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听得城墙上又没了动静,心里琢磨到,方腊那些军士肯定又回去了睡觉,但是自己又不敢上去,心想我还是等他们熟睡了再上去吧。
张顺在水里又听了一个更次,城墙上还是不见任何动静,城墙上的更鼓也没了动静。
张顺心想,这次他们肯定是睡着了,连更鼓多忘记打了,张顺想到这里,连忙钻出水面,来到了城边。
为了保险起见,张顺又抓了些土石抛掷到城墙上去,整个城墙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张顺心中暗暗说道“已经四更天了,再等下去天多亮了,此时不进城,更待何时啊!”
张顺心一横,便往城墙上爬去,却才爬到一半,只听得城墙内一声梆子响,整个城墙上顿时灯火通明,方天定带着宝光如来国师邓元觉,镇国大将军厉天闰,护国大将军司行方以及众军士一齐走上城墙来。
张顺见状大惊,心里暗暗的说道“我浪里白条张顺,做了半世强人,没想到这次,可要死在这涌金门了!”
方天定哈哈大笑,指着张顺说道“兀那蠢贼,你这厮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偷我杭州城!你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来偷城吗?你在西陵桥上之时,就有军士报于本太子了,只因本太子怕水里擒你不得,故才赚你上的城墙来的!”
镇国大将军厉天闰大喝道“你那贼将,不想死的赶快上来投降!若是负隅顽抗,定叫你这厮死无葬身之地!”
张顺心想,若老爷被他们拿了去,定要吃他们的侮辱,不如赌一把,跳下水去便是活路,弄不好还能捡回一条性命!
张顺想到这里,猛的往水里跳去,张顺到得水里,刚要潜下去,方天定大叫道“既然这厮不识好歹,那就杀了吧!”
众军士听了方天定这话,城上踏弩硬弓,苦竹枪,鹅卵石,一齐往水中打去。可怜张顺做了半世强人,终究化作南柯一梦,满身的箭矢,苦竹枪,鹅卵石,宛如刺猬一般身死在涌金门下。
黑宋江大寨里,黑宋江和吴用正在整备军马,整备夜晚与张顺里应外合取下杭州城,突然军士来报“方天定遣使前来,给宋先锋送了一份大礼!”
吴用问道小校“送礼之人和礼物呢?”
小校说道“来使阁下礼物和一份书信便走了!”
黑宋江问道小校“是何礼物?”
小校说道“具体什么小人也不知道,但是看见口大木箱,抬起来还挺沉的!”
黑李逵囔道“难得是方天定小儿怕我们了,特遣人来送礼求和!”
吴用对黑宋江说道“方天定难道遣使前来,是想拉拢我们,跟他们一起造反?”
黑宋江说道“吴学究,无需猜测,将礼物和书信抬进来一看便知道了!”
吴用连忙吩咐小校“将礼物和送信抬上来!”
四个小校将那口大木箱抬上后,放定,取出怀里的书信递给吴用,吴用刚要打开书信,黑李逵就囔道“公明哥哥,俺铁牛先替你们看看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黑李逵说着便打开了箱子,箱子打开后,黑李逵竟然“轰隆”一声,瘫痪在地上,脸色惨白。
黑宋江和吴用见黑李逵这般模样,连忙问道“铁牛,箱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黑李逵哆哆嗦嗦的说道“张张顺兄弟!”
黑宋江和吴用听了这话,连忙围上来一看,浪里白条张顺浑身窟窿,躺在大木箱里,整个箱底皆被鲜血染透了。
黑宋江看到张顺的尸体后,放声大哭道“张顺兄弟,你死的好惨啊!”
吴用急忙打开书信,书信上写道“黑宋江,你想里应外合取我杭州城之计已破!方天定因看这位浪里白条张顺死的凄惨无比,特将尸体送还于你们,你们取了张顺的尸体后好生安葬,你们绝不是我们的对手,方天定劝你们就此退兵离去吧!倘若仍然执迷不悟,休怪方天定尽起杭州十万大军将你们一举消灭!若明日此时仍不见你等退兵,到时候大军到来,将你们尽数剿灭,一个不留!”
吴用看完后,将手里的书信扯的粉碎,大骂道“方天定你这黄毛小儿,竟敢如此无礼,真是欺人太甚了!”
黑李逵急忙问道吴用“军师哥哥,那方天定小儿在信上说了些什么?”
吴用不忿的说道“方天定那个小儿,让我们安葬了张顺后,就此退兵离去,若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在杭州城境内,他便要起全城之兵,前来攻打我们!”
黑宋江听了这话,也不哭张顺了,慌忙对吴用说道“吴学究,方天定那厮若真起全城之兵前来攻打我们,我们如何能抵挡得住!”
吴用红着脸说道“公明哥哥,这话却是实情,公明哥哥当下我们该怎么办啊?难不成当真退兵吗?”
黑宋江说道“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还要向你吴学究请教吗?”
吴用连忙吩咐军士去叫众头领前来商议,不一会众头领皆到了,船火儿张横看见张顺的尸体,哭的死去活来,中途还晕倒了几次。
吴用对张横说道“张横兄弟,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赶快想个办法先救众人的性命吧!”
黑李逵喝道“奶奶的,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来个鱼死网破!”
吴用大喝道“你这黑杀才休得胡说,你的性命自是不值钱,公明哥哥的性命可金贵很!”
没遮拦穆弘说道“童枢密领十万大军在后面接应,算算时间也该到了,我们大可从原路返回,去扬州与童枢密汇合,合兵一处,由润州开