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能够呼吸自由了。
只是,风有些冷,但那冰冷如刀的风中,却夹杂着丝丝甜香的气息。
邵梦晴红着脸对我解释道:“不好意思,严先生,刚才那是蠢材是我追求者,为了让他死心,我才……”
“没关系的,我很乐意。”我呵呵笑道。
先前那地堡里的空调十分强劲,整个空荡荡的地堡除了那些地牢外,就像春天那样暖和,温度很是适宜。
可是此时出了地堡,我马上就又一阵哆嗦。
我还只是哆嗦几下,邵梦晴直接冷得牙齿打颤,紧紧靠着我的手臂。
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湿淋淋的,直接暴露在寒风里应该比死还要难受,而且如果不赶快想个办法,她可能真的离死不远了。
至少,眼下她的嘴唇就有些发青。
“那边有卖衣服的。”我本来想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套上,可就在此时,我却猛然发现在临近那地堡入口的河边有一家小服装店。
“走。”邵梦晴更不迟疑,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那服装店前,伸手就摸起一件棉服往自己身上套。
服装店的店主见状大惊,看他那惊恐的表情,想必是以为自己的店遭到了抢劫,当下急忙走上前了说了一大串日文。
邵梦晴眉头一皱,向我伸出了一只手。
我当然也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地将先前守卫给我的一叠日元全部递给了邵梦晴。
可是噩梦,就在这一刻开始了。
她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缓缓地脱下已经套在身上的棉服丢到了一旁,小声对我说道:“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几辆轿车同时停在了我们两个的周围,寺岛一郎大笑着从其中一辆轿车上走了下来:“哈哈哈,严先生,看来还是我技高一筹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浑身都有些发麻,只是这次并不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而是因为愤怒,由衷的愤怒。
是啊,那守卫并没有把钱给邵梦晴,而是给了我,这么一来,我的身上就有了钱。再说,她并没有买下那件衣服,是我心甘情愿地将钱给了她。
所有的一切,都打了擦边球。
不得不说,寺岛一郎的这一招太狠了,他算准了我的心思,利用君冢一郎地堡的震慑与邵梦晴的柔情,给我制造了一种天地之差,在这种情况下,人的心理防线自然会无限降低。
寺岛一郎不愧是精通心理学的千门高手,也不愧是血鹿的分舵主。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安排?”我缓缓低下头,因为我知道,此刻我的脸色一定有够狰狞。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不待寺岛一郎作声,邵梦晴就率先开口,她把头偏向一边,咬着牙对我说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穷学生么,我们血鹿里那么多帅哥,哪个不比你优秀?”
“嗯,你说的对,是我傻。”我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拼命地安抚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并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骗局,做不得真!
“严先生,这第二局是我们血鹿胜了吧。”寺岛一郎正了正自己的衣领,傲然自若。
“对,是你们赢了。”我将目光移向邵梦晴,此时的她依然在寒风中发抖,只是她再怎么颤抖,也都没有将身旁那件棉衣穿在身上。
那种眼神,是在害怕我反悔吗?
我吐出一口气,转头向寺岛一郎挥了挥手,强自笑道:“寺岛阁下,这一局你们赢了,就把我撂在这寒风之中吗,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寺岛一郎闻言打了个哈哈,对身后的天羽千木道:“千木,你负责送严先生回酒店。记得,一定要令他宾至如归,哈哈哈……”
“是,老师。”天羽千木鞠了一躬,而后默然不语地回到车里,调转车头,将轿车开到了我面前。
赢下了这一局,寺岛一郎显得十分开心,上车便扬尘而去。
我也坐上了天羽千木轿车的副驾驶,通过后视镜,我分明看到那邵梦晴依然闷闷不乐地默立在原地,双手抱在胸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身影在后视镜中越来越小,很快便彻底看不见。
“严先生,你不必担心的,师妹一直行事怪异,普通的冷风奈何不了她的。”天羽千木将车窗摇开一道缝,双手直接离开了方向盘,自顾自点燃了一根香烟,随后拿出烟盒,伸到我面前,浅笑着问道:“介意吗?”
以前我不但不抽烟,闻到烟味甚至还有些反感,但是由于以前总是跟老头子厮混在一起,再浓烈的烟味也闻习惯了。
发生了这档子事,倒让我开始有些渴望那种吞云吐雾的感觉了。
“谢谢。”我从他的烟盒里取出了一根香烟,随手捞起了打火机,点燃了嘴中的香烟。
“咳咳。”虽然是细型的香烟,但仍是让我咳了好一阵子,险些岔过气去。
见到这一幕,天羽千木咯咯笑出了声,那声音听上去却有几分古怪。
怎么天羽千木的声音好像变了?
我假装咳嗽,借机端详了天羽千木一阵,倒真让我发现了问题。
她,她竟然没有喉结,原来是个女人!
我恍然大悟,难怪我看到她那金黄色的头发有种淡淡的熟悉感,看来天羽千木就是在“梦一夜”酒吧借给我面具的美女。
看来寺岛一郎收徒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就目前来看,两个徒弟一个是动人心魄的大美女,一个是娇俏可爱的小美女。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