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说那石碑和巨蛇的问题,这可谓是浓墨重彩的一笔了。大家若是对此深信不疑,那么其它的不好的事情,都会往我身上关联,最后都扣到我头上来。所以,我觉得当前第一要务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石碑上的字已经形成,很多人都看不到了,那最好的方式就是惠密了它!”

西陵漠挑了挑眉,“如今那块石碑不知道在多少视线下,要动怕是不容易。而且,突然去毁石碑,意图太过明显,反而更是将你推入众矢之的。”

苏阮却是伸手轻轻点了点唇,笑得明艳生辉,“若是那个毁灭的人是天神呢?”

西陵漠神色一顿,很快就想到了,也是跟着露出了笑意来。

“阮阮,你心中可是已经有了法子?”

“恩,你就等着看吧。”

……

苏阮从西陵漠那里借了几个好手,其中就有暗十一。

苏阮可算是见识到暗十一的真面目了,很难想象有些聒噪八卦的暗十一,竟然长了那样一张憨厚老实的脸,非常有欺骗性。

她倒是不着急,此刻越是酝酿,越是容易看出背后推手。而且到时候一朝翻身,打脸不要太爽。

所以,她暗暗部署安排。

又过了约莫六七日的时间,苏阮祸国灾星的说法甚嚣尘上,有那发生天灾**的地方,群情汹涌。

不少地方都上了折子,在明帝的御案上堆成了山。

明帝看着桌子上一叠子都是关于处置苏阮的折子,眉头狠狠皱着,伸手揉了揉额角,低声吩咐道:“将太子找来。”

李长安忙就躬身退下去,让下面的人去传唤太子了。

彼时,太子正和苏阮一起在凉亭里插花。

听了小太监的传唤,神色一动,让小太监先在一边候着,转头看向苏阮,“阮阮?”

苏阮却是展颜一笑,“去吧,我心中有数,绝对会给后面的人一个天大的惊喜。”

得了这话,西陵漠的心倒是稳了一些。他倒是也想了一些办法,但到底都是治标不治本的。看着苏阮那风轻云淡,自信从容的神色,莫名的就忍不住想要相信。

西陵漠就跟着小太监去了御书房。

看着西陵漠远去的背影,苏阮却是若有所思,伸手托了下巴。

她想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没想到下面的人竟然给她找到了石油这样的好东西。那么反击起来,就更加方便了。嗯,晚上就可以着手安排了。

明日,风向要变了。

……

西陵漠去了御书房,明帝正低头批阅奏章。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是西陵漠,就伸手指了指案桌前堆着的那一大叠奏折,满是疲惫道:“你看看,这么多的奏折,全是要求要处置太子妃的。”

听到此话,西陵漠的面色自然是不好的,当即就到:“皆是一些愚人罢了。”

明帝有些无奈,太子妃可是太子的心肝宝贝,别人当真是说不得碰不得。

不过,如今还不是好时机,且再看看,明帝心中暗暗想着。

“人家说得有理有据的。”明帝拿出一本扔给西陵漠。

西陵漠接过,一目十行的看着,然后嗤笑道:“两江总督可以换人了,水匪作乱都能够怪到太子妃头上,明显是浑水摸鱼。在他之前,江浙一带的治安极为不错,百姓也是安居乐业,一派祥和。但是自从他上任后,收受贿赂,刮取民脂民膏,上行下效,一片奢靡**之风,那邓昌明去两江任职不过三年,就将那里搞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至于说水患,去年就已经发生过了。而他抽调了不少兵马才压制住,勉强稳定太平了大半年时间。但是今年从上半年时间开始,大大小小的水患就已经不断了。如今倒是让他抓着了机会,竟然将这些一股脑的都推给了太子妃,本事没多少,但脸是够大。”

明帝诧异的看着西陵漠,倒是没想到他对这些事情都了如指掌,说得也是一针见血,极有见地。

这个两江总督邓昌明,乃是邓国公的胞弟,没什么大出息,这次也是费了不少力气,加上刘皇后从旁说了好话,这才给调动到了江浙这样的富庶之地去。而这个邓昌明也是不负众望,到那里不过三年时间,却是捞了个盆满钵满。这些早在他递折子之前,明帝就调查清楚了。

不过,他虽然明知道这些,依旧对着太子发作,终究还是因为对那石碑和白蛇,心里有了疑虑。

那苏阮,究竟是不是祸国灾星,他还需要多看看。

“你倒是会说。可是天下悠悠众口,众口铄金,你说怎么办?你是一国太子,要多多倾听百姓的声音,如今无论是朝中还是百姓,上下一词,皆是对太子妃颇有微词。按此演变下去,怕是再有个十天时间,就会有万民折上来了。太子,民意乃是立国之本,所以民意不可违。”

听到明帝的话,太子心头一冷,抬眸看向明帝,就进明帝的一双眼眸又沉又冷,里面满是冷静和理智。

他忙敛了敛神色,道:“儿臣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的,不会让父皇为难的。”

明帝听了,也没有说什么,他挥了挥手,“退下吧。”

西陵漠抬眸看了看明帝疲惫的面色,也没继续争辩,依言退了下去。

西陵漠退下后,明帝觉得脑袋更疼了,看到眼前的那些奏折,心里有些烦躁,就起身往外走,不自觉得就到了清雪宫。

才走近宫门,就隐约听到里面传来清越的歌声,清脆悦耳,像是百灵鸟一般。

听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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