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昨天晚上自己感觉到有蹊跷的事情说了一遍,本来是希望看到边飞疑惑的样子,让我失望的是,这货没有任何吃惊和疑惑。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听着我的讲述,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神情就仿佛是在听一个枯燥的故事一般。
在我讲述完经过之后,房间中陷入到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好一会儿边飞终于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抬起头看着我:“完了?”
“对啊。”
“就这些?”“是啊,就这些,我靠,你还要怎么样?这就快把我吓得魂飞天外去了……”我咆哮道,想到昨天晚上电脑显示屏上的那张并不是非常帅气(我个人认为)的脸,现在他还感到后背一个劲儿的冒凉风。谁知道边飞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去,就发生这么点事儿,也太不刺激了……”
“我靠,你什么意思?!”我一蹦三尺高,几乎是在歇斯底里的喊道。就差没把这个混蛋从沙发上揪起来了。电脑屏幕中那不属于自己的脸,吃方便面的时候多出来的声音,丫的,现在想想还让我后背冒凉风。这货居然说太不刺激。至于雨伞在空中飞舞的事情,我已经直接将之归咎于风了,和诡异无关。所以直接忽略了。
边飞将我的咆哮直接无视了,慢悠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在房间中踱着步子:“本来就是嘛,你这个房子里不干净,曾经死过人,死的是个小伙子。现在那个小伙子的鬼魂就停留在这里,可是他居然没有好好的玩玩你,真是可惜了,呵呵!”
边飞说的云淡风清,可是这话传到我的耳朵里,那感受可一点儿不风轻,后背上的小凉风嗖嗖直冒,冷气几乎要钻进我的骨头里了。两股颤颤,几欲摔倒了:“大哥,你是我亲哥啊,真的假的啊?你知道我最怕这玩意的,快想想办法,否则我又要继续搬家了……”
边飞神色镇定,在房间中巡视了一圈之后,大大咧咧的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阴气虽盛,但是戾气不重,没什么大不了的。咦,我说老谭,你没必要被两个恶作剧吓得要自焚吧!?”
说着,他饶有兴趣的从地上捻起一小撮黑乎乎的东西。当我看清楚了他灰漆漆的手指上的东西之后,更是面色惨白,因为被他用两根手指碾碎的是一小撮纸灰。
“大哥,你能不能不玩我了,自焚也不能用这么点玩意吧……靠,我房间里怎么能出现纸灰了,呜呜,丫的,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和我同居的哥们还是没玩够啊?”
我都快哭出来了,可是边飞的脸上带着的笑容有明显的幸灾乐祸的味道。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我也就没心思和他计较什么了,解决问题才是当前的第一要务。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犯得上嘛,呵呵,呃,现在好像和你同居的那个哥们不在,你调查下原来这个房子住的是谁,到他的坟前给他烧掉纸钱,然后看看他有什么心愿未了,所以才滞留在这里,最后客客气气的把他送走不就行了。”
“我靠,你说的轻巧……呃,你说什么,他现在不在?难道鬼这玩意也能闲的无聊四处乱溜达?!”对于我的惊诧,边飞根本没放在心上,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了,你在一个地方呆够了,还想换个地方耍耍呢。喂,我来了这么久了,不说饮料,不会连白开水都没有半杯吧?”
拧开了矿泉水瓶盖子的时候,这货还不忘记消遣我。“甭转移话题!”自己遇到了麻烦,作为死党的他竟然没有一点儿替兄弟分忧的意思,这让我心中深有一种交友不慎的感触,“在这里住的家伙已经到其他的地方遛弯儿去了,不会就不回来的精神上不太正常了。早上的时候虽然我一直是在脑袋藏在被窝里,不过别说有什么吵得四邻不安的动静,就是一点儿异常的声响,都不会不引起我的注意。要知道,从昨天晚上钻进被窝开始,一直到现在,我的神经可是都绷得紧紧的呢。
“警察同志,您搞错了吧,从昨天晚上睡觉到现在,我连个屁都没放过啊,能弄出什么动静来?”汪冬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边飞,显然对我说的话并不是很相信。边飞嘿嘿的笑了笑:“别看我,我也是刚来,之前发生过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有必要相信他,因为他的脑子不好使,撒谎这门高深的学问,应该不是他能够学会的,哈哈。是不是他楼下的住户出现幻听了?”
“……”边飞是帮着我说话,不过怎么听着他的口气让我这么不舒服呢,这货几乎每次都会拿我的智商说事儿,小声的嘟哝着:“你丫的少奚落我两句会死啊!”
边大师的话让我一阵火大:“啥玩意?你说的倒是轻巧,还善意的开两个玩笑,我可差点让他给吓死了。妈的,点儿真背,刚搬进来就赶上楼上的做头七,丫的,住进来才发现自己住的居然是一个有鬼的房子,我日他个仙人板板。我和蕾蕾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我哭天抢地,也不完全是耍宝。你想想,刚刚乔迁新居,就和一个鬼房东生活在了同一个屋檐下——大爷的,这不应该是同一个屋檐下,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