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烟雨楼是酒楼也是客栈,且住着的都是江湖人士。尤其这两日,湖心岛中突然就多了许多从前没有的陌生面孔。湖心岛内除了烟雨楼,也如平常的街巷没有两样,街道两旁不乏小贩的叫卖声,而最热闹的除了烟雨楼外,还有两个地方。
一个是名为听松楼的茶馆,内设三层,第一层是说书的,第二层是唱戏听曲的,而第三层则是切磋武艺的,里面集结众多男女老少,且座无虚席。另一个则是名为春风化雨阁的地方。展霄三人此时便是站在春风化雨阁的门口,睡眼惺忪,叶赫临风的手中还抓着自己未系好的腰带。
三人衣着不整,脸色暗沉,明显就是昨晚没睡好的模样。从他们身旁经过的男人一副“我也是男人我懂”的样子,女子则是满面羞红,有些则是恼怒而过。不为别的,三个长相如此出众的男子本就是一道风景线,却衣衫不整地从妓院里出来,难免不叫人遐想连篇。
“怎么样,这地方不赖吧。”叶赫临风嘴角扬着坏笑,自顾自的系着腰带,顺道打理了一翻自己的发饰,一股子意犹未尽的模样。
“真不愧为江南名地,春风化雨阁,果然夜夜春风夜夜雨,实难叫人不心生向往。真是羡慕叶赫兄你生在江南,像这样的地方,江南有不少吧?我们这次要在江南待不少时间,你可不能推脱这向导之责啊?”丘黎也整理好了衣饰。此时的他似乎没有了往日的儒雅,反倒脸上一副纨绔之色,背对着丘衍与叶赫临风两人勾肩搭背,似有狼狈为奸之感。
“想不到丘黎兄与我竟是同道中人,真是太好了。哎,昨晚多亏了丘衍兄。梦霜姑娘在江南之地可是名气响当当的头牌艺伎,每天点名要她的人可谓多不胜数,但她为人高傲,平日里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丘衍兄一手好字,文采卓绝,如此才让她另眼相待,让我有一睹风采的机会,多谢,多谢。”
丘衍一想到昨晚的事,显得有些不自然,听叶赫临风这么一讲,顿时面色一红。
“我也想不到这烟花之地,竟有姑娘有如此文采。梦霜姑娘能文能武,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这才叫我佩服。”
叶赫临风突然一顿,看着丘衍的眼神变得古怪,他一拍丘衍的肩膀,“我去,不会是昨晚你们什么事都没干,整晚就研究诗词歌赋了吧?”叶赫临风瞪大眼一瞬不瞬看着丘衍,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他第一次出门,虽然以前没有来过妓院,但听说总是有的。但真正身临其境时,还是让他有些羞怯,虽然他并不排斥这样的场合。
“梦霜姑娘如此文采灼灼,怎能辜负?”丘衍红着脸,不太好意思直视叶赫临风,于是退到丘黎身边。
丘黎叹一口气,拍了一下丘衍的头,“你叫为兄说你什么好,早知道你这么不懂良辰美景,还不如让给我。”
“那哥,下次要是你喜欢,我就让给你可好?”
原本还以为丘黎定会说些什么安慰秋雅,谁知竟然是这样的话,而丘衍的回答更是让他有种无言以对之感。叶赫临风粉面一歪,对着这兄弟俩翻了个白眼:“哼,qín_shòu!两个qín_shòu。”
清晨湖心岛上的风有些凛冽,三人来到烟雨楼准备住店。
“少爷,老爷命属下来提醒少爷,不要忘了今日要陪夫人去三塔寺上香。”一名小厮打扮的中年人在烟雨楼门口候着,见三人过来,恭敬走到叶赫临风身边。
叶赫临风一听,顿时一拍额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看向中年男子,“多谢付叔提醒,我收拾一番就回去接母亲。”
付林看一眼丘黎丘衍两兄弟,继续道:“夫人说,让少爷直接去三塔寺就好。”
叶赫临风舒了一口气,“也好。”
付林走后,叶赫临风便对两人说道:“本今日还要陪丘兄你们游玩一番,可我忘记几日要陪家母去寺内上香。这样,三塔寺本也是嘉兴著名的寺院,你们跟我一起去那,等我陪家母上完香再来找你们。”
丘黎丘衍在听刚才的中年男子说道三塔寺时就为之一振,继而道:“早就听闻三塔寺之名,神器出世,听闻就是三塔寺老僧持之,而且召集天下英豪,七日后便有一场大比,听说三塔寺早就关闭拒客了。”
叶赫临风听到这,得意一笑,扬着下巴说道:“我是谁啊?我可是叶赫一族的少主,我母亲可是叶赫族长的妻子,我们叶赫家族可是江南六府之首,区区上个香,那三塔寺还能拦着嘛?”
丘黎听后,放松一笑,“也好,早就想去看看三塔寺是很么模样了,今日也沾沾叶赫兄的光。”
展霄依旧如昨日来时,带着丘衍踏水而行,不一会两人就到了南湖岸边。清晨的南湖少了些许色彩,多了一些清冷。两人在岸边往回看。只见叶赫临风单手将符扇一开,双腿生风,先是越过湖面十来米,接着,荡至湖面,轻轻一触,然后几次交错,向岸边跃来。身法轻盈,犹如风吹绿叶,轻盈也快速。
“叶赫兄这一身轻功可了不得。”丘黎称赞道,他自知如今能够带着丘衍跨越这么长的湖面,全靠了那纯阳法门的功效。那纯阳法门他虽只是练了几日,可却叫他的内力与日增长,这才叫他带着人以轻功过湖面还不力竭。
“我这轻功名为燕循荡,专以练腿部招式为主,主练招式,练至上层,便能如飞燕回巢时在湖面飘荡,像这样长度的湖面,即使不用以水面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