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血口喷人!”
不得不说傅薏仁活了六十几年不是白活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冷静下来,指着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可恶小子,厉声喝问道:“老夫刚刚检查过那滩黑血,并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你一出现,就一下子有毒了?哼,你究竟是何人,说,为何要陷害老夫?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随后,似想到了什么,傅薏仁气愤地扫向在场除了雷家以外的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恼怒道:“原来如此,我说你们这么好心让我来救治这个女娃,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可老夫从不参与家族、势力的纷争,你们为了对付雷家,居然连老夫也算计在内了,呵呵,你们真当老夫、真当我们傅家好欺负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几方势力看彼此的眼神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尤其是雷家人,更是露出强烈的愤慨。
虽然证据就在眼前,但经过傅薏仁这一番含怒之言的引导,众人立马意识到了其中的蹊跷之处。
傅薏仁行医治病几十年,闯出偌大的名堂,再加上傅家的金字招牌,自然医术高超,这是不可能作假的,既然如此,怎么可能检查不出血中有没有毒呢?
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一下子就查出来了,难道他比傅薏仁的医术还高明不成?
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
而且同样是用银针验毒,傅薏仁没验出来,他却验出来了,这本身就是问题,再加上傅薏仁这么一说,众人想不往深了想都不行。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受谁的指使陷害傅大师,陷害我们雷家的?”雷太业眼神冰寒地看向陆鸣,怒声道。
这时雷凌愤然道:“二叔,我认识他,他是特别调查局的人!”
其实不用雷凌提醒,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是特别调查局的人,因为他是跟着郑谦一起进来的。
郑谦几人皆是一惊,没想到傅薏仁几句话,便将矛头引到了自己身上。
正当郑谦想要出言辩解,陆鸣却率先出口了。
“医术不怎么样,临机应变的能力倒是不错嘛,我还是真是小看了你!”
陆鸣岂能猜不到傅薏仁这么说的用意,无非是想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趁此机会洗脱自己医术不精的嫌疑。
但他怎么可能让傅薏仁得逞?
虽然雷莹这个女人挺讨厌的,但毕竟是雷傲的妹妹,而且还曾保护过他的家人,如今一个庸医差点害死雷莹,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你说我陷害你,呵呵,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陆鸣冷笑着说完,根本没给傅薏仁说话的机会,指着银针上的那条细如发丝的毒物,朗声说道:“此物,名为噬命虫,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蛊虫,一旦进入血液,就会与血液融为一体,肉眼无法发现,而且被它浸染的血液也不会有任何毒性,唯有当它离开血液的时候,才会暴露出它的毒性。”
听见他的解释,众人这才释然为什么两人都是用银针验毒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结果。
“一派胡言,老夫行医几十载,针对毒物的书籍更是阅了无数,怎么没听说有这种毒物?”傅薏仁质疑道:“而且就算它是什么噬命虫,也是你趁大家不注意放进去的,为的就是陷害老夫,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要点脸行吗?你又不是什么美女,我咋那么稀罕你呢?”陆鸣鄙夷地看向傅薏仁,冷冷一笑:“呵呵,既然你老说我陷害你,好,那我就光明正大揭你的老底,让你以偿所愿!”
“你……”傅薏仁双目愠怒,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子要干什么,但傅薏仁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哪里还敢给他说下去的机会,猛地看向雷太业,急声道:“雷太业,我是你邀请来的,如今老夫被人这么污蔑,你还坐视不理吗?你们雷家就是这么待人的?”
这话说的已经够明的了,是在告诉雷太业:我和你是一伙的,如果我出事,你们雷家也脱不了干系。
雷太业当然听明白了,没有任何犹豫,冷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小崽子给我拿下!”
铁牛见状大吼道:“谁敢!”
雷太业看了一眼像铁塔似的大汉,漠然命令道:“把他也给我拿下!”
另外两家到场的代表本想插一脚,当然,不是对付陆鸣,而是准备帮陆鸣。
毕竟雷家出丑,意味着他们两家能够获得的利益将会更多,但瞧见陆鸣仍旧一副平静的模样,再加上彼此猜疑陆鸣是不是对方的人,想了想,最后没有出声,选择作壁上观。
看到那七八个雷家打手气势汹汹走了过来,陆鸣丝毫不担心铁牛是不是他们的对手,但现在救人要紧,没必要把雷家得罪死,当即命令郑谦:“郑处长,我命令你派人将他们围起来,妄动者,格杀勿论。”
郑谦只是犹豫了一秒,便咬牙有了决断,随即吹了一个口哨。
下一瞬,呼啦一声,二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外勤人员闯了进来。
郑谦命令道:“给我把他们全都围起来,妄动者,格杀勿论!”
二十多个外勤人员齐刷刷举起冲锋枪,对准帐篷内的众人,脸上面无表情,眼神冷锐淡漠,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不是在摆架势,而是真的会执行命令。
面对二十多个枪口,那七八个雷家打手即使实力不凡,此刻也不敢再动了。
瞧见这一幕,不单单是雷家人,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