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和永夜回来的时候,云草正闭目坐在一株水草下。见着他们两个,这才睁眼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出什么事呢?”
“百眼魔虫很有可能就在飞船里,怕你担心,所以想着回来先跟你商量商量。另外,我们在飞船附近碰见了个树人,永夜将他打晕了。”庆忌回道。
“如此我们先回岸上,等明夜再来。”云草想了下方道。
“也只能如此了。”庆忌点点头。
永夜闻言眼睛一亮,“阿云,我明天是不是又可以出来玩?”
“看情况吧。”云草却是摇了摇头。
“哦。”永夜有些失望的低下了头。
云草没有出言安慰他,分开水流,转身往湖边走。
“别难过,阿云是怕你有危险。”庆忌在一边解释道。
永夜闻言朝庆忌咧了咧嘴,露出了一排黑漆漆的牙齿。庆忌嘴角抽了抽,一个没忍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听说魔族都貌美异常,你怎么就是个意外呢?”
永夜咧开的嘴瞬间闭上了,生气的扭头就往前走。到云草边上的时候,握住了云草的手,像是找到了安慰似的。
“哎,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说你为什么不换个好看点的外形。我可是知道的,你本无形无态。即便化形了,想换个形态还不都随你。”庆忌跟上来道。
“阿云,你觉得我丑吗?”永夜却是偏头问云草。
“不丑,永夜一点也不丑。”云草立马回道。
永夜满意的点了点头,嘴巴又咧了开来。
“阿云,你...”庆忌正要说话。湖水忽然一个剧烈摇晃,将他给掀了个跟头,后面的话也就咽了回去。
云草稳住身子后,先将永夜送回了黄河境,后伸手将庆忌给拎进了袖袋,这才转身往日月岛的方向看去。
“阿云,发生了什么事?”庆忌从袖袋里探出头问。
“不知道。”云草的话刚说完,周围的湖水再次晃动了起来,且还没有平息的迹象。她想了想,顺着水流缓缓的往日月岛靠近,顺便放开了自己的神识。
就见着日月岛中间的深壑里,百眼魔虫坐在飞船顶上,满身的蓝眼睛发出了幽蓝色的光芒,于深壑里织成了一道蓝色的光罩,将它和飞船牢牢的罩在里面。原本盘在一起的老树根爬伏在光罩外面,树根上多如牛毛的根须正往光罩里钻。另外,光罩外围还跪着一圈年老的树人,一颗古榕种子浮在他们中间。随着他们的吟唱,正慢慢的生根发芽。在他们之外,一个个树人正在化树,他们的根须盘在一起,牢牢的将深壑围在了里面。以至于到后来,云草已经看不到深壑里面发生了何事。很显然这些树人组成了一个奇妙的阵法,将她的神识给挡在了外面。
“阿云,你的眼睛?”庆忌惊讶的看着云草血红的双眼。
“在鬼域的时候就瞎了。”云草不在意的道。
“阿云,你看到的是什么?我怎么在深壑里看到一整片榕树林。”庆忌也没多问,转而问起了深壑里的情况。
云草将先前看到的情景简单说了下,又低声嘀咕了一句:“果真是时不待我,我还说等小容实力够了再来寻古榕种子,谁知道这棵古榕种子也被催生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即便小容强抢,那也得抢得过不是。不过照你才说的,这树人族应该是在自保,可是为何不将此事告诉知非。就凭他们,对付百眼魔虫实在是不够看的。”庆忌疑惑的道。
“或许是因着飞船的缘故。小容先前不是说在榕树上看到蓝眼睛吗?兴许在这之前,他们达成了某种契约,只是不知为何如今又兵戎相向。另外,他们催生的那颗古榕种子,可不是普通榕树,那是一棵可以庇佑树人族的神树。”云草猜道。
“这样啊,那我们先不过去得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就做这渔翁得了。”庆忌高兴的道。
“恐是没那么容易,你以为他们真的没发现我们吗?现在想来,恐只是不想旁生枝节。一旦他们其中一方腾出手来,第一个解决的就是我们俩。”云草不同意的道。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在就跑路得了。”庆忌摸着胡子问。
“恐是晚了。另外,我也想知道飞船里有没有什么关于神使的线索。既如此,不如将这趟浑水再搅得浑一些,说不定还能摸两鱼。”云草说着唤出了云焰。
“阿云,什么事?我正睡的香了。”云焰打了个哈欠道。
“就在前面的日月岛下,我们发现了疑似神使的飞船,你可有办法给万前辈传讯,让他过来看看。”云草立马道。
“万物生?不行,我已经跟那鸟人绝交了。还有,阿云你没有搞错吧?神使的飞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云焰往日月岛那边看了看,就见着水底里生满了榕树。
“一艘上面绘着百眼魔虫,像是朵黑蘑菇一样的飞船?你听说过吗?最重要的是,百眼魔虫也在。”庆忌插嘴道。
“百眼魔虫?开什么玩笑。有它在,你们俩还能好好的站在这。”云焰扇了扇翅膀,就见着一道火云将它身周的湖水推了开去。
“是真的,它如今被那些树人族绊住了手脚,所以才没空管我们。你要是不去喊万前辈,等他们打完,就该收拾我们了。”云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才道。
“阿云,你也太相信庆忌了,这家伙要是以后出卖了你,你麻烦可就大了?要是你舍得不管灵寂宗也就罢了,不然只要灵寂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