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师叔,莫南奕和阿璃的比试,是你提出的死伤不论,那别说他是受伤,哪怕是死了,也不是阿璃的错。
至于莫雪汐,所有人都能看到,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先动手想要伤害阿璃,阿璃不过是自保而已,又有什么错?”云洲先是将小徒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事以后,神色也放松了下来,此时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云洲,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怎么能这样容忍一个外人如此残害同门呢?你真是太让师叔失望了。”这个时候,曲延涛也站了出来,一脸痛心的看着云洲,仿佛是对他极为失望的样子。
“敢问师叔,今日的比赛是因何而起的,你还记得吗?”云洲笑的风轻云淡,丝毫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曲延涛愣了愣,皱了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踟蹰不知该如何开口,可是其他人却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庄主,我记得,当时就是曲长老说的,要检测一下少庄主有没有音攻的天分,有没有资格成为未来的庄主,所以要把庄子里所有15岁以下的弟子都聚集起来,来比试一番。”云千雪抢着答道。
云洲似笑非笑的看着曲延涛,“说起来,此事还是因师叔而起,是师叔要让阿璃来此比试,也是师叔亲口说过若是阿璃有天赋,便能够坐少庄主,至于比试,滥杀同门确实不对,可是,”他话音一转,“也是我的不是,师父故去之后,便对几位师叔师伯诸多忍让,一般的小事也是能让则让,所以方才莫师叔要改了比赛的规则,我也没有多加阻拦,唉,这的确是我的不是,我不该这样纵着莫师叔胡闹。”
凤燕璃嘴角抽了抽,似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师父一般,腹黑啊,真是太腹黑了,这才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最高境界,果然什么高山仰止,不染尘埃都是假的,师父,您确定这样不会把莫长老气死。
可是云洲的话还在继续,“所以,今日之事我也有责任,若是我不听曲师伯的建议,就不会有这场比试,若是我坚持不给莫师叔面子,也不会有死伤,这种错误,我犯过一次,以后断断不会再犯!”
这下子连曲延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似是被雷劈了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日阿璃的天赋大家都看到了,本来她就是我的弟子,如今作为少庄主,更是名正言顺,两个月后,便举行祭天仪式,正式让阿璃成为云乐山庄的少庄主,大家可有什么异议?”云洲牵起凤燕璃的手,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却没有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说真的,以前有些人之所以敢那么嚣张,无非是看云洲性子好,不愿意计较,因此便有些得寸进尺,可是今日,云洲的态度那样坚决,他们还能说什么?
何况,江湖中人,本来就没有那么多讲究,虽然凤燕璃的手段是残忍了一点,可是在大部分人眼里,这并没有什么不对,他们云乐山庄的少庄主,难道还应该像个包子一样,任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江湖生活本来就是充斥着腥风血雨的,这样的少庄主,才能护得住自己,护得住云乐山庄。
至于莫长老那一系的人,虽然有心反对,但是看到莫长老也只是阴沉着脸站在那里,什么也没说,便也只能暂时作罢。
凤燕璃的小手被云洲的大手包裹着,虽然师父的手有些凉,但是她的心中还是充斥着一种安定和幸福的感觉。这种惹了事有人护着,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真好。她真希望,师父可以一直牵着她,走下去。
可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凤燕璃就马上死死的压制住了。她在想什么?师父早晚都是要娶妻生子的,等他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自己有了师娘,师父还会将自己视若珍宝吗?
不知为何,想到有一日,另一个女子被师父放在心上,这般宠着护着,她心中有些酸酸的,还有些疼。
“阿璃,你在想什么?”云洲察觉到了凤燕璃的失神,以为她是被今日的事吓到了,想要安慰几句。
凤燕璃回过神,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脸,“没什么,师父,我只是在想,莫长老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真的会善罢甘休吗?”这倒不全是敷衍,而是她真的觉得,莫长老的反应很不对劲,他不像是那么容易就消气的人,起码自己不死,他绝不会罢休。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样一声不吭反而更是让人心中不安。
云洲以为她在担心,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如她还小的时候那样,“阿璃,师父心中都有数,以前不愿意搭理他们,是觉得没有必要,可是如今,不同了。”如今,他们可能会伤害到阿璃,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了。
凤燕璃点点头,既然师父心中什么都明白,那她也不想再多掺和这些事情。可是,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却还是萦绕在心头,久久未散。
两个月后
凤燕璃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发呆,两个月的时间在弹指一挥间过去了,那种不安却一日胜过一日,越来越强烈。
似是感觉到了她心中的情绪起伏,凤吟琴在微风的抚摸下发出了悦耳的声音,好像在安抚一般。
凤燕璃抚过琴弦,这几个月,她也常常试着弹奏那天的曲子,可是不知为何,却再也没有出现那日的异状,她猜想,也许原因是那滴鲜血?也许这家伙比较嗜血,必须要见了她的血才肯干活?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无忧匆匆走了进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