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楼中,在由于石远的到来,引来了短暂的议论之后,便再次恢复了人声鼎沸、莺莺燕燕的热闹景象。
就在石远和郭仁杰闲聊着的时候,在沈薇的闺房之中,此时花姐刚刚走了不久,沈薇的手中正拿着石远先前递上的那本花帖,脸色有些疑惑:“明阳湖边含泪去,夜夜思君不见君……有意思!”
“小姐,这花帖到底是谁送出去的呢?”旁边的红莲,一边给沈薇添着茶水,一边开口问了一句。
“当然是有心之人……”
沈薇说完,便将那帖子合上,端起红莲给她倒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小姐,那天知道你在明阳湖的,可就只有南宗的人了!你是说……”
红莲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薇,见沈薇依旧抿着茶水,并没有作声,她这才继续说道:“这花帖要是南宗的人送的,她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沈薇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这谁知道呢?反正这册子上并没有什么倪端,想来……他们是想挑拨我与石公子的关系吧……毕竟……”沈薇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
“若……若这石公子是南宗安排的人……”
红莲的话说到一半,便又停了下来。而沈薇则微微摇了摇头:”南宗那天应该是真正的动了杀心的……就算真是如此,我也自算认命。“
沈薇这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不由便让红莲满头的雾水,而她正要开口再问的时候,沈薇却已经走了出去。
来到屋外,因为正好在三楼,透过凭栏,便刚好将下面的一切看的清楚。看着楼下的石远,沈薇的眼神有些复杂,但嘴角又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小姐,你刚才画的那画是什么意思呢?”
跟出来的红莲,先是开口问了一句。接着,见沈薇没有回答,便顺着沈薇的目光看去,这便也看到了正一脸笑意的石远……
“淤泥!”
红莲噘着嘴巴,不满的低声自语了一句。但看到沈薇的神情,还是没有再敢言语……
二楼的雅座之中,郭仁杰在短暂的惊愕之后,这才反应了过来:“石老弟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赶紧给我说说,这纸上画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首歌!”
石远微微一笑,开口给郭仁杰解释了一句。但郭仁杰却完全不知道石远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便满头的雾水。正要开口再问,却见石远已经抱着自己身前的那把吉他,站起了身……
“石老弟,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嘛~”
郭仁杰有些不满的看着石远,但石远却并没有多做解释,拨动了下琴弦,有些神秘的对着郭仁杰一笑:“郭兄莫急,待会你自然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完之后,石远便也不做停留,抱着吉他便向楼下走去。雅座之上,便只剩下一脸懵逼的郭仁杰……
楼下,花姐依旧在门口招待着客人。石远下楼之后,走到其身前,在其耳边低语了两句。随之,便见那花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接着竟然带着石远向堂中的台上走去……
楼上的郭仁杰这下终于坐不住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站在台上的石远,甚至,就连他身边给他添酒的女子都完全忘记了……石老弟,这是准备干什么?
而在石远和花姐来到台上之后,那些正翩翩而舞的姑娘们,便都在花姐的授意之下,全部走下了台去。而那正奏着的靡靡之音,也突然停了下来。堂中众人,这才不由好奇的看向了台上……此时,花姐却早就走下了台去,台上便只留下了石远一人。
“这位石公子要干什么?”
“谁知道呢……看他手中拿着的拿东西,应该是件乐器,应该是要奏乐吧!”
“一个大男子,在这青楼之中当众奏曲……真是不知耻为何物啊!”
……
刚刚还一片吵杂,莺莺燕燕的凤来楼,此时却都安静了不少,有的,只是众人纷纷的议论声。堂中那些来寻乐的公子们,看着石远都满是鄙视;而那些凤来楼的姑娘们,此时则有些好奇的看着石远,对于他们来说,这位大胆的石公子,只是让他们感到好奇。
堂中,角落里的苏易峰看着台上的石远,眼神有些复杂。虽然他不知道石远像要干什么,但心中却莫名的有些担忧……他害怕石远是为沈薇而来,他心中不希望如此。
而相对于担忧的苏易峰,楼上的罗文丰,此时则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台下的石远,眼中只有赤裸裸的恨意。至于他身边的金叹杰,脸上则依旧挂着笑容,饶有兴致的看着台下的石远……
“小姐,这个登徒子要干什么?”
“他要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可是……小姐你……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呢!?”
沈薇脸色蓦地一红,有些羞愤的瞪了一边的红莲一眼,而红莲则是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没再说话。
再次回过头来,看着石远怀中抱着的吉他,脸色羞红的沈薇却皱了皱眉头:“他拿着的到底是什么呢?哼……故弄玄虚……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嘻嘻……就怕小姐你舍不得……”
“你这妮子,讨打!”
……楼上,两个女子嘻嘻闹闹的打闹在了一起,但随着“铮”的一声传来,二人不由便停下了打闹,不约而同的向楼下台上的石远看去……
石哥突然便拨动了下手中吉他的琴弦,而正在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