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巨大的河流将这片森林分成两半,在心中有种感觉,可能国界就以这条河流作为分界线,河流一边是华夏国,另外一边是金岩国。
他在心中有点感慨,他自己从来都没有出过国呢,现在他只需越过那条河流就能体验一次免费的出国旅游,想想都觉得美滋滋。
或许……我可以……但是这是非法出境,被抓到的话……李奇有点纠结。
正当李奇在心中纠结时,一个刺耳的枪声惊动了他,而正因为这个枪声也助长了他非法出境的行为。
他循声而望,看到河流的另一边,有一片林木在熊熊燃烧着,浓烟滚滚。
除了激烈的枪声,隐约间,他听到一些细微的哭喊声。
难道……有歹徒打家劫舍?极有可能,这里处于两国的边缘,最容易滋生犯罪。李奇拳头紧握。
“好,是你们逼我的,那我就光明正大地非法出境给你们看!”李奇咬了咬牙,眼中冒着浓烈的战意。
……
两国边缘处的一个不知名小村庄。
这本是个民风淳朴,风景秀丽的小村庄,但因凌晨的时候突然间闯进了一群蒙着面拿着枪支武器的不速之客。这个美丽的小村庄顷刻间面目全非,屋舍建筑被焚烧摧毁,村民们被他们全部控制起来,稍有反抗的就被无情地射杀,血流成河,毅然变成了一个令人恐惧的炼狱之地。
“爸爸!爸爸!”一位清秀的姑娘按着一位倒在血泊里的中年人胸口处,他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爸爸!爸爸!你不要死!不要丢下秋儿……”姑娘哭得撕心裂肺,两行清泪如珍珠般滚滚而下。
“秋儿……不要管爸爸了,你快逃……去找你……妈妈……”躺倒在地上的中年人非常虚弱,胸口处的伤口不断流出鲜血。
“妈妈……”小姑娘征了征,泛红的明眸再次涌出一行清泪,妈妈这词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陌生,但她又多么地渴望,从小到现在,每一夜在梦里都会梦见自己的妈妈,纵使在梦中妈妈的形象是那么模糊,但她凭儿时的记忆和印象一下子就认得那模糊的梦中人影就是自己的妈妈,纵使她已经离家出走了十多年……
她无力地抬起头,映在明眸中的是一场人间大屠杀,村庄里火光冲天,鲜红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焚烧的屋舍,哀嚎的人们。
也有反抗的英勇村民,他们勇敢地拿起锄头、菜刀、木棍与入侵者战斗,但是这群不速之客装备精良,好比雇佣军,穿着一身防弹衣,荷枪实弹,简直武装到牙齿。
只拿农具自卫的村民与他们相比,无疑是一群绵羊反抗一群雄狮的猎杀。
他们驾驶着越野车,在村里肆意地纵横,站在车上端着自动步枪,对反抗的村民进行无情地射杀。
秋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这一切,不断有村民在她的视野中倒下,耳旁传来痛苦地哀嚎声,她认得那些声音,平日里刀子嘴豆腐心的菜农大妈,还有那平时胆小但又很正义的鼻涕虫;她看得清那些倒下的人影,那平日里亲切的大哥哥,村口处值班为村子守夜的老爷爷……
看着一个个人影倒下,一个个声音在耳边哭喊。
她感觉到周围的景物在扭曲,世界好像在颠倒,而她却在世界的中心处天旋地转。
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漆黑一片,仿佛被一团漆黑的黑幕包裹着,又如熄灭了的星星,被皓月所抛弃,向无尽头的深渊里永恒地坠落。
她的明眸不再灵动,而是蒙上了一层灰霾,空洞而冰冷。
在她的视线中,周围的景物不再色彩斑斓,而是灰茫茫一片,世界一切都镀上了灰色质感,冰冷得绝望外鲜明的颜色就只有那琳琳鲜血的红色。
“绝望吗?”忽而她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嘶哑的声音,分辨不出性别。
她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
“嘿嘿!”脑海中再次传来笑声,宛如魔鬼在讥笑,“这世界本就如此,它不断地让遭就你痛苦,用它绝望的方式改变你。那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改变它呢?让它承受我们的痛苦和绝望呢?”
魔鬼般的声音顿了顿,发出像是邀请般的口吻,“来吧,孩子,到我这来,我们一起来改变这绝望的世界吧!”
秋儿有点迟疑,手抬了一半,就放下。
“不怕,孩子,我们是一家人。”声音亲切而温和,就像亲人般的口吻,全然没有刚刚那魔鬼般的感觉。
“妈妈……吗?”秋儿瞳孔顿时放大,喃喃自语,纤手抬起,在空中紧紧地抓着,像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呵。”魔鬼笑笑没回应,“来,跟我一起把手抬起来。”
秋儿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小手,对着前方向她冲来的越野车。
在其他人看来,秋儿无疑是被越野车吓坏了,傻傻地跪坐在地上,徒劳地伸出双手,企图挡住这恐怖的铁皮犀牛。
但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气息在她体内向双手处蔓延着,凝聚着。
双手搭成一个空心三角形,透过双手的缝隙,她神色穆然地看着那来势汹汹的越野车。
“孩子,撕裂它!让阻挡着我们的一切都泯灭吧!”秋儿听到那魔鬼般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细细低语。
秋儿点了点头,双手欲要向外拉开,做撕裂状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