起身来到窗前,撑开了窗户:透过窗子,看着秦淮河岸人来人往的集市,又眺神看了眼随着春风荡起涟漪的河面,而岸边,正有两只春燕互相追逐着……
见此景,沈薇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道:“春风不谙相思苦,金陵城中犹似古。窗前相望双飞燕,东去春水红豆浮。”
一首望景而作的相思诗,沈薇读完,两行清泪却早已经从眼角滑落……看那模样,就像是被狠心人辜负的少女,但是,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又是谁辜负的呢?
似是怕勾起相思,沈薇苦笑着摇了摇头,抹了抹眼泪,从窗边离去……
至此,我们的石哥已经深深的踏进了一场泥泽之中。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这南庆,从这金陵开始,石远,石哥的声明开始在南庆之中传开。其中有不屑的人,也有敬仰的人,当然,也有暗暗猜测石远来历的人……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我们的石哥并不知道。他此时,正对着林映月与林旭二人说着自己的商业大计。
虽然林旭对石哥无耻的行径十分的不满,但不过总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