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丽道:“既然要说国法,那就跟你说说国法,你别忘了,我除了是刑部捕头,还是大理寺的巡检!大理寺的巡检难道事事都要回到刑部签押吗?!”
王洪信登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忽然有人大笑道:“神捕郝四娘果然有张利口!你虽然还有个身份叫大理寺巡检,可是你也别忘了,你是先当得捕头,
后来才兼职巡检的,说到底你的根子是在刑部不是在大理寺!”随着话音刚落,四个人从土地庙里走出来。
郝丽一见那四个人脸色不觉变了。这四个人号称“刑狱四岳”,是刑部最为铁腕的酷吏,刚才说话之人叫翟鑫,是刑部都官司主事,都官司不仅负责对囚徒的宣判,还负责刑部属吏的考核稽查,决定着属吏的升迁降黜,
都官司还有皇上御赐的黄陂剑,可以对作奸犯科的属吏不经宣判即可追杀。是刑部内部最为森严的部门。
翟鑫为人刚直冷酷,追查案件毫无情面可讲,手段又非常狠辣,刑部大小捕头对他见其人如见鬼,无不避之唯恐不及,人送外号“鬼见愁”。
后面的三人分别叫商立峰、邴本学、索松。这三个人在刑部中大名鼎鼎,与郝丽并称京城四大名捕。
商立峰身材消瘦如竹篙,善使一对铁爪,号称“苍鹰”;邴本学则精通铁尺功夫,一把铁尺击毙过无数江洋大盗,人称“铁尺判官”;索松手里惦着一根铁锁链,他功夫独到,能将鞭法、流星镖法融入铁链中。这根铁链不知道锁拿过多少黑道枭雄,人送外号:“捆仙绳”。
郝丽一见他们便知道今日他们决计不会放自己走,若是自己不听劝阻,他们便要用强逼迫自己了。
商立峰冷笑道:“郝捕头,咱们既然并称四大名捕。想必彼此的手段都是知道的,你武功虽然不错,但是也绝对不是我们三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王捕头协助。所以,我奉劝你一句,赶紧束手就擒。我们毕竟同事一场。也不会过于为难你。”
郝丽怒道:“我究竟做过什么事?要你们这样对我!我想不至于是因为我不去刑部签押就这样大动干戈吧!”
邴本学沉声道:“若是不去刑部签押这样的小事自然不会惊动我们,至多也是你们刑部司的主事略有不快而已,不过你做下惊天的案子,这可就少不得请你到刑部旧地重游了。”
郝丽奇道:“我究竟做过什么?什么惊天的案子?”
索松道:“郝捕头,你手段利害。咱们这些老弟兄也是勘察过现场才佩服你心思缜密,偌大的现场居然清理的毫无蛛丝马迹,可惜啊,你百密一疏,却失落了一样东西,那东西是你的随身之物确定无疑,别人便是仿造此物嫁祸与你也仿造不出来。”
郝丽愈加惊奇,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翟鑫咳嗽一声。喝问道:“我且问你,你的忠义刀哪里去了?!”
郝丽这才想起,当日金六福夜半来袭。自己仓促间抓起忠义刀当飞刀射出去被他接住,然后混战中再也没有见到,至于是被他收起来了还是随手丢掉了,就不得而知了。此后自己又为了吴振宇的事情被逐出王家,心里纷乱如麻哪里还会去想忠义刀的事情?早就忘在脑后了。
她想明白这件事,立即开口道:“我的忠义刀的确不在我身上。月前我曾与金六福交手,那忠义刀便是在那个时候被他夺去了。”
翟鑫冷笑道:“你还真是铁嘴钢牙。你知道金六福是什么人?”
郝丽道:“我与他交过手,曾经将他擒住。他为了脱身还取出腰牌给我看过,从腰牌上来看,他是凤仪卫的高手。”
翟鑫笑道:“这就对了,你知道金六福是凤仪卫的人,凤仪卫的人向来生不出大内,死不离皇陵,外臣极难见到。这些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你把事情推到凤仪卫那里去。让我们根本无从查证,是不是?可是我们这些外臣见不到凤仪卫,你自然也不可能见到他们,更别说是被他夺走忠义刀了。这一点你是疏忽啦!”
郝丽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王捕头的父亲也与他交过手,金六福还在擂台上打过擂!这些都是王捕头亲眼所见,王捕头,你来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洪信“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转过身去。
翟鑫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请你到都官司去,到那里不怕你伶牙俐齿,三木之下何供而不可得?动手!”
随着这句动手,索松率先一抖铁链,黑黢黢的铁链长蛇般横卷过来。
郝丽知道刚才那句话,已经表明今日若是落在他们手中,结局只有两个:要么惨死在酷刑之下;要么被屈打成招,把所有的罪名都认下来。
她立即施展通天擒拿手,右手一拨铁链,左手电光火石般抓向索松的琵琶骨,索松绝不曾想到她的功夫忽然间变得如此之高,大惊之下,立即闪身后退。
就在郝丽手指距离他的琵琶骨咫尺之遥的时候,后心忽然生凉,立即腰身一转左手变抓为横掠,身子顺势转过来,正是商立峰在后面瞧出便宜,使出铁爪抓过来。
郝丽的一抓来的更快,正好抓在他的左臂上,登时将他反扭过来,不等他反应,郝丽已经飞起一脚踢在他胯骨上,将其横蹬出数丈摔在地上。
郝丽一招得手更不停留,转身扑向邴本学,邴本学站在不远处,刚才并未出手,在四大名捕中郝丽身为女子,心思最为缜密,但是武功最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