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干系重大,耿武听完之话,收回手中之剑,立时沉默了下来。
在耿武的心中,投降就意味着背主,向来将声誉看的比性命还重的他,如何能背负这背主之名。
就在耿武心中做着抉择之时,闵纯淡淡一笑,道:“为了主公大业,我等即使假意投靠刘鹏,又有什么干系?只要保得主公基业,就是要某死,某也愿意,更别说这一点名节了。”
耿武听完之话,口中艰难的说道:“即使如此,我等应如何行事?”
闵纯淡淡一笑,现在耿武问出此话,就已经代表他听进了自己的劝言,遂嘿嘿一笑,道:“我等当如此.......。”
就在闵纯、耿武二人商量如何假意投降之事时,近在城外燕军大营的刘鹏却是暗皱眉头,心绪混乱,不知何处出了差错?
深夜,燕军大营静悄悄的,偶尔还能听到几声虫鸣之音。
刘鹏就这样端坐于主位上,手中拿着今日贾诩派人送来的消息。
他白昼之时就感觉心绪不宁,总感觉哪里出了差错?下午之时,贾诩送来的这份消息,算是解了他的疑惑与担心。
原来贾诩送来的消息是孙坚战死!
今年三月初,在讨伐董卓后,孙坚回到长沙,颇受刘表的排挤。无奈之下,便率部依附于南阳袁术。
荆州人丁兴旺,百姓富庶,又有长江天堑。身为袁术这样有着野心的诸侯,当然便想将其占据,以来霸业。袁术遂使孙坚率部进攻荆州。而刘表已在荆州立下脚跟,其势力一天比一天盛,岂是那么容易攻下的。
在得知孙坚率部犯境后,刘表立即派麾下大将黄祖出兵屯于樊城、邓县一带,迎击孙坚。孙坚勇猛无敌,一路大破黄祖,进而率兵围攻荆州治所襄阳。
襄阳乃是刘表的治所,岂能让孙坚攻取。焦急之下。刘表遂派黄祖星夜出城请援兵。
当黄祖率领援兵回来时,却被孙坚拦截,自知不敌孙坚的黄祖,便率领兵马败逃于岘山之中。孙坚见黄祖不敢与他交战,便匆匆败逃,认为其只是虚得浪名,不足为虑,便意气风发的率领兵马追击。
在追到岘山附近之时,早已埋伏好的黄祖趁势杀出,命麾下兵卒将早已准备好的毒箭射出。混战之中,一个不小心,毒箭穿过孙坚肺腑,当场不治身亡。
本来刘鹏以为没有玉玺之事,孙坚就不会死。没想到孙坚没有死在玉玺之事上,却还是死在刘表手中。
孙坚与他交情不深,甚至还存有一些敌意,但刘鹏对孙坚这个人却是没有好感。典型的一个伪君子。他本想借孙坚之手,完成对江南的部署,现在看来,这个计划还没有实施。便已经破产。
贾诩给他发来这个消息,在路上就用了十多天。而在荆州的探子将此消息送到幽州,相隔千里之遥,怎么也需要一个月多,照这样算来,孙坚应该是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将手中的竹简拿到火盆中。慢慢将其焚毁后,刘鹏的脸上现出一丝感叹。
翌日!
早起之后,刘鹏便再次登上战车,带着一众武将缓缓往邳城前来。
昨日一场惊心动魄的攻城战,让一众将领看的是心潮澎湃。就连燕军士气也在无形中提高了几分。
与昨日一样。燕军铁骑缓缓前行,步卒在高顺、文聘二人的率领下,率先走在前面。
过不多时,就已行至邳城外。
旌旗漫天,烟尘不散,四下全是密密麻麻的燕军步骑。远而看去,如排山倒海之势一般伫立在邳城前。
刘鹏依旧坐在战车上,周围全是侍卫护卫。
昨日城上的冀州兵是全幅枪矛,今日却非是昨日那般情形,城墙上很少能看见冀州兵卒的影子,就是偶尔就那么几个,却也如正常守卫一般,丝毫没有将燕军那威武的铁骑放在眼中。
这就令刘鹏有点疑惑了,问道:“公达,冀州军似乎另有图谋,你看那城上的兵卒稀稀撒撒,完全不像是大战之时的表象。”
荀攸也早看到这一幕,但他也说不出冀州军有何图谋,只好回道:“在下愚钝,一时还难以猜透冀州军动向,请主公恕罪。”
“无事,本将也猜不到,但本将可以断定,绝对是好事。”刘鹏审视了城墙上的守军一会,淡淡开口道。
“主公为何有此言?”荀攸不明是何好事?忙问道。
“城上的敌军与昨日相比。却是少了一大截,在看那些守城兵卒的神态,完全没有紧张神态。因此本将敢断定,城内必是发生了变故,至于是何种变故,就不得而知了。”
刘鹏懒洋洋的靠在战车山,淡淡的说道。
就在刘鹏刚说完话后,映入眼前的城门却缓缓打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城门彻底打开后,一身穿文士长袍的中年人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一身穿盔甲的将领,两人缓缓走到城门十米之远,便派一员飞骑前来报信。
燕军前方将领文聘胯坐在战骑身上,将来骑挡住,问清楚缘由后,飞骑向中军大旗奔来。
“主公,冀州别驾闵纯率开城献降,请主公接纳。”文聘飞驰到刘鹏身前,拱手礼道。
刘鹏稍微沉吟了一下,便道:“仲业代本将前去接纳,顺便探一下冀州军虚实。”
他记得闵纯、耿武等人在历史上都是俱忠心于韩馥的,怎会随意就开城献降?
“诺”!
文聘拱手一礼,策马转身而去,他很清楚,这是自家主公信不过冀州军的征兆,特才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