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七听后点了点头,伸手拽着胡大膀胳膊就往外面拖,还念叨着:“走二哥,带你去吃东西!”吴七的确比以前精明了不少,起码都知道怎么对付他二哥好用,果然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人给拖出去了,但没走多远又听见那敲木板的声音响起了。
蒋楠并不会治病,但她懂得人体各处穴位,稍微学习一下针灸之后,那也能当半个郎中用,老吴也是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找蒋楠帮忙的,正好旅馆里还有一套针灸,跟旧杂货铺那弄到了几本穴位的医术,就开始动手了。蒋楠虽然是个女人,可她的胆量远比许多男人大,那么老长的针在烛火上过了几下,找准了位置直接就扎啊俩吓的都不敢多说话了。
老吴咬住牙满脸都是汗,但过了一会就好多了,让身下的火炕一烘哼哼几声就睡着了。蒋楠还把针留在老吴的背后,拍了拍手站起身,忽然看到了那几本旧书她想到什么,就将那些书递给蹲坐在一边的吴七。
“翻到最后几页,应该有几处忌讳的大穴和死穴,把这些穴位记住,将来你就是要往人的那种穴位打!懂吗?”
还没等吴七回话,蒋楠就转身离开了,吴七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胡大膀瞧着蒋楠离开的背影,碰了碰吴七说:“哎我说!这娘们可真够狠的啊?专、专往人这死穴上打啊!这不要命了吗?”
“就是要人命啊!”吴七低头念叨出来一句,但已经慢慢的翻开了旧书,看着那些人体穴位,和旁边标注的密密麻麻小字,思绪却慢慢的飞走了,冷不丁有了一丝寒意,竟忽然想起那二四号房间了。
接连的几天都没什么事,也没几个住店的人,胡大膀整天就是吃了睡,老吴说过几天带他去登个记,到时候人家来检查,好有个交代,那每个月也能有工钱拿。那时候管的还是比较松懈的,有机可乘谁都想占点便宜蹭点甜头,这是可以理解的事。
吴七应该算是轻快人,这几天许多活都是他干的,老吴这腰得养所以送水巡夜的活都让吴七给包了,这比在部队中轻快多了,也自由多了。晚上没事了,吴七就一楼到三楼来回溜达,边走边看着那旧书,还在自己身上比划找穴位,又一次他就是想常识性的用力点了大腿根一处穴位,当时整个人疼的就不行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从那时候起,他就有些明白了这种攻击的方式并不是直接就制伏了对手限制人家身体活动的,而是通过某种剧烈无法忍受的疼痛,让人陷入痛苦之中没法进行正常的思考和行动,其实也算是一种制敌的方式,但相比较那种擒拿制伏,这点穴就有点残忍的多了。
边回忆着那种疼痛感,吴七边随意的靠在墙边用手指砸着木板,因为怕这声音吵到别人,所以吴七就用一块厚布将木板给包了几层了,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但却很容易就能透过那些布打在木板上,效果不会打折扣,一直都在练习,那手指头都肿了一圈,消了之后继续肿,天天都在练习,似乎有一种东西在无形中催促他得加快了,不然肯定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