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上的生意经都是各自挣钱的绝招,不是自己人,谁肯把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倾囊相授?这话说的别具深意,有些直奔主题的意思了。
秦子诚一早得了父亲的吩咐,知道此时是自己发表一些看法的时候,他道:“只要齐伯父产嫌弃我愚笨,子诚倒是有心向齐伯父求教一二。”
好一声“齐伯父”啊!这可是在无形中拉近了两家的关系呢!
齐富贵笑,颇有几分得意的样子,“这做生意也不是全凭智慧,有时候也要看运气的。”说完便不再言语,埋头吃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一道蒸酿丸子。
几个小辈看着二人打太极,心中皆是若有所思。
齐宝珠一向不喜欢参加父亲的应酬,不过今天倒是另外,她之所以主动要求来秦家,为的是见秦黛心,要不然她才不会来这个地方听两个老头絮叨呢!关于妹妹要嫁进来做平妻的事情,她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以前她虽然不太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但是始终觉得这门亲事委屈了妹妹。只是今天她却不愿意再去想这个问题,秦家的大儿子是否是良婿,都与她无关………
一旁的齐猛也有相同的看法,他不明白庆安王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让自己家来结交这么一户人家?在台州秦家也许还颇有声望,但离开台州呢?天下之大,如秦家一样的商绅同过江之鲫一样多,他们到底哪里值得庆安王高看一眼呢?还有这个秦子诚,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畏手畏脚的毫无大家风范,跟他那个妹妹比起来差太多了。
秦子诚呢?一心惦记怀孕的妻子,难免心不在焉。她这会儿没准儿正在生气呢!她一定是怪自己的吧!只是心高气傲的妻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口问的……
几个年轻人各怀心事,席间的气氛难免活跃不起来,一顿饭吃得悄无声息的,好像只是一场普通的饭局,毫无目的似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拼的却是彼此的耐心。
齐宝珠第一个坐不住了,这无聊的酒席是要把人折磨疯吗?
“父亲,女儿看天色还早,想去妹妹那里坐会儿。”随后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道:“秦老爷,恕我冒昧,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齐宝珠和秦黛心的事儿他是知道的,自己的女儿能与齐家的掌上明珠交好,这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当初他得知与自己女儿共经生死的人竟是齐家的嫡长女时,也是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这齐宝珠与自己女儿也可以算上是生死之交了,她若是只在齐家受宠也就罢了,听闻日后是要嫁到楚家去的……
“方便,当然方便了。齐大小姐能与小女交好,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啊!我让人为你带路可好?”
齐宝珠不喜欢秦从文谄媚的样子,但碍于对方年长,算来算去又是自己的长辈,不好发作,只得道:“谢过秦老爷。”接着便起身要离席了。
秦从文忙派了人跟着,嘱咐把人妥妥当当的送到秦黛心的畅晓园。
齐宝珠带着自己的近身丫头,与那下人一起离开雅叙阁。
齐富贵望着自己女儿的背影一个劲的摇头,“这丫头,都被我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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