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说坟坡子有什么会动的骷髅头,还有那些被饿死的那些人的冤魂都是他编出来,然后让村里人以讹传讹越来越邪乎,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去坟坡子发现坟坡子下面的东西。
他交代说无意之中发现坟坡子地下有一个军火仓库,里面藏着不少枪支弹药,还有许多的鼠面人。他就想等日后有机会把那些军火卖掉发一笔财,但又怕让别人发现,就故意养着那些鼠面人,如果有人进去一定会被那群鼠面人给吃的干净。近些年来一直都有失踪的人,那些人全都被他残忍杀害后肢解开,在坟头上打小洞扔下去喂鼠面人,然后再把坟头埋上。他甚至还在地下一个房间里找到发电机,他偶尔下去的时候就把发电机打开照明。结果后来被赶坟队过来迁坟头发现了他挖的洞,因为怕事情败露所以他就把从其他村抓来的两个半大孩子灌死在小河里,然后半夜偷偷把尸体放在宿舍里,想把赶坟队的人吓走。
可当李焕问到他一些细节,和关于牌位事情的时候,张茂却闭紧嘴半个字也不说,而且在刚才交代的时候面色平静没有一丝起伏,就像是在念稿,而且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对,俩眼睛发直不是正常人的状态。
李焕觉出张茂有问题,他的表现竟跟多年前,他那两个屠夫张的哥哥被抓后供述罪行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感情和人气,就如同木偶一般。李焕当时决定把张茂先关押起来,找大夫过来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就在第二天...
李焕说到这拿烟的手都有些颤抖,老吴吃惊的嘴都合不上,他简直不敢相信李焕说的话,就颤抖问:“第二天,怎么了?”
“张茂在关他的监房内被人掐死了,我们去的时候门都是锁住的里面也只有他一个人,但他的脖子已经掐成手腕粗细,从嘴里喷的到处都是血。那时候张茂还没死,满脸的惊恐,抓住我的衣服想说话,等我离近了听半天才听清他说的什么,那话是说给你听的。”李焕看着老吴说。
老吴听后满脑门都是冷汗,他听到张茂被人掐死的时候,他似乎可以想象到张茂脖子被掐的极细,眼睛充血蹬出来舌头在伸在嘴外边的模样。但想到那个憨笑又喜欢别人的黑面大汉竟是一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的袋里瞬间就一片空白,什么事也不愿意想。但最后还是抬头问了李焕:“张茂,死前说了什么?”
一周后,五里川镇某处停下一辆军用卡车,从卡车里跳下来七个人。
虽然烈日当空,几个人却不躲避一直往东边的小村里走。打头走的是个满身膀肉的汉子,呲着牙对后面人说:“还是回家的感觉好,那地方再怎么舒服也不像是人该待的地方。”
“我说老二啊?你那钱没忘了拿吧?”身后的一个汉子笑着说。
“老三你就放心吧!我这人虎了吧唧的,脑袋能忘了拿,钱不带忘的!”满身膀肉的汉子也笑着回话。
赶坟队这帮人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小七还得养一段时间,其他人都整天闲的想挠墙了,终于可以回宿舍,那都非常高兴。
在李焕第二次来找老吴他们单独说了什么之后,老吴就把脑袋按在枕头里谁也不理,可晚上的时候听见老吴似乎是哭了,粗汉子竟哭的像死了亲娘一般,听的别人也挺难受,不知道老吴为什么如此伤心。
但第二天哥几个醒了之后,竟发现老吴早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独自站在床边看着山谷的风景,回头还跟他们说话开玩笑,就跟在宿舍里一样。
等哥几个边聊天边走回到宿舍门口的时候,竟看到院里停着一辆自行车,门口的台阶上还坐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县里的刘干事。
刘干事看他们回来,赶紧起身就迎上去,握住老吴的手说:“吴同志啊,我都等你们小半天了,你可算是回来了。”
哥几个还是头一次看那刘干事这么热情,都心思怎么回事,刘干事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但随后刘干事就堆着笑脸说:“哎好了,咱们就别站在晒日头,县里那全羊馆桌子都订好了,就等你们了。”
县里的全羊馆指的就是一家名叫和顺羊汤的饭馆,馆子不大,但食客却络绎不绝。那全羊馆里最拿手的就是羊杂碎,味道好还便宜,手头里有点零钱的都能吃的起。
听到全羊馆之后,那胃里都快要转筋了,胡大膀舔着自己嘴唇说:“哎妈呀,你早说啊,耽误这功夫,我都快馋死了,咱赶紧走吧!”老吴听后也流哈喇子,话不多说赶紧就和刘干事一块去县里,直奔全羊馆。胡大膀这厮去的路上还逗刘干事玩,非要骑他的自行车,刘干事让他磨的没招,只能给他骑了。
八个人闹哄哄的到全羊馆之后,被店里的老板给领进厨房侧边的单间里,那房间不小是个仓库,被刘干事吩咐给腾出的地方并了几张桌子,完全够这八个人坐着了。
赶坟队的哥几个也不客气,进去之后自己找地方坐着,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厨房里,也没人搭理刘干事,他觉得有些尴尬,轻咳几声随后说:“哎,别着急,那羊汤早都煮着呢,我还要了一只全羊,请哥几个好好吃一顿。”
老吴闻着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都快被勾出来了,但刘干事似乎有话要说,他就问:“刘干事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