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卢旺得了秦怡心的指点,便急匆匆的去找了江庆城。这货心里藏不住事儿,巴不得能立马跟江庆城交谈一番。
每天这个时候,江庆城都在四海赌坊的二楼歇着。
卢旺像尾巴狗似的跟着江庄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摸透了他这个习惯,于是便屁颠屁颠的找了过去。
四海赌场是平阳城内惟一的一家赌坊,这事儿听起来好笑,有点像天方夜谭,平阳城那么大,怎么可能只有一间赌坊呢?可偏这听起来不真实,不可靠的事儿,就实打实的发生了。
原本这平阳城有三字赌坊,分别属于三个不同的地头蛇看管,只是江庆城成长起来以后,他凭借着狠辣的行事做风,精明的头脑及手段,一点点的蚕食了平阳城内帮派的势力,慢慢的吞并了周围四散的小帮派,最终把三家赌坊收入囊中。
自此以后,平阳城里便只剩下了这家四海赌坊,唯一的一家。
卢旺来到四海赌坊时,一楼大厅里早已经热闹了起来,场子里随处可见各种身份,各式各样穿着打扮的人站在赌桌前,这些人或推牌九,或摇骰子猜大小,还有猜测单双的,每个人的面前,手里都堆着或多或少的银钱,脸上则是表情不一,有淡定的,有激动的,还有双目赤红像是要跟人拼命的,这种人往往就是输红眼的赌徒,最爱在赌坊里闹事儿的人,就是这种人。
不过赌坊可不是能任人随意欺上门来的地方,特别是四海赌坊,江庆城在这上头可是下了大本钱的,看场子的人都是练家子,身上皆有拳脚功夫,这些人有的是酷爱逞凶斗狠的,有的是身上背着血债的,总之没有一个好人。所以想来四海赌坊闹事儿,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卢旺跟看场子的人客气了几句,便从人群中挤过,朝着二楼走去。楼梯口守着的两个大汉见他来了,连忙抱了抱拳。
卢旺在外面向来狂横,可在江庆城身边乖得跟头羊似的,他知道这些人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因此从不轻易托大,在这方面,卢旺很有眼色。一般人还真比不了。
“两位客气了。江老大可在楼上?”
“卢爷去吧。江老大吩咐过,卢爷可以随意进出二楼。”
卢旺也知道这规矩,心里不免得意了一回,不过脸上并未曾表现出来。只道:“多谢,兄弟们辛苦,改日我请两位喝酒。”随后便上了二楼。
卢旺上了二楼,直径朝着二楼最里头的一间房间走了过去,这间房是江庆城休息的地方,分里外两间,里头休息,外头待客。
卢旺在门口敲了敲门,不多时。江庆城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是卢大少吧,进来。”
卢旺推门而入,把手把门带上,这才笑嘻嘻的朝榻上半躺着的江庆城竖了竖大拇指。“江老大,你怎么知道是我。”
江庆城神秘一笑,道:“哥哥身上可是带着功夫的,你小子走路那声音早就印在我脑袋里了。”
卢旺佩服的不行,直道:“得,我服了。”随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去了。
江庆城朝屋子里的人挥了挥手,那几个原本站在房门两侧的粗衣大汉微微点了点头,依次出了屋。
“兄弟不在家里陪娇妻,跑我这来儿,可是有什么好消息?”江庆城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道淫,光。…
卢旺满脸的不赞同,歪了歪身子道:“江老大,什么娇妻啊,那婆娘自从揣了孩子以后,见天的吃什么吐什么,瘦得跟只猴似的,脸都凹下去了,哪里还有什么看头。”
江庆城哈哈笑了两声,指着卢旺道:“你这家伙不厚道,弟媳妇可是为你卢家传宗接代啊!”
“好了,不说她了,江老大,我这次来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哦?”江庆城眉锋一挑,道:“怎么,摸着那妇人的底了?”
江庆城有个嗜好,这人好色,却不喜欢大姑娘,那贼眉鼠眼的目光专门盯着那些小媳妇儿。
卢旺点了点头,道:“底是摸着了,只是这事儿,恐怕不太好办啊!”卢旺知道江庆城是个颇有手段的,被他看上的小媳妇,没有几个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的,好在这厮虽然贪嘴,却是个不惹事儿的,向来只干你情我愿的买卖。
“怎么了?茬子硬?”
卢旺想了想,痞气的扭了扭头道:“也不是,这人吧,是我妻姐啊!”
江庆城一愣,“你大姨姐?哈哈,这可巧了,这不就是一家人了吗?”随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试探道:“莫非是你媳妇儿不同意?”
卢旺摇了摇头,“她敢说什么?也不怕老子休了她。她那个长姐,是和离的妇人,以前可是知府夫人出身,听说因为不生养,这才和离的。听说人现在在台州,我是怕江老大你鞭长莫及。”说到最后,卢旺还诡异的笑了笑。
江庆城一愣,台州的?
“人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以她的身份留在府中不合适。”
这倒也是。
江庆城愣了一下,只道:“台州离平阳,少说也有六七天的路程,看来我们注定是有缘无份了。”在卢家小花园中那惊鸿一瞥,江庆城就看出了那妇人的本质,有气质,够娇媚,更主要的是骨子里是个不安份的。
江庆城觉得,那妇人应该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如果自己出马,一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她。
可惜啊,人家远在台州。
满满的失落之情,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