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哥儿到庭院中玩耍,却叫一个少年给黏上了,又是拿出弹弓,又是掏出陀螺,可惜慎哥儿人小手小,更没有力气,两人也玩不到一块去,那少年偏偏不肯让慎哥儿走了,又想尽办法哄着慎哥儿玩,腊梅几次想把慎哥儿抱走,都被少年给拦了下来。
这时前院又有两个半大的小子跑过来,“冬哥儿,不是说取了蹴鞠就过去吗?还和这小孩玩儿上了?”
“去去去,你们先过去,我再逗一会儿这小孩儿。”
那两个孩子就笑嘻嘻的把慎哥儿围住了,腊梅急了,过去抱了慎哥儿就要走,那个冬哥儿就问,“你们是安国侯府的吗?”
慎哥儿看他一眼也不吱声,少年的脸上分明带着几分怅然若失。
前院传了话过来,请安国候府的小公子过去玩呢,说是李侯爷也来了,老夫人就让丫环送慎哥儿过去,那东哥看见张太太亲自出来吩咐,就跑过来,“张伯母放心吧,我带着这个小哥儿过去。”
张太太一看,“冬郎啊,今天这院里请了一些小姐们,你怎么跑进来了,冲撞了这些小姐们可就不大好了。”
冬郎嘿嘿的笑了,“张伯母,我是进来找蹴鞠的,这就要走了。”
这冬郎是张德祐上司的儿子,平日里虽然淘气,但这孩子也挺有眼力见的,张太太就吩咐他好好带着慎哥儿过去,腊梅无奈,只能跟在后面,做好丫鬟的本分,谁让慎哥儿太小了,还没跟他出门的小厮。
绕过院子里的天井,慎哥儿边走边玩,一面暗暗估量着张府的布局,心里有些奇怪,这张府并不大,玉潭会去哪里呢。
冬郎见慎哥儿走的太慢,抱了他快跑,那两个孩子紧跟着,急的腊梅都快哭了,忙迈着小碎步紧紧跟在后面,到了前院,果然一些爷们在院子里一边吃酒一边取乐,李鸣唯也坐在那谈笑风生的,慎哥儿跑过去给父亲请安,又要给周围那些人做揖,张德祐忙上前一步把慎哥儿抱起来,笑着夸了慎哥儿几句,“小侯爷就跟我们在一处,也看看我们的武把式。”
李鸣唯就说,“叫什么小侯爷,没的折了他的福分。”又对慎哥儿说“你也跟这些叔叔伯伯在一处学学,每日里在家里淘气,也是该让他习武的时候了。”
张德祐大笑,“他刚多大?等长大些再学也不迟。”
李鸣唯就说,“我是真的想让他习武呢,老张有什么好师傅给我推荐一个。”
张德祐看他说的认真,“哥儿还是太小了,现在也就能先扎个马步什么的,我手下有个的王参将受了伤,也没了前程,只是那人脾气不好,怕哥儿不喜欢。”
“哪里由得他了?回头我见见那人,就说定了。”
慎哥儿露出喜欢的模样,跟着那几个大孩子在一旁玩儿着,冬郎对他特别照顾,有意无意的说着话,又把慎哥儿抱到一旁,问他跟着他祖母来的是哪个姐姐,慎哥儿又不是真正的小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蔫坏蔫坏的说,“我姐姐都在家里呢。”
冬郎不由得说“我都看见了,你来了两个姐姐呢。”
慎哥儿白了他一眼,“小姐们是你该打听的吗?你家大人没教你?”
冬郎气的要吐血,被个小屁孩教训了,他作势呲牙咧嘴的吓着慎哥儿“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咬死你。”说着故意张着嘴假装要咬慎哥儿。
慎哥儿笑嘻嘻的趴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你喜欢我姐姐?你当不了将军,喜欢也白搭。”
冬郎脸腾地一下红了,“小屁孩你乱说话。”
慎哥儿冲他一吐舌头,跑去看那几个孩子抽陀螺,他一个小孩家家的,也就是在旁边看着,冬郎俨然是孩子王,为了照应慎哥儿,只一味玩点简单的,冬郎又几次想问慎哥儿,都被慎哥儿笑嘻嘻的挡回去了,冬郎见这小孩子鬼精鬼灵的,骗不出来话,也没了办法,也不敢多问了。
他几个就跑到二门那块儿玩,那里风凉宽敞,慎哥儿年纪最小,可他身份最高,好吧,是他爹身份最高,又有冬郎照应着,和那几个孩子玩得就很好,腊梅只能远远的照应着。
只见冬郎把鞭子上的绳子往陀螺的腰上缠了好几下,然后一手拿着陀螺往地上放,一手用力把绳子一拉,陀螺就在地上飞快地转了起来,冬郎用鞭子不断地抽打它,陀螺就像加了能量一样,转得更快了,慎哥儿在旁边拍手叫好,那几个少年也让手中的陀螺转了起来。
他几个正玩着呢,慎哥儿发现冬郎的眼睛直了,盯着一个方向看,他二姐姐从小跨院里迈步出来了,两颊绯红,分明是气得不行,二姐姐姐怎么会跑到这个跨院呢,慎哥儿觉得奇怪,不该他问的,他也不会问。
就见跨院里追出来一个小公子,慎哥儿看得真切,分明是女扮男装的一个小姑娘,脸上还笑嘻嘻的,玉潭这时候也看到了慎哥儿,不由尴尬了一下,慎哥儿忙一脸笑意的跑过来,“二姐姐你陪我玩。”
玉潭有点羞愧的牵了慎哥儿的手,“你跑出来做什么呢,外面怪热的。”
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公子死死的盯着慎哥儿瞧,就像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慎哥儿也想起来了,她分明是那边府里的大小姐,她居然追上来用低沉的嗓音说,“玉潭你可别忘了给我绣个荷包。”
她如今女扮男装,这是很容易让人起疑的一句话,眼前有几个半大小子呢,冬郎不由的吃惊的张大了眼睛,那几个孩子也交换着眼色,这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